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用這個吧！”楊學光嘆息一聲，從腰上摸下手機叫給她，俯下身抱起板寸頭將他放在椅子上，讓他趴在桌子上！

女人這時候已經打了急救電話，將手機還給楊學光：“先生，謝謝你！”

一陣急促的摩托車聲音傳了過來。

“不用謝！”楊學光搖搖頭，目光轉向門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一百的鈔票放在桌子上，大步走了出去。

西裝男則得意洋洋地領著人跟了出去，回頭招呼著戰戰兢兢躲在一邊的老闆：“老劉，快點把酒菜準備好，一會兒就過來吃飯了，今天的胃口真不錯！”

楊學光出了飯館。就見眼前密密麻麻地排滿了摩托車，少說也有三四十臺。不由得冷笑一聲，林州道上的這些人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沒點眼力界，這個時候正是市公安局長權宜盛戰戰兢兢的時候，丫的不知道低調。反而堂而皇之地搞這麼大動作，難道就不怕權宜盛的雷霆之怒？

哎，混黑。道也是需要智商的，楊學光搖搖頭。從口袋裡摸出一顆煙點燃吸了一口，悠然地吐了個菸圈，似乎眼前的這些人跟他並沒有多大的關係。

“小子。算你很，一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西裝男狠狠地瞪了楊學光一眼，楊學光的表現讓他有點失望，他本來以為楊學光見了這種大陣仗會嚇得屁滾尿流的，想不到卻是這樣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

“大哥。就是這小子，揍了我們的兄弟，還有一個大個子已經被我們搞定了，其他書友正常看：！”西裝男小跑迎接了上去，當頭一箇中年人披著件黑色的及膝風衣，敞開了胸懷。步履之間頗有幾分龍行虎步的味道。

“狗子說是個高手，我才搞這麼大的陣仗的！”中年人哈哈大笑。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隊伍，臉上揚起一股自豪之情，目光慢慢地轉向楊學光：“就是這麼個小年輕？他是高手？”

隨後，他的目光一頓，這個模樣似乎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目光再次緩緩地掃過，心頭突然一震！

“大哥，大哥！”他身後的一個小弟輕輕地拉了一下他的風衣，中年人眉頭一皺卻聽得小弟低聲地說道：“大哥，這人是祁山縣的楊癲子！”

“楊癲子？”中年人一愣，他想起來卻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人，差不多有十年了，腦海裡一想起五步蛇的最後功破身廢的慘狀，心頭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想不到快十年了，這個讓林州道上蒙羞的煞神又回來了！

“好大的陣勢呀！”

楊學光呵呵一笑，大步走了過來，目光在中年人的身上一頓：“我的朋友受傷了，一會兒救護車很快就到，你們最好馬上離開！”

“你他媽是誰呀？”西裝男大怒，本來他還有點畏懼，此刻見得這麼多人馬來助陣，那一絲畏懼之意瞬間就拋到九霄雲外！

“住嘴！”

中年人怒吼一聲，揚手一巴掌恨恨地扇了過去，將西裝男扇得一個趔趄，蹭蹭蹭地向後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委屈地抬起頭看著中年人，他實在不明白老大怎麼這麼對待自己啊？

“楊先生，對不住了，手下的人沒有教養，驚擾了先生，我們這就走，這就走！”中年人拱拱手，臉上堆起一絲諂媚的笑容，他這表情讓靠近他的一眾手下看了都大吃一驚，不過，誰也不敢說出聲來，誰都不敢在這個時刻觸老大的黴頭！

楊學光一愣，他本來還預備要費一番手腳，想不到這位老大卻這麼識趣。

“楊先生，還記得幾年前的五步蛇麼？”中年人看得出楊學光的困惑，雖然他不想招惹這個煞星，十年前這傢伙還只是個高中學生的時候，就能擊敗五步蛇了，十年過去了這傢伙只怕越發的厲害，不過能夠賣這煞星一個面子也是好的。

“謝謝！”楊學光恍然大悟，緩緩地點了點頭，這才明白眼前這位老大是十年前的舊人，難怪這麼給面子呢。

“楊先生，我是叫阿龍！”中年人拱拱手，大手向後一揮：“好了，兄弟們，走了！”

一眾手下簇擁著中年人走了出去，這群人呼嘯而來，揚長而去，轉眼間就留剩下飯館裡的一片狼藉。

楊學光目送阿龍率領手下離開，轉頭走進了飯館摸出錢包取了幾張鈔票出來，老闆已經看見了阿龍對楊學光的禮遇有加，哪裡還敢收楊學光的錢，好在也只是打爛了幾張凳子而已，見老闆無論如何不敢收錢，楊學光也只得作罷。

耳邊傳來一陣救護車的叫聲，楊學光起身走過去，攙扶住板寸頭走了出去。

林州市第一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