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良材苦著臉隨他坐下,嘆一口氣,一副窮途末路的樣子。
三人當然猜到是什麼一回事,坐好後,寇仲皺眉道:〃你們沒有經過山海關嗎?我已著人在那裡警告你們,千萬不要中那騙子管平的堅計。〃
羅意愕然道:〃騙子管平?〃
歐良材沉聲道:〃兩位究竟是什麼人?〃
跋鋒寒代答道:〃他們一個是寇仲,另一位則是徐子陵,兩位該曾耳聞吧!〃
羅意和歐良材立時劇震,在中土,一般平民百姓也知寇仲和徐子陵是誰,何況他們這些在江湖行走的商人。
跋鋒寒續道:〃本人是跋鋒寒,我這兩位兄弟確是對兩位一片好意,只要你們把事情經過說出來,我們定會為你們討回公道。〃
羅意長長吁出一口氣,點頭道:〃在路上我們斷斷續續收到三位在赫連堡和奔狼原大敗金狼軍的訊息,令我們大有面子,各族對我們漢人觀感更大為改善,只想不到竟是你們。〃
歐良材疑惑的打量三人,道:〃你們!嘿!為什麼……〃
徐子陵道:〃我們敵人太多,所以要扮成室韋人。究竟你們有否經山海關出塞?〃
歐良材點頭道:〃當然經過山海關,還由塞漠幫的大龍頭接待,只是沒有人來警告我們。〃
三人聽得面面相覷。塞漠幫的大龍頭不就是荊抗嗎?難道他才是壞蛋。
羅意嘆道:〃我們在大道社的護送下,一路平安的來到龍泉南的小花河,正鬆一口氣時,忽然營地被數百馬賊重重包圍,賊首更邀大道社二當家馮跋單打獨鬥,不到二十招馮跋就受傷落敗,我們只好獻出財貨。〃
歐良材苦笑道:〃禍不單行,我們向這裡的外貿司說出經過,希望他們能派兵追回貨物,豈知他們不單不理,還迫我們賠雙倍訂金,把我們幾個主事人扣留在這裡,太蠻不講理啦!〃
〃砰〃!
寇仲一掌拍在桌上,惹得附近幾桌的人駭然望來。大怒道:〃根本是拜紫亭派人劫的,他怎會理會。〃
羅意和歐良材膛目以對。
徐子陵道:〃幸好他們還要苛索訂金,否則你們肯定性命難保。〃
跋鋒寒耐心的向兩人把事情解釋一遍,道:〃管平現在哪裡?〃
羅意道:〃他仍和我們在一起,哼!我還以為他是受害者哩。〃
徐子陵問道:〃他和蔚盛長李公是什麼關係?〃
歐良材皺眉道:〃他是蔚盛長新聘的夥計,專責塞外的生意,極得李家寵信,原來是個騙子。若非有他大力為此事奔走,我們絕不會如此輕易與拜紫亭作這麼大宗的買賣。〃
此時飯菜上桌。
寇仲著夥計多拿來兩副碗筷,笑道:〃兩位不用心煩,此事包在我們三兄弟身上,吃飽後先去找管平算賬,再尋拜紫亭的晦氣。〃
第十二章 活的戰書
稻香樓晚膳後,他們著羅意和歐良材不動聲色地先回外賓館,三人則回到城東的四合院,回覆本來衣著樣貌,向術文借一輛馬車,直驅往外賓館,停在街角,耐心等候。
際此繁榮爇鬧的當兒,人車往來,他們的馬車並不惹人注目。
駕車的跋鋒寒戴上流行的風帽,掩蓋上半截臉目,坐在御者的位置,穿上漢服,如非熟悉他的人,即使留神觀看,也肯定認不出他來。
寇仲和徐子陵藏在車內,透簾窺看羅意等落腳的賓館大門。
寇仲嘆道:〃拜紫亭賺錢的手法卑鄙狠辣,不但派人將十多名漢商洗劫得財貨兩空,還要把人扣留起來,再以高息放債,讓他們支付食住的費用,大道社的人則被逐回中原,為他們籌措鉅款回來贖身。手法雖稍有不同,與劫去大小姐八萬張羊皮再要金子卻是如出一轍,哪有人這麼卑鄙的?〃
徐子陵道:〃荊抗會否是幫兇?〃
寇仲沉聲道:〃若荊抗是幫兇,高開道怕也有點關係。他奶奶的熊,我愈想愈氣憤,真想就那麼殺進宮城去,將拜紫亭和伏難陀兩人斬首,一了百了。〃
徐子陵點頭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不過這樣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們不是說過要以騙對騙嗎?怎樣可狠騙拜紫亭一筆呢?〃
寇仲狠狠道:〃以前我們是可憐管平那混蛋武功低微,才不願以武力勝他,現在既然曉得背後主使者是拜紫亭,那還理得什麼以騙對騙,務要不擇手段的對付他,要他不但立國不成,更要他以後再不能行騙設局害人。〃
徐子陵道:〃就像高手對壘,我們首先須找出他所有破綻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