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來的都是失望,都是憤怒。宰相賈似道始終沒有派來一兵一卒。他扣壓了所有的告急文書,他是害怕自己暗中向蒙古乞和的事暴露。噁心,除了皇帝,這件事誰不知道?”
“除了皇上,這件事誰不知道。”呂文煥端起酒杯,均州的烈酒真好,聽說甚至可以點燃,為什麼自己喝了那麼多烈酒,身體還是那樣的冰涼。
“六年多,容易嗎?懸殊的兵力,匱乏的糧餉,無恥的張貴、李庭芝你說我是賣國求榮、你說我是認賊作父,可你們知道,這六年多我是怎麼熬過來的麼?我把全部的家產都拿出來犒軍,我們每天都在死亡中掙扎。”
“是的,張貴你也是毀家紓難、拼了性命救援襄樊,這老子也看到眼裡。”
“可是,三千多個日日夜夜,沒有一個白天敢鬆懈,沒有一個晚上能好好地睡上一覺。箭傷,刀傷,我的身上早已遍體傷痕,那時候為什麼不見你們清君側誅奸臣,為什麼不見你們來救襄陽?”
“為什麼?為什麼”呂文煥沉默不語,默默的看著答應外面的冰涼,彷彿自己就是如這黑夜一般,隨時可以消失不見。~
“你李庭芝也不過是賈似道那個老賊的親信,你李庭芝也不過是一個沒有尊嚴的人,你憑什麼來指責我,張貴。”
“哼,只不過是一個沽名釣譽的江湖混混,江湖混混啊。”
“蒙古大軍截斷江道,水陸夾攻,還要製造重炮。正二月,糧盡援絕的襄樊城終於再也撐不住了,雖然你張貴拼死進城,可是別以為老子不知道。”
“哼,張貴。”呂文煥突然用力的握住酒杯,狠狠說道:“難道就不知道你小子堤防老子,當其時,樊城破了,襄陽你認為還能保得住嗎?”
“望著臨安城的方向,淚流滿面。老子接受了韃子的招降,但是老子只有一個條件:不能傷害襄陽的百姓。在往日,他們付出如此大的犧牲得下的城池是要被大大屠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