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竟然說只要有一個人,都要把學院辦下去,就算沒有人,也不能取消。
好。謝老本來是不願意過來的,他在均州生活習慣了,人的年紀大了,就有點不願意離開家鄉的,謝老,怕是把均州書院當成自己的家了?
不過也是,想當初均州書院就是一個空殼子,謝老帶著這幫半老的傢伙,硬是把均州書院辦了起來,雖還沒出什麼厲害的人物,可是這兩年也收了不少天賦不錯的弟子,就像自己不也是收了葛起耕嗎?
不過謝老還是要過來,謝老是張大人選定的文學院院長,象山大學的副山長,專門負責思想教育,鬼才知道思想教育是怎麼一回事。~不過於石不這樣認為,於石認為謝老應該是象山大學下一任的山長。
還有一件事於石已留意,一個還不到三十歲的天才經學家吳澄,正在過來江陵的途中,聽說張大人還派了最親信的人過去迎接他,不過這小子也確實有牛的地方。而謝老,應該就是過來江陵牽制吳澄的人了,要不然還得了?
“嘿嘿。”於石突然笑了笑,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庸人自憂,也許是自己想多了呢?無論是均州書院還是來到江陵,他都覺得這其中的氣氛不錯,沒有人看不起人,就連自己還不是改變了很多。
在這裡,吃得最好,吃飯不用錢,甚至在均州、房州經濟最困難的時候,張大人帶頭減薪,但是吃的標準依然沒有降低。住,住得最好,更不用錢,你要是願意,還可以分派一個下人給你,如果你還不願意,還可以幫你做媒人,給你取上一門媳婦。
餉銀,自己一個月固定是二十兩,如果有急事,還可以申請更多,可是自己一個月一分錢也用不上,讓我去哪裡花錢?怎樣花錢?於石實在想不到。
第一個月自己把銀子寄回家,老父親還以為自己幹了什麼不見得人的壞事,又把銀子重新寄了過來,還讓自己趕緊把銀子還給人家。
好。自己只好減少一半,一個月往家裡寄十兩,然後還是讓娘子大吃一驚,要知道十兩銀子已經足夠他們花費半年了。
自己上個月過來江陵,就準備在江陵買一棟房子,然後把老爹和娘子接上來,當然還有自己一年多不見的兩個娃娃,也不知道他們怎樣了。
原本以為年末的時候可以回家一趟,可是張大人出征,自己又怎麼好意思回去,過了年,好,繼續教學,嗯,到了六月份說要放兩個月的假期,自己可高興了一頓,可沒想到又要集中一起再受教、再充實。
來到江陵後,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分發了房子,房子就在象山大學裡面,聽還在擴張的上養濟院的幫工說,每個先生一座小院子,有大堂,側房、偏房,如果不夠住,還可以申請多一座小院子。
自己還有什麼辦法呢?
於石看了看時辰,還有小半個時辰,只是這讀史詩再也寫不出來了,這是一個系列的第一首,這是江陵日報主編陳孚陳剛中親自登門向自己請稿,一個系列一共七首,剛好一個星期。
“介翁,這個忙你無論如何都要幫。”陳孚眼裡全是黑線,均州小報改版成為江陵日報後,版面擴大了不知多少倍,內容也不知道擴大了多少,但人卻沒增加幾個,也難怪陳孚頭痛了。~
聽說陳孚曾再三請辭,說要回家照顧老孃,可憐陳孚剛把話說完,就給老孃颳了**掌:老孃在養濟院過得好好的,跟你回家發悶?你不好好報答張大人,老孃就不認你了。
這件事還成了均州的笑話。
“老夫……”於石搖了搖頭,道:“在下倒是想幫忙,可是在下學識不夠,怎麼幫得了剛中呢。”
“唉,”陳孚連哭的心都有了:“《石頭記》,張大人的石頭記說什麼也不肯更新了,我沒有辦法啊,再這樣下去非給人罵死不可啊。”
“就是,張大人怎麼就不肯更新了。”於石也忍不住罵道:“真是害人不淺啊。”
“張大人不是在給你們授課嗎?”陳孚莫名其妙的看著於石,試探道:“要不介翁勸一下?”
“我哪敢。”於石苦著臉:“連謝老出面,張大人還是說什麼無益於國事,讓我等先把這基礎學好,還說了我等一日不學好,就一日不更新,這,這不是要把人逼瘋了嗎?”
“唉,”陳孚苦笑,道:“我知道介翁最近在讀史,所以懇請介翁幫忙寫七首讀史詩,江陵日報編輯部已經議定,每首詩暫定為五兩銀子,還請介翁幫忙?”
“咦?怎麼還有銀子?”於石這一年多來沉迷學問和教學,對均州小報及江陵日報的發展也沒多留意;他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