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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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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學堂的補貼、孤老院等各種福利體系的補貼,算下來絕對是一筆大得不能再大的費用,更重要的是均州城擴張的費用。

自從去年均州軍救援襄樊,拒敵城外,誘敵城內,把韃子逗得團團轉之後,北歸的漢子,南上的勇士,有血性的百姓,還有更多是有眼光的商人,都不約而同的湧入均州,亂世之中,一個能保衛一方安寧的軍閥勢力,甚至要比朝廷跟得人心。

均州城就顯得不夠用了,擴張是唯一的選擇,拿什麼來擴張?自然就只有用錢了。

盧方的商隊雖能補貼一些,但限於均州的糧食都讓張貴送去襄樊,糧食不足,釀酒就不足,釀酒不足,盧方商隊的收入何來?能維持個半死不活已非常重要了。

“老爺子,現在要交多少稅?”張貴認真道:“老爺子實話實說,均州沒人敢得罪老子。”

葛老頭看著一臉自信的張貴,鼓起勇氣道:“正常的稅一畝地原本只需交兩鬥”

按理來說,一畝地能打兩旦,十稅一,已經很高了,但這還是正常的情況。

“不正常的呢?”張貴臉色變了變。

葛老頭暗中掐了掐拳頭,道:“不正常的變化就多了。交稅時,要多交米穀入倉後被老鼠、麻雀吃掉的損耗部分,這叫做加耗,均州還好,交納一石田賦,只需多交一斗三升,其他地方都收到兩鬥以上了。”

“除了加耗外,尚須交頭子錢,每一石田賦需要另交頭子錢七文;但還不止這個,另有丁口之賦,是按人丁徵收的人頭稅。老頭今年已經五十有八了,尚要交300文。”

“那葛老爺子,你家的一共需交多少稅?矮張問的是秋稅。”張貴臉色有點不自然。

葛老頭看張貴平易近人,又沒什麼架子,心裡早已把他當成自己的後生:“老頭家有良田五畝,其他旱地就不說了。秋稅一畝需交兩鬥,算下來五畝就是一旦了,然後一旦田賦需另交頭子錢十文,現在米價不算高,一旦米也只能換一貫銀子,算下來就需要一升米了。”

“又有加耗一斗三升,丁口之賦300文,又是三升。”

“那葛老爺子一共需交一旦一斗七升?”張貴粗略算了一下。

想不到葛老頭搖頭,道:“唉,要是這樣,老頭也算還能接受吧,又有水稅,建房子要交建房子稅,賣豬仔要叫賣豬仔的稅,亂七八糟的真讓人算不過來。”

“老頭這一年下來,春稅與秋稅,合下來差不多要交四旦。”

“那葛老爺子一天需花費多少?”張貴決心要算一筆清晰賬。

“老頭跟兒媳還有孫子,一天大概需吃掉三升糧食,其他能省也就省了,算下來一年的糧食至少要12旦。”葛老頭黯然道:“這些糧食僅能維持溫飽,平素要想扯點布、買點肉、租借一頭老黃牛,那是絕對不敢的。”

“那葛老爺子去年收成幾何?”張貴曾經看到一份文獻,說大宋普通老百姓一天需要花費約100文錢,算下來就是1鬥米了,老頭家裡省吃儉用的,已經把生活需求降到最低。

“去年老天爺給了面子。”葛老頭作了一個尊敬的手勢:“每畝收成約莫兩旦。”

“那,那也就是說一共收成二十旦,除了四旦稅,只有十六旦,尚不能保持溫飽。”張貴不敢相信的看著這個臉膛黝黑的老漢。

老頭鬚髮張揚:“這還不是,要不是兒媳她起早摸黑的為集市的布店織布和做衣裳,不要說起了大屋,能不餓肚子已經很好了。”

“均州地窄人多,算下來每人不足五畝地,老頭家裡實在幹不了這麼多,兒媳又把其中五畝租給了鄰居,都是鄰里鄉親,大夥過得也不容易,兒媳也不肯收租,但求把地稅交了就算了。”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張貴不由嘆氣。

“葛老頭,這稅,你認為訂多少合適呢?”張貴幹脆做一個調查。

葛老頭猶疑了片刻,道:“老頭也不要求多少,能把一些不該收的份子錢免了,這些地稅老頭還是交得起的,只是有些人家,人口多了,地卻不多,總不能混得溫飽。”

南宋少說也有五六千萬人,成熟的土地幾乎開墾完畢,現在又不像後世,有成熟的雜交技術,能養活這麼多人,實在不容易啊。

張貴問了一些平常的問題,兩人也就到了地裡。

葛老頭的這塊,雖然不是地理位置最好,但由於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