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們,今天我們濟濟一堂隆重集會,是為了什麼呢?”廖永忠的目光在臺下一掃:“不錯,很多同志都已經知道了,沒錯,就是修路,經過鎮黨委政府的辛勤奔波,終於把修路的工作落實下來了!”
說到這裡,廖永忠的聲音微微一頓,目光不經意地掃過楊學光,楊學光這才如夢初醒般地鼓起掌來,隨後,會議室裡的掌聲響成一片!
廖永忠微笑著看著神情激動的西南四村的村幹部,心裡升騰起一股滿足感來,伸手向下壓了壓,掌聲慢慢地停歇下來。
“同志們,修路計劃縣委是批覆了,但是卻沒有撥付資金,今天我們大家聚在一起,就是要拿出一個方案來,看看怎麼把這個工程做好了,給群眾提供便利!”
錢友誼身子靠在椅子上,目視前方,眼睛的餘光卻將廖永忠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尤其是臺下楊學光走神的那一刻,他也沒有錯過,狡猾如狐狸的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這兩人已經有了齷齪了,其他書友正常看:!
他的兩眼一轉,旋即就明白過來,最近向中華在縣委的日子不太好過,廖永忠似乎也不想供養一尊菩薩在身邊了!
思慮及此,錢友誼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暢快起來,目光轉向臺下的楊學光,果然從他的臉龐上看到了一絲隱隱的憂慮之色!
“同志們,現在請錢書記講幾句!”廖永忠呵呵一笑,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錢友誼,他說了一大堆,似乎錢友誼這個老東西並沒有聽在耳朵裡。
錢友誼看著笑容可掬的廖永忠,眼角的餘光瞥見臺下的楊學光,心裡突然一動,伸手拿起了話筒:“同志們,至於修路的重大意義和重要性鎮長已經講了,我就不說了,縣委縣政府對我們工作的支援,對群眾的關懷,大家也是能夠體會到的!”
“當然,困難還是存在的,而且還不小!”錢友誼的聲調一轉:“同志們,缺錢呀,而且這麼一條公路至少要修七八公里,初步估算下來,七七八八地至少要幾十萬,可鎮裡的財政大家都知道,還欠著文教辦的幾萬塊教師工資錢!”
他的目光一掃:“同志們,怎麼辦呢?”
沒有人回答,屋子裡的都是大洲橋鎮的權力場的老人,都知道錢友誼並不是要他們回答,他需要的只是一個環境而已。
“但是,黨政辦的楊主任幫我們想到了辦法!”錢友誼突然伸手一指前排的楊學光,臉上突然綻放出絢爛的笑容:“什麼辦法呢,那就是以枯塘村周圍幾十裡的石頭山做抵押向銀行貸款!”
楊學光聞言一愣,想不到錢友誼突然來上這麼一手的用意,這是要捧殺,還是說要離間,甚至有更深一層次的用意?
不管是任何用意,至少廖永忠的心裡肯定會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書迷們還喜歡看:!
思慮及此,楊學光抬頭看了一眼廖永忠,果然,廖永忠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白,跟剛才的神情激昂截然不同,兩人才剛剛生了齷齪,錢友誼這頭老狐狸就立即抓住機會在傷口上狠狠地砍上兩刀,再順手撒上兩把鹽!
“大家對於這個提議有什麼看法,都可以說一說嘛?”錢友誼呵呵一笑,整張臉都盪漾著笑容。
“錢書記,是不是可以把我們的提留統籌,還有兩工都用到修路上來?”西南四村的一個村支書帶頭獻計。
“楊主任,記下來!”錢友誼沒有當場允諾,而是讓楊學光把老支書的意見記錄下來。
有了他的帶頭,其他人自然紛紛提出各自的意見,一向比較活躍的枯塘村支書楊建設這一次卻保持了緘默,臉上始終帶著一笑謙卑的笑容。
其它的村支書也提出了個人的看法,有說先從枯塘村那邊修理出來,利用那邊的石頭鋪路基,也有說從鎮裡這邊修進去等等,總之,各有各的看法,楊學光都一一記錄下來。
整個會議開了大約一個多小時,綜合了不少的意見,有些也很有點建設性,至於採用與否就輪不到楊學光來說話了,他現在已經決定了要低調些,只等這條公路一修通就調離大洲橋鎮,從此這裡就與他無關了!
散會之後,廖永忠破天荒地提起水杯就走了,並沒有等到書記錢友誼走了之後再走,顯然,他對於楊學光的表現很不滿意,起先很沒有眼力地走神了,在需要給領導帶頭鼓掌的時候失察了,隨後一向是死對頭的錢友誼居然當眾表彰了楊學光一番!
是誰都會懷疑是不是楊學光要反水了!
錢友誼卻笑呵呵地看著廖永忠的身影,意味深長的回頭看了一眼楊學光:“楊主任,好好幹,修成了這條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