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出拱手作揖,道:“只是宋軍實在是太可惡,若是能早一步趕到獨松關,老子就不用受如此折騰。”
“嗯,”張弘範點頭,道:“塔出將軍只需做好準備,到了獨松關,張某一定讓騎兵先行休整,至於獨松關,就先讓漢軍進攻,若是戰事不順再請塔出將軍協助。”
塔出很滿意,非常滿意,誰不知道攻城略池傷亡最大,既然張弘範大包大攬,塔出也不能推遲,道:“多謝大人體諒。”
“末將看那些降軍最近安靜了很多,莫非大人讓他們當炮灰?”
張弘範微微點頭,道:“獨松關乃臨安北大mén,防守獨松關將士應有部分是臨安jīng銳禁軍,這些降軍都是宋軍禁軍,多有同僚之誼,讓他們代勞,一來可以減少我軍損失,其次能夠瓦解獨松關士氣。”
“大人果然工於計算,”塔出讚揚道:“這些降軍就算死光了也不可惜,但是萬一能夠攻下獨松關,就是我軍之福氣了。”
兩人又仔細看了看地圖,結合探子的資訊,塔出牛眼大的眼睛突然眨了眨,高興說道:“明天開始,地勢就要開朗很多了,若是宋軍敢再追擊,老子就殺他孃的。”
張弘範仔細看了看地圖,眉頭卻不由皺了起來,塔出只看到一片開朗地,但卻沒看到兩旁還是山林,從明天開始,這一路上去,都是在大山之間的谷地行軍,雖然兩旁的山勢還遠,但卻更適合宋軍藏身其中。
張弘範心中多了幾分擔憂,把探子叫過來細細詢問,探子頭領親自走到旁邊,點頭道:“從河口開始一直到獨松關,皆是谷地。”
“溪徑谷地,長約四十里路,溪口踞通道谷口;謂三關要路,屬下遠觀獨松關,宋軍旌旗飄揚,宋軍在獨松關一帶壘石為關,左方的百丈關,右有幽嶺關,地勢險要,觀其形勢,三關已連在一起。”
探子頭領又把情況仔細給張弘範說了一遍,最後說道:“屬下認為,宋軍至少擁兵三萬,但三關藏兵dòng甚多,屬下也只能猜出一個大概的數字。”
塔出聽完,不由緊皺眉頭,若是探子說的是事實,那麼這絕對是一場硬仗。
張弘範卻笑了笑,滿不在乎的樣子,伯顏分軍之時已經跟自己說得很明確,自己攻打獨松關,一來是給臨安施加壓力,二來是牽制廣德、臨安之兵力,讓他順利南下。
畢竟從建康到臨安,至少道路要好走很多,不過自己若是可以攻下獨松關,立下奇功,那倒是大功一場。
“戰爭之道,天時地利人和,宋軍雖佔有地利,但天時、人和都在我大元朝身上,任憑宋軍做好準備,說到底戰爭還需要士氣。”
“宋軍士氣不振,要破獨松關不難。”
探子頭領嘴角動了動,但卻閉上了眼睛,張弘範既然這樣說,自己沒必要現在說難聽的話,還不如到時讓張弘範親自看到情況再說。
張弘範嘴裡說得雖然激揚,但行軍時又變得謹慎起來,第二天行軍不長時間,果然看到開闊的谷地,只是這片開闊之地沿著溪口河延綿數十里,兩旁還是以樹林居多。
張弘範看著溪口河河水不深,叫來探子詢問,探子沉思了片刻,道:“昨日所見,都沒有水閘,屬下今日親自逆河而上看一個究竟。”
“大人是否過於謹慎了?冬季缺水也是正常。”
張弘範搖了搖頭,只是吩咐探子一定要探仔細了,免得中了宋軍的計謀,看來張弘範對上次攻擊均州時的遭遇還記憶尤深。
若是說對張貴的理解,相信大元朝沒有一個人比得上張弘範,張貴最可怕之處不在於能夠訓練出一支jīng兵,而是在於他天馬行空的計謀,他從來不遵守所謂的規矩,就算是宋廷的勤王之命,他也不當一回事。
表面上自己兵力佔優,又有百戰百勝的蒙古騎兵相助,但是張弘範卻反而覺得自己兵力遠遠不夠用,他不擔心兵敗,他擔心的是張貴一直拖延自己,讓自己施展不開手腳。
這樣一想,張弘範不由壓下行軍的速度,一直停停走走,等到了日中時分,探子終於回報,說一路直到獨松關口,也沒有發現有宋軍設下的水閘。
“不過溪口河一直到了獨松關關口尚沒有到頭,一直不知延伸到何處,屬下想偷過獨松關,想不到宋軍處處設防,損失了幾名兄弟。”
“什麼?你們和宋軍jiāo手了。”張弘範瞬間失神,不過隨後卻尷尬的笑了笑,元軍攻擊獨松關,這已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宋軍的防禦規模很大,屬下遠遠偷窺,看到了無數的地堡和藏身dò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