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思巴也是著名梵學家薩斯迦的侄子和繼承人。主管烏斯藏的薩斯迦寺廟。忽必烈曾派人到吐蕃請他,忽必烈任用他以便使蒙古人皈依佛教和確保吐蕃的藩屬地位。忽必烈封他為國師,借用古代佛教中的這一稱號,這也是大元朝獨一無二,後世卻不成再用。
在忽必烈的繼承者中,大多數人與忽必烈一樣是虔誠的佛教徒。先是他的孫子鐵穆耳,他在忽必烈之後行使統治。然而,忽必烈的另一個孫子阿難答是傾向於伊斯蘭教。
鐵穆耳死時,阿難答企圖奪取王位,但是,他的侄兒海山獲得了王位,並處死了他。海山在統治時期內表明自己是一位虔誠的佛教徒,他使許多佛教戒律寫本被譯成蒙古文。在忽必烈的重孫、也孫鐵穆耳統治時期,大臣張圭代表儒生公開抗議尊崇喇嘛。
佛教最初是使這些粗魯的野蠻人變得較為溫和仁慈,後來使他們變得遲鈍,最後使他們失去了自我保護的本能。於是,具有悠久儒教傳統的中國忍受了這些可怕的主人,它看到了這些君主漸漸地失去了危害,它或者是把他們同化,像拓跋人的情況;或者是把他們趕出境,像對待成吉思汗的後裔一樣。
忽必烈沉吟片刻,如今的他還能容下道教,他本意是不想管這些閒事,但直沽距離大都很近,若是處理不當,說不定會引來大亂,石天麟明天率大軍出征,大都內僅有三十萬騎兵,雖然他不相信宋軍能夠威脅到他的統治,但若是讓罪名亂了大事,恐怕不好。
於是點頭問道:“如今大道通天,佛教乃世上一切根本,道教亂民,確實應該處置,你明日下旨,讓直沽方面迅平定亂民。”
打上亂民的名頭,這些人多半也是有死無生,闍裡帖木兒皺了皺眉頭,但只是一些百姓的死亡並不能引起他的注意,於是點頭道:“微臣遵命。”
數百里之外的直沽千夫長遊顯,此時已燒焦了眉頭,直沽的位置說重要不重要,說不重要也重要,這些年大元朝在北方已失去了所有的敵手,直沽雖有大港口,但年久失修,除了從山東過來的船隻之外,直沽碼頭變得可有可無,先前朝廷還在直沽駐守了一支艦隊,但隨著大軍南下,直沽的最後一艘戰艦也調走了,只有一些小舢板在近海巡查,然而數十年也沒見敵人打過來,即使再精銳的部隊、再嚴謹的法律,也變得可有可無起來。
直沽港口敗落之後,直沽縣城也不過三千戶,百姓不到萬人,遊顯向來清閒得很,但前幾天來了一批遊方的道士,說什麼天之地幹、北斗星和紫微星相爭,又因為他們懂得法術、醫術也算是精良,先是醫好了幾個舊患纏身的藥罈子,然後又做出法術,種種原因,直沽倒有一半人信起了這批遊方的道士。
這些年忽必烈越排斥其他宗教,雖還沒有說得上舉刀相見、明文禁止,但多是不高興,遊顯也就小心起來,想不到昨天那批遊方的道士突然說天將降大難於直沽,建議城內的百姓出城躲避天災,又有百姓在夜間聽到天雷襲擊城東,看到滿天火災耀眼,又有百姓隱約看到天兵天將在空中吶喊施法,於是人心惶惶,倒有一半人相信這批遊方道士所言。
遊顯大吃一驚,若是讓百姓都逃光了,他這個官兒也到頭了,於是連忙下令封鎖城門,卻是不再放百姓出城門,百姓更是畏懼,又有有心人帶頭,城內的百姓皆集中在一起,把直沽縣城四個城門都堵住了。
所謂法不責眾,遊顯總不能大開殺戒,只有命令將士守住城門,心裡想著等到夜裡天冷,百姓自然離去。然而現實讓遊顯不知所措,到了夜裡,城內再起爆炸聲,又有火龍沖天,把整個天空都照得洪亮,大夥更是擔心,於是囔囔一定要出城,有些膽大的百姓更是擠到城門之處,和元軍對持起來,然而由於長時間沒有戰火,直沽的遊顯並沒有現,和元軍相持的那些百姓,無論是精氣神和一般的百姓都有一定的區別。
氣氛突然變得有點緊張,而此時數里之外的海面上,夕陽西下、波濤洶湧泛起一道道光芒,這迷幻一般的海面上,突然出現了無盡的戰艦。
“老大,這船行還是不行啊?晃晃悠悠怎麼像要破了一般?”楊不及緊張的盯著千里眼不敢輕舉妄動,直到簡陋的直沽碼頭出現在眼前,身邊的副將楊明皺著眉頭無奈說道:“再如此晃下去,老子肯定要把黃疸水都吐出來。”
“到時別說攻城掠地,就算是不吐死也跑不動了。”
“別吭聲,若是誤了老子的大事,老子殺了你。”楊不及凶神惡煞的看著嬉皮笑臉的副將,臉色繃緊起來,壓低聲音道:“給老子放聰明一點,這可是咱們工兵營的第一仗,張大人為什麼讓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