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向遠處延伸。
“搜。”張弘範冷聲道,他又豈是魯莽之人,只是剛才他看到樹影搖曳已經遠去,確定埋伏之人已經離開,才追了上來。
王惟義連忙吩咐下去,很快就找到了細繩的盡頭,卻是一處高地,一雙腳印還清晰入目,張弘範試了一下,站在這裡剛好可以看到木牌之處,而木牌之處卻看不到這裡。
“好。”張弘範微怒,看著倒在地上的幾個騎兵:“讓騎兵迅速前進,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要停,老夫就要看一下那人有什麼本領,能擋住我大元朝英勇的鐵騎。”
“叔叔。”一路跟著的張青青,臉色微紅,看著被激怒的張弘範:“你怎麼不勸一下爹爹?”
張弘正搖了搖頭,九哥的性格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只要是認準了的事,就會不擇手段達到目標,顯然那個不怕死的均州義勇張貴,已經引起了自己這個向來冷靜的九哥的注意。
“可惜了。”郭平看著遠去的張弘範:“那老頭還真謹慎得不行,怎麼不追過來?”
“你小子就別不知足了,”朱天昌笑了笑,道:“張弘範是誰,又哪裡會這麼容易給你計算,老夫倒是可惜了那幾架弩弓,想不到你小子馬術精良,箭術無雙,連弩弓也玩得這麼神奇?”
郭平倒有點不好意思了:“您老是誇我還是彈我呢?不過看來張弘範是生氣了。”
“生氣好啊,生氣好啊。”朱天昌看著一匹倒在地上的戰馬,有點心痛:“下次讓那幫兔崽子瞄準一點,這都快要成了老夫的戰馬了,也不懂得珍惜。”
“呵呵,朱老你要求就不要太高了,我思量這些兔崽子莫不是想吃肉了。”郭平笑了笑,看著遠去的塵埃:“跑吧,跑吧,看你能跑多遠?”
“可不能跑得太快了。”朱天昌苦著臉:“高老他們還不知道現在弄成怎樣了呢?”
郭平點頭,道:“這計劃實在是太過於駭人聳聞了,也不知道矮張是怎麼想的?萬一張弘範沒有按照他的計劃中,這小子可不知道怎麼下臺?”
“不管那小子是怎麼想。”朱天昌搖頭,道:“我們只要保證計劃完成之前不讓張弘範回到萬山大營,就算是死也要完成任務。”
郭平突然笑了笑,道:“想讓張弘範死可不容易,可是想讓我死更不容易,咱們倒要看一下是他的騎兵厲害,還是咱們的計謀有效。”
鄂州。
城東軍營。李庭芝一臉愁眉的看著風塵滾滾的王大超:“這小子怎麼就不能安穩一些。”
王大超很容易的擔任了均州軍的通訊營,可是指揮定額三百人的指揮使,然而到了他身上除了十幾人之外,其他都是待定。
說白了,自己是一個指揮使,說不白了,自己還是一個指揮使,是一個領著十幾人的指揮使,是大宋朝有史以來最窮最無奈的指揮使。
“矮張可還說什麼了?”陸秀夫離開後,他還真有點不適應,苗再成、範友信都是軍中不可多得的猛將,範友信更有幾分儒將的風範,但若要說分析入微、推斷有理有節非得陸秀夫陸君實。
王大超拱手,道:“張大人除了那份信外沒說什麼。”
李庭芝點點頭,信中雖然已經把事情交代得很清楚,但對於張弘範是否真能出兵均州,李庭芝還抱懷疑的態度,畢竟襄樊才是蒙古韃子的目標,沒有必要為均州分散兵力。
遷民於外,放棄均州,將計就計。這小子還真能想出來:“這小子就不能安穩些,怎麼專門做些先斬後奏的事,友信,你說這小子來這麼一步,是他指揮老夫,還是老夫指揮他呢?”
“矮張這步棋,這步棋實在是有點危險了。”陸秀夫離開後,範友信就暫時充當了幕僚的角色:“而且,棄城不戰而退,即使是保住民眾安全,到時朝廷還是會追究他的責任。”
“而且,計謀險出,更沒有與友軍商量,獨行獨斷,不計後果,我怕一旦計謀有變,均州軍危在旦夕也。”範友信實事求是,倒沒有刻意去幫張貴的意思:“不過張大人既然已經走了這一步,看來我們鄂州方面還是必須幫他一把,不過,即使大人不出面,末將認為小范大人方面已經接到相關的訊息。”
“大人英明。”王大超連忙道:“來大營之前,在下已經去見了文虎那小子。”
“這不是看不起我們嗎?”苗再成倒有點不高興了,他是大宋朝的名將,雖然庇護李庭芝之下,但自尊容不得別人打擊:“難道我們廂軍就不是大宋的將士嗎?大人是荊湖置大使,要出兵也是大人說了算。”
李庭芝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