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死的話,屬下絕沒有半句怨言。”
“你……”
“好了,達爾馬紮布你以後就跟在父親身邊,不要到處惹是生非了。”伯顏擺了擺手,道:“王大人,你也回去好好協助張大人。”
達爾馬紮布臉sè變了變,伯顏恨他不會做人,要知道大營內不但有他們塔出父子,阿里海牙,有漢人將領李庭、劉國傑,也有新降的呂師夔、錢真孫等人,達爾馬紮布不是逼自己處罰他?想不到這裡,伯顏嚴肅說道:“達爾馬紮布千戶,兵敗而不知恥,老夫剝掉你身上所有軍職。”
“丞相,明明是王惟義這小子貪生怕死而不敢進攻,為什麼處罰的偏偏是我。”達爾馬紮布是塔出的兒子,向來縱容貫了,就連伯顏也敢頂撞。
“哼,還不服氣。”伯顏大怒,正想發火,塔出連忙道:“丞相大人,末將管教不嚴,請允許末將把犬子帶下去。”
“滾。”伯顏冷冷說道,像是不念他們méng古人的情義。
阿里海牙心有所思,倒是李庭、呂師夔等漢人將領,心中有幾分jī動,伯顏剛才的所作所為像是有討好漢將之意。莫非是看著méng古漢軍兵力劇增?有靠méng古漢軍幫忙打天下之意?
出了門,塔出一個大巴掌掄過去,怒道:“孽子,你是不是想害死老子。”
達爾馬紮布委屈的看著塔出,塔出恨鐵不成鋼,嘆了一口氣道:“你以為如今的大元朝還是以前的méng古嗎?”
“僅說安慶大軍,漢人將士早就超過了méng古騎兵,更不用說淮西的張弘範、淮南的董士選和呂文煥,這些都是漢人中一等一的將領,他們無一不是手握重兵。”
“méng古精銳騎兵被北方的叛軍牽制,不能大規模南下,再說大規模南下軍糧不足、軍備不足,實在是無可奈何啊。”
“伯顏丞相也不能不依賴漢軍,你沒看到大營內?就連呂師夔也有一席之地,難道你還不懂得丞相的意思嗎?”
“老子只管衝鋒陷陣,哪裡管得了他們之間的(勾)結。”達爾馬紮布不服氣說道:“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戰死沙場。”
“你,你……”塔出無奈嘆了一口氣,道:“你先回大營,千萬不要找王惟義生事了,他是張弘範的副將,伯顏也給他幾分薄面。”
塔出垂頭喪氣回到大營,伯顏看了看塔出,卻沒有說話。塔出說得很對,méng古漢軍的實力甚至比以前méng古三大漢人世候時更加強盛,在méng古騎兵被北方的叛軍牽制之時,他不得不依靠méng古漢軍為他南下。
還是阿里海牙開了頭,拱手道:“丞相大人,如今我水師已隨時準備接應大軍南下,只要丞相大人一句話,水師就可以封鎖安慶對面港口,把大軍送到對岸,池州都統制**已和末將商定,只要大軍一上岸,就開城迎接丞相。”
“宋軍水師如何?”伯顏看了看阿里海牙,只見他說的認真,像是xiōng有成竹,心中也有幾分安慰,阿里海牙雖在漢江襄樊時吃過虧,但畢竟是méng古將領中為數不多有水戰經驗的將領,又是大汗的親兵出身,大汗派他統領水師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宋軍水師大部分龜縮在陽邏城堡上游,要不就是屯兵蕪湖,尋找機會。”阿里海牙得意說道:“然而我軍聲勢浩大,軍備完整,將士嚴密,他們也只能遠看而不能近觀。”
伯顏不由皺了皺眉頭,沉思了片刻,問道:“阿里海牙大帥xiōng有成竹,莫非是大汗另有指示。”
阿里海牙這才醒悟過來,對面是大元朝的丞相,是這次南征的最終老大,自己仗著三十萬水師和大汗的信任,竟然賣乖買到他頭上了,連忙說道:“陽邏城堡上有水師不過千艘戰艦,兵源不足,戰力不強,蕪湖的水師戰船雖多,然而多是烏合之眾,久不經訓練,末將之所有xiōng有成竹,乃是對我大元朝有信心,對我大元朝三十萬水師有信心。~”
阿里海牙有點不服氣,強調了自己手中可是有三十萬大軍,不像塔出、呂師夔等是你手中的棋子,阿里海牙是大元朝眾將中的老資格,雖沒有反對伯顏之意,但也要為自己爭取該得的功勞。
伯顏笑了笑,知道阿里海牙的意思,不過他這人xiōng襟不錯,也不怒,接著不經意問道:“聽說張弘範的千金隨你一起南下時在山東的蓬萊港口失蹤了,可有此事。”
阿里海牙一下子慌了,本來張青青隨軍南下這事是阿里海牙sī自答應,若是伯顏追究起來,說到大汗之上,可就變成了大事,連忙道:“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