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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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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一聲暴喝,呼延金的聲音厲喝道:〃你們敢情是活得不耐煩哩!〃

跋鋒寒和寇仲立時大喜,前者喝道:〃少帥取馬!〃

他則人劍合一朝前疾衝,全不理會攻來的敵兵,所到處馬賊東倒西跌,倏地一群人正面迎來,其中一人長髮披肩,身披棗紅色戰袍,內穿戰甲,腰束鋼索,面容猙獰,正是契丹惡名最著的馬賊頭子呼延金,卻不見梁師都之子梁舜明。

〃咣〃!

擋路的賊將施出硬架手法,砍中跋鋒寒的長劍,卻只挫退兩步,顯示出不凡的身手。

殺到此處,尚是第一次有人能在硬碰硬擋下不受傷。

兩斧一槍,從左右側殺至,令他無法對前面的頑強敵人施展殺手。

身後更不知有多少件兵器朝他招呼。

跋鋒寒厲嘯一聲,騰身而起,順勢環視形勢,整個營地全陷進火焰濃煙內,處處人奔馬走。忙收攝心神,一落而下,向被擁在各賊將間的呼延金撲去。

寇仲此時落在千里夢的無鞍馬背上,愛馬認得主人,跳蹄喜嘶。萬里斑和塔克拉瑪干分別被縛在兩旁,井中月劃出,割斷三條系索,更不停留劈在一名攻過來的敵人長刀處,敵刀立斷,胸口血光乍現,頹然倒地。

寇仲趁此敵人主力被跋鋒寒牽制住的良機、嘬唇吹哨,命萬里斑和塔克拉瑪干跟在千里夢後,一馬當先地向另一邊殺去,擋者披靡。

此際濃煙掩眼之時,馬賊發覺到他是敵非友,但井中月早迎頭劈下。

〃鏘〃!

呼延金的長槍絞擊而上,堪堪架住跋鋒寒的偷天劍,跋鋒寒借力彈起,呼延金兩旁立即騰起三名賊將,兩刀一斧猛攻而至,使跋鋒寒難再施殺著。

呼延金雙腳竟陷進草地內近三寸之深,面色轉白,受了內傷。

此一劍乃跋鋒寒全身功力所聚,意圖取他狗命,當然是疾勁凌厲至極點。

跋鋒寒眼見呼延金仍屹立不倒,不由暗叫可惜,想不到呼延金武功如此高明,已知錯過唯一能殺死呼延金的難逢機會。

〃哇〃!

呼延金終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差點坐跌地上,用契丹話狂喝道:〃快給我殺死他!〃

跋鋒寒亦給他在硬架時的反擊之力震得氣血翻騰,不過三脈七輪之氣運轉,立時恢復過來,偷天劍命中最先攻上來的大斧,借力橫空而去,同時發出尖嘯,通知徐子陵立即撤退。

跟著足點在未著火的營帳上,一個翻騰,無驚無險落在緊隨寇仲身後的愛駒禿背上,大喝道:〃呼延金聽著,我跋鋒寒必親手取你狗命,就此立誓。〃

喝聲傳遍變成火場的營地。

兩人三馬,勢如破竹的眨眼間離開放營,朝東北黝黑的草原馳去,身後是遮天蔽月的火光濃煙。

徐子陵流星趕月的追來,飛身上馬,三人縱聲大笑,暢快非常。

以百計的敵騎從後追來,卻只能是虛張聲勢。

跋鋒寒迎風大叫道:〃希望呼延金窩囊得會被火活活生燒死。〃

兩人當然曉得他在說笑。

寇仲大笑道:〃到什麼地方去配馬鞍呢?〃

他們施展人馬如一之術,將追兵遠遠拋在後方,只能見到被馬蹄踢起的飛揚塵土。

跋鋒寒道:〃在契丹和室韋交界處有道大河名黑水,那是兩族聚居的處所,我們就到那裡碰運氣。〃

大笑聲中,三人沒進草原的暗黑裡。

在長著長草和樹叢的疏林區,一道小河像和人捉迷藏似的在大地蜿蜒而過,流往一個夢一般靜靜躺在草樹間的小湖泊去,隨著日光從沉睡中甦醒過來,鳥兒在飛翔歌唱、充滿清晨的生氣。

跋鋒寒、寇仲和徐子陵三人在湖內暢泳,洗滌衣物,失而復得的三匹馬兒則在湖旁喝水吃草。

折騰整夜後,份外感到此刻的暢快珍貴。

寇仲道:〃深末桓不是頡利的人嗎?而頡利則支援拜紫亭立國以打擊突利,為何呼延金說深末恆會來搶五采石呢?〃

跋鋒寒正努力洗去身上染上的血漬,聞言聳肩道:〃這個很難說,深末桓終非頡利的直屬手下,不聽話亦不出奇。五采石就像和氏壁般成為君王的象徵,誰不想據為已有?〃

徐子陵道:〃有什麼方法可把深末恆誘往某一處去,再加斬殺,那就可為箭大師了卻心頭之恨。〃

跋鋒寒道:〃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