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馬良鐵做事穩重謹慎,練武的天賦就擺在他眼裡,若能從軍,日後必然是一名猛將:“在下聽說你每天清晨都在這裡打拳,今日起得早,順便過來看一下。”
“看到你鬆了筋骨,在下也有幾分技癢了,不知能否陪在下練一下拳?”文漳笑眯眯的看著馬良鐵,誰也不知道他那還沒完全粗狂起來的面孔裡面隱瞞著什麼?
馬良鐵連忙搖頭,道:“不敢,不敢,在下胡亂打拳,倒是驚擾了大人了。”
文漳故意嘆了一口氣,無奈說道:“唉,你怕是傷了我?不滿你說,按照你那三腳貓功夫,老子把你小子打到,不會超過一刻鐘。”
馬良鐵憋得臉有點發紅,尷尬說道:“文大人技藝過人,小的不敢。”
“唉,”文漳有點難過說道:“鑑於你小子這個月的良好表現,大夥本來已同意嘉獎你一兩銀子,不過在下還沒有同意……”
“你若是不願意陪老子練拳就算了,在下回去斟酌斟酌。”文漳故意一邊走,一邊嘆氣,說道:“唉,一兩銀子,也不算少了,可惜有人怎麼不要呢?”
“大人,”馬良鐵忍不住說道:“這一兩銀子真是給小的嘉獎?但大人為何不同意呢?”
“唉,想老子同意也行。”文漳嘆息道:“可惜啊,可惜了。”
“好,小的膽敢向文大人請教。”馬良鐵咬了咬牙,想起那一兩白花花的銀子。
一刻鐘之後,馬良鐵躺在地上,文漳戲謔說道:“怎樣?”
“文大人,”馬良鐵苦著臉,他怎麼也沒想到看起來就如文弱書生的文漳,竟然毫不費勁的就把自己打得躺在地上,苦笑道:“小的,小的都說不行了,大人又不相信。”
“你也不錯了。”文漳笑道:“當初老子被張大人放到地上,還不到一刻鐘呢?你若想學拳,下個月開始,老子教你也無妨,不過你小子得陪老子練拳。”
馬良鐵咬咬牙:“好,只不過那一兩銀子?”
“哈哈,大夥決定的事,老子也不能更改啊,說了給你就是給你,這是你應得的。”
馬良鐵一大早被文漳打了一頓,雖說文漳手下留情,可是拳頭還是不長眼,馬良鐵迅速用水淋了一下,幸好他年輕後生,這點皮肉傷倒也沒什麼影響。
馬良鐵雖然比往日遲到了一刻鐘,可是到工地時也剛好是吃早飯,早飯沒有什麼變化,一大碗稀粥、一個雞蛋加上幾個饅頭,馬良鐵像是跟這些饅頭有仇一般,兇狠狠的咬著啃著,不過卻把雞蛋悄悄的放進了懷裡,他已經積攢了四個雞蛋,若不是熟了的雞蛋不能久放,他恨不得把這一個月所有的雞蛋都存下來。
對於他來說,這些饅頭,這些稀飯早已經足夠。
吃著吃著,馬良鐵鼻子有點酸,想到家中的婆娘,現在餓著肚子帶著三個娃娃,還有地裡的活,婆娘的脾性他知道,口裡雖說忙不過來,可是骨子裡肯定不願意看著這些土地荒蕪。
“都給老子吃飽了。”文漳與兵蛋子相處得多了,性格也變得跟往日完全不一樣:“今日要把這圖書館的柱子立好了。”
馬良鐵用力捏了捏手心,想起自己現在吃得好住得好,還拿著白花花的五兩銀子,甚至還有一兩銀子的嘉獎,每次想到這裡,他就覺得身上有無盡的力量,怎麼用也用不完。
“一、二、三,起。”巨大的柱子,將要被豎起來,文漳大聲吆喝:“奶奶的,馬良鐵,給老子再加把勁。”
馬良鐵眼睛一紅,咬緊牙關,大喝一聲:“起。”
巨大的柱子,終於溫順的豎了起來,眾人不由吆喝起來,只要把這幾根大柱子豎起來,圖書館的攻城算是完工了一般,象山大學也算是完成了七八成,趕在九月份前完工的可能性又大了一步。大柱子接二連三被立了起來,其他的小柱子就好辦很多了,馬良鐵彷彿有用不完的力氣,別人都是兩個人抬一根柱子,他一個人雙手抱起來就走。~
突然,一個鬼鬼祟祟的人來到了馬良鐵身邊,這人雖是幫工打扮,但馬良鐵卻從來沒見過他,這人突然問道:“兄弟,悠著點。”
馬良鐵懶得跟他說話,笑了笑抱起柱子就走,他恨不得馬上就完工,然後回家,回到那個將近一個月也沒有回去的家。
“兄弟,我看別人都是兩人抬一根柱子,你一個人抱一根,算下來不是虧了嗎?”那人在跟馬良鐵套關係。
馬良鐵笑了笑,道:“這就是我拿五兩銀子,他們拿四兩銀子的原因。”
“我現在吃得好住得好,我要是再不盡力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