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
隔著幕籬,玄珏將清問那副“不知該如何解釋”的模樣盡收眼底,勾了勾唇,看在清問的表情愉悅到了她的份上; 玄珏決定不再為難清問; “既然到了二樓; 那麼你想玩什麼?”
玄珏不再追究; 讓清問鬆了一口氣。在玄珏問出這個問題之後,清問環視周圍,尋找著那吸引著他體內魔性的東西。
在目光掃到一張只有七個人圍坐著的賭桌時; 清問眼前一亮,他找到了那個東西,甚至還看清了那個東西的模樣——那是一塊被當做賭注之一放在托盤上的玉佩。
“師尊,我們去那裡!”說著,清問對著賭桌的方向指了指。
玄珏順著清問的話頭望過去,只見到七個衣著各異的男子圍坐在賭桌旁。雖然每個人的表現都不一樣,但是他們的表情此刻卻出乎意料的一致,全都是一副嚴肅而又緊繃的模樣,而讓他們出現如此表情的緣由似乎是侍者置放在賭桌上的……十個玉瓶?
這是在賭什麼?
懷著這樣的疑惑,玄珏順著清問的意,和其一同向這張賭桌走去。
不同於熱鬧的一樓,二樓要顯得更安靜一些,同時賭得也更加隨性一些。
雖說天瀾城賭場要比私人設立的盤口更規矩一些,但也只是相對而言的。在二樓,每張賭桌有十個位子,如果有人準備半路參與到他人的賭局當中,只要賭桌上還有空位置就代表可以中途加入賭局。
只要在賭桌旁坐下來,同時賭桌旁的其他參與者都不提出反對的意見,那麼便代表著這個半路坐下的人可以參與到賭局中,哪怕賭局已經開始了也是如此。
瞭解到這一點之後,清問便徑直坐了下來,迎上其人冰冷而審視的目光,勾了勾唇,“不知道我是否可以參與到這個賭局當中?”
坐在清問對面的是一個青衣白髮的男子,手中拿著一把摺扇,問聽清問所言,他合上了手中的摺扇,隨手將扇子放到桌上的同時,上下掃視了清問一番,在沒有人出聲的情況下,青衣男子對著清問點了點頭,“可以。”
姑且認可清問參與到賭局中的男子收回了打量清問的目光,在收回目光的時候,男子掃過了安靜的在清問旁邊坐下的玄珏,“那麼……她呢?”說著,青衣男子對著玄珏所在的方向點了點下巴。
二樓有一個潛規則,如果要旁觀,那麼只能夠站著,坐下便代表有意參與到這個賭局當中,而坐下之後……賭局不結束,便不能夠起身。
此刻,玄珏是坐著的,這便代表著坐下的她至少要經過一局才能夠站起來。
被點名的玄珏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幕籬,對著青衣男子點了點頭,“自然。”雖然不是很想賭,但是她更不想要站,所以她坐下了,同時也準備參與到這場賭局中。
坐在青衣男子旁邊的另外一個黑衣男子輕咳一聲,開口問道,“那你們知道,我們在賭什麼嗎?”
“生死。”清問微笑。
是的,這一桌的人在賭“生死”。
桌上的十個玉瓶內裝有不同的丹藥,這些丹藥由賭場提供,十個瓶子內只有一瓶裝有可以恢復人靈力的回春丹,另外的九瓶內裝有的丹藥則各不相同,但都是有毒的,而且毒性不一,有的致命,有的不致命。
這一桌的人每人選擇一個玉瓶,然後將瓶內的丹藥吞下,吞到回春丹的為這場賭局的贏家,至於其他吞了有毒丹藥的人則是輸家,至於是死去的“輸家”還是活著的“輸家”,那完全就看吞到的是什麼樣的丹藥了。
贏家可以選擇繼續賭下去,也可以選擇不繼續下去,而其他的輸家除非被丹藥毒死,否則無權拒絕贏家的要求。當然,雖說可以這樣,但是在全民皆賭的天瀾城,沒有人會選擇不繼續賭下去,如果有人選擇不繼續下去,便代表著他背棄了天瀾城。
背棄了天瀾城的人在天瀾城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可想而知。
同時,在進行賭局的期間,不允許使用任何有解毒功效的東西,換言之吃到了有毒的丹藥之後,在起身結束賭局之前,只能夠硬抗。
贏者可以拿走一切,輸者一無所有。
他們賭生死,也賭全部。
清問過來的時候,這“生死賭局”已經進行到了第三場,賭桌上的人也由十個人變為了七個人。第一場的贏家是和清問一開始搭話的青衣男子,第二場的贏家則是坐在他旁邊的黑衣男子,目前也就只有這兩個人還能夠面色如常的和清問兩人對話,至於其他的人則是忙於抵擋存在於自己體內的毒/藥,無暇他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