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不勝攻無不克的草原雄鷹,又何嘗怕死?史揖的心不由活了,看來自己升官發財也就看這次了,想到這裡,史揖頓時獸性大發,高舉馬刀:“弟兄們,跟老子衝。”
“殺。”史揖身邊的侍衛,見老大已經衝了上去,哪裡還敢有半分遲疑,跟著就衝了上去。這樣一來,蒙古軍士氣大振,簇擁著史揖衝了上來。
很快,就已經接觸到木牆,蒙古兵的身上非常敏捷,而且經驗非常足,往往兩人手握手,就可以把其中一個蒙古兵拋過不是很高的木牆。
雖然偶爾也有幾個被削得鋒銳的木牆擋住,血沿著木牆往下流,但更多的卻是順利從垛口處跳過木牆。
“第一列,殺。”文漳大喝,舉刀向已越過垛口的蒙古兵砍去。
高達見狀,連忙組織第二列、第三列弓箭手退後,然後讓他們取出早已經預備好的弓箭,最後再組織鄉兵退出戰場,這個時候不是人多就可以辦事。
從垛口跳進來的蒙古兵,卻是蒙古兵中的精銳,往往一個人就可以牽制多人,很快魁字營百人與韃子混戰在一起。
均州,烈日之下。
朱天昌看著用千百百姓人頭壘成的人頭塔,眼睛流出了鮮紅的血。
“城外,谷口。”黃老頭從屍體中緩緩站了起來,嘴角上發出了詭異的笑容。
第一百三十四章 襄樊風雲(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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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弘範看著滿目瘡痍的水寨南寨,臉色卻很平淡,他已經從均州的不愉快中鎮定下來,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陽圓缺,能控制自己情緒的人才是真正能成大事之人。
水寨僅存不多的小將,乾脆利落的跪在地上,額頭磕出的鮮血染紅了一大塊土地:“大人,請饒命,宋軍從樊城而出,冒充丞相援兵,巴拉大人遵循大人之命,不讓宋軍進城。”
“哼。”張弘範哼了一句,現在的他,想到的不是如何將張貴殺死,而是另外一件事。
這樊城的宋軍,究竟是自己突圍而出,還是史天澤有意相讓,如果是有意相讓,那麼恐怕事情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再想到史揖的援兵,心中的感覺越是不妙,如果說自己之前對史天澤為什麼只派步卒前往配合自己作戰還有疑問,那麼現在自己總算完全明白過來。
步卒行軍緩慢,史天澤這個老賊肯定又吩咐史揖放慢進軍速度,讓自己最好與均州軍拼得兩敗俱傷,到時他史揖就可以輕鬆挑勝利的果實,而且更加陰險的是:史老賊絕對會在大汗面前參奏自己進攻不利,有意包庇紅妖軍殘餘。
這樣一來,自己哪裡還有什麼好果子吃?幸好他的寶貝侄兒史揖,不懂得史天澤的心思,竟然為了搶功勞日夜兼程,才發生了後來均州的一切,史揖在均州城內的所作所為,若沒有史天澤的有意縱容,他一個小小的真定路兵馬都總管,敢如此大開殺戒?
小將見張弘範不吭聲,以為死罪難逃,趕緊把頭磕得叮噹響,道:“宋軍熟悉丞相大人,冒充是丞相侄兒史揖,巴拉大人不敢得罪,只好在對方同意士卒不能進寨的前提下,讓冒充史大人的宋人進寨。”
“想不到,想不到,”小將顫聲喊道,聲音要有多悽慘就有多悽慘:“想不到對方會召喚雷神,晴天響了一個霹靂,巴拉大人和出寨迎接的諸位大人瞬間身亡,甚至連屍首也不能存。”
在蒙古人的薩滿教中,有一套完整的祭雷法術,薩滿們在進行祭祀時,往往要使用弓箭和木棰,而這些弓箭和木棰就是用雷震木製成的。蒙古人會將被雷擊死的人送往遠處掩埋。他們認為被雷擊過的地方是禁區,人與動物均不可入內。
“大人,此乃非我等不作為也,乃天意不可違也,還請大人看在長天生的面上,放過小人一命。”小將頭磕得狠啊,就如晴天一個響雷。
張弘範扶起小將,柔聲道:“你們做得已經很好了,天意不可違,這也不能完全怪你們,都下去吧。”
諸位小將哪裡見過張弘範如此善意,趕緊磕頭拼死也不敢起來,要知道自己的小命可是完全掌握在張弘範手中了。
張弘範搖頭,道:“此乃非天意,乃人力也,非你們的責任,我不會責怪你們的,都下去聽候領賞吧。”
見張弘範把話說得誠懇,諸位小將才歡喜的磕頭離去。
待身邊只剩下張弘正時,張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