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弓箭手並不是完全沒有近身搏殺的能力,見梁顧已衝到了跟前,手中的弓箭也來不及收,直接向梁顧扔過去,隨後迅速拔出腰間的大刀。
梁顧哪會把扔過來的弓箭當做一回事,強壯的身體還是直愣愣的向蒙古兵衝了過去。
此時蒙古兵已拔出了馬刀,並不畏懼,迅速成品字形散開,顯然是配合已久。
梁顧不等對陣的蒙古兵殺過來,手中的盾牌突然斜著向蒙古兵削過去,是的,是斜削過去。
對陣的蒙古兵哪會想到這一招,頓時慌了手腳,戰場上沒有有後悔藥可吃,梁顧手中的盾牌微微用力,竟然把對陣的蒙古兵削成兩半。
可憐的蒙古兵。梁顧身材高大,體力又好,張貴一時沒給他找到合適的武器,建議他把盾牌四周磨得鋒利,充當武器。
沒想到梁顧試了一下,覺得挺合適,要知道平常人就算是提著盾牌也覺得吃力,哪裡有梁顧使用盾牌充當武器這麼變態。
“隊長,小心。”程明突然大喊一聲,其他兩個蒙古兵見梁顧勇不可擋,竟然想偷襲,此時程明卻還沒有趕上,只好大喊一聲提醒。
梁顧雖然身體高大,但反應並不慢,聽到程明的叫聲後,身體迅速向前垮了兩步,然後以右腳為中心,左腳用力一轉,手中盾牌也擺成平衡,向後橫掃過去。
“啊”只聽到兩聲慘叫,不可思議的事,盾牌竟然把想從後方偷襲蒙古兵攔腰削開,蒙古兵肚子裡露出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內臟。
兩個可憐的蒙古兵竟然還沒死,跪了下來,用手捂住肚子,但又怎麼能捂得住呢?內臟還是稀稀拉拉的往外湧。
梁顧看得噁心,對程明道:“給他們一個痛快吧。”
程明也不忍心看,道:“隊長,我沒有這個習輩,這頭顱還是你來收割吧。”
兩個蒙古兵還沒死透,聽到程明的對話,簡直恨不得自己快死,想不到臨時了還要被割頭。
兩人正在爭執,三伢子突然吹了一下口哨,兩人顧不得再做善事,迅速往後跑過去,這時三伢子迎上去,壓低聲音,道:“前面來了一隊騎兵。”
三人也顧不得收攏小勇的屍體,迅速鑽進了房屋裡頭,然後失去了影蹤。
等他們再次露面時,已經出現在另一條小巷之中。
眾人仔細聽了一下,才來得及喘氣。梁顧身材高大,但體力並不是很好,坐下來擦了擦盾牌上的血跡,有點鬱悶道:“小勇死得也太可惜了,該死的韃子,老子非要把他們殺得乾淨。”
程明算是見識了梁顧的兇猛,心裡頭也有幾分畏懼,三伢子就更不用說了,看梁顧的眼神也有點敬畏。
“我們現在還有什麼?”梁顧壓低聲音問道。
三伢子掏了一下用麻布做成的簡單的提包,道:“硬弓還有一把,弩箭還有一把,其他糧食和水還算充足,對了,火油還有一個皮囊。”
“隊長,這火油我們為什麼帶著呢?”三伢子奇怪的看了看梁顧。
梁顧搖頭,道:“不懂的不要問。”
三伢子只好撇撇嘴巴,繼續觀察情況去。
楊不及四人卻比較倒黴,一開始就碰到了韃子的騎兵隊,整一個牌頭計程車兵,大旗只好帶著他們鑽進了小巷中,幸好之前已經做了準備,小巷用石塊截成石頭牆,隔開一段又一段。
幾乎所有的通道都開在房屋之中,若不是有熟悉的人帶路,唯有撞破新砌的石頭牆,但不是說喪氣的話,這石頭牆怎麼看起來都像要比樊城的城牆要堅固得多。
但,這隊蒙古騎兵卻真打算翻過這堵石頭牆。這個牌的蒙古兵,顯然是第一次遇到宋兵,牌頭的怒氣早積累達到了一定高度。
“下馬。”蒙古牌頭是氣暈了頭,又或許是建功立業心切,竟然讓馬上的勇士要變成陸上的屠夫。
蒙古騎兵並沒有反對,進攻樊城傷亡太大,他們每一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念頭,殺死這些可恨的宋兵,為自己的族人報仇,為扳回大元朝的榮譽而奮鬥。
況且,只有宋軍的人頭,才能使他們積累更多的戰功,宋蒙相持數年而沒大戰,蒙古軍又不跟宋軍一樣每個月拿餉銀,這些漢子早已窮得響叮噹。
“爬,給老子爬過去,該死的宋軍,懦弱的宋軍,一定是躲在了裡面。”牌頭手執大刀,恨不得一腳把這該死的石頭牆踹到。
“頭,”一個蒙古兵還算保持了一點理智,低聲道:“要是宋軍在對面放箭。”
不但如此,該死的石頭牆上還插滿了破碎的陶瓷,爛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