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噠嘟噠噠”,沒有反應,張貴也不生氣,他的耐性向來不錯。
“嘟噠嘟噠噠”,貌似房間有反應?張貴連忙壓低身影,只聽見房子裡頭傳出一陣綿羊音:“潘羅支大哥,是你嗎?”
很好聽的綿羊音,讓張貴狠狠愣了一下,簡直比起後世的某個模特聲音要好上一百倍,一百倍。只是老頭房間怎麼會有女人的聲音?而且更讓人吃驚的是這個女人竟然貌似好像還有外遇?
真可憐,一個老頭包了個二奶,但這個二奶又養了一個小白臉。這個社會不是我不懂,而是這個社會變化太快。
“潘羅支大哥,是你嗎?”聲音有點緊張,有點著急,讓人膩到心底下,又讓人不由產生幾分憐惜,當然也有幾分激動。
張貴不由道:“不是。”
“你是誰?”房間裡的綿羊音有點緊張,卻很快鎮定下來,語氣甚至有點嚴肅,看來是見過世面的人。
張貴撓撓頭,自己不是找麻煩嗎?自己幹嘛出聲呢?不過既然都是這個房子裡的人,估計也不會蒙古人的細作吧?據魯鐵木說買買提幾代以來都是大屋的管家,自然不會是容易叛變之人,值得信賴之輩。
“我是朝廷派過來的援兵,我有魯鐵木寨主的信物,不過你是誰?”張貴很直接,只因為現在是小賊,時間很重要。
很久,房子裡的綿羊音不見了蹤影,張貴不由著急起來,莫不是對方真不是好人,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嘛?
“喂,還在嗎?”張貴壓低聲音低聲問道,怎麼看他都像一個偷情的情人。
“我,我是茹鮮,你,你把信物放在窗邊,然後退到院子的另一邊。”綿羊音有點故作鎮定,畢竟是一個女孩子家,面對一個陌生人,你還想他跟你接吻不成?
什麼?你就是魯鐵木那個女兒?
“有什麼證明你是魯鐵木的女兒?這不是管家的房間嗎?”張貴雖然著急得到情報,但還是謹慎問道。理論上是管家買買提的房間,怎麼變成了茹鮮的房間?這不是亂來嗎?
要是讓魯鐵木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跟自己最信任的管家有一腿,估計不被氣死也被氣瘋了,所謂的新時代戀愛不在乎年齡不在乎距離不在乎身高,那也不是這樣的自由戀愛啊。
“買買提叔叔的房間在前院,這裡是後院。”那個綿羊音低聲道:“我曾經跟爹爹說過,如果漢人朝廷有官員對他的身份產生興趣,就讓他給漢人官員說給他介紹吐蕃當地的頭人,漢人官員自然會來,估計爹爹已經跟你說過了。”
“那行,我暫且相信你。”張貴掏出魯鐵木給的信物,這是一個雕刻精緻的玉石,看樣子不是常見之物,然後放在房子窗邊,低聲道:“已經放好了,我現在退到院子那邊。”
果然,等張貴退到了院子的另一邊,窗戶突然迅速開啟,然後一個潔白無瑕的玉蓮小手拿起信物,窗戶再次迅速關了起來。
等到張貴快要失去信心時,窗戶再次開啟,還是那隻玉蓮般的小手向張貴招了招手,見張貴過來,才低聲道:“這確實是爹爹的信物,不過我要問一下我爹爹現在在哪裡?”
“你爹爹跟朝廷的援兵現在在安卓頭人哪裡做客,我過來找管家瞭解一下蒙古人的情況。”張貴也沒看清楚對方的樣子,只看到那隻玉蓮般的小手在眼前晃了晃,真奇怪,長得這麼醜?手還這麼漂亮,難道這就是上帝說的關上一扇門然後開啟一扇窗嗎?
俗話說一白掩百醜,希望自己有見面的那天能夠接受,最重要的是不要當面嘔吐,要不就失禮了,據說這個醜女兒在方圓百里的吐蕃青年中信譽很好,身份很高,可要小心。
“你稍等片刻。”綿羊音又關上了窗戶,又等了一刻鐘,窗戶又重新開啟,那個玉蓮般的小手遞給張貴一張紙,道:“你把這張紙拿給爹爹,他就會告訴你蒙古人的情況。”
我倒,古靈精怪的小姑娘,用得著這樣為難我嗎?不過也佩服對方的智慧,只好接過紙張,只見上面畫了不少曲線,還特別用一些奇怪的符號標明,張貴自然是看不清楚的。
茹鮮見張貴接過紙,低聲道:“出門時要小心,附近有蒙古人看守。”
“白白了。”張貴見任務已經完成,趕緊去覆命。
窗戶裡頭,一個身材妙齡的女孩子,臉色蒙著黑紗,莫驚奇麼的思考著張貴臨走前說的那句話,自己給父親說的話,其實還有後面一句:如果有官員對你身份產生興趣,那麼這人絕對不會是久居人下之人。
張貴見窗戶又重新關上,於是回頭找到呂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