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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部分

是不能及時搶救,最終還逃不脫死亡的命運,不過可能上蒼憐憫他們的姓名,剛好碰到胡明,被老軍醫攆回去把他們家人請過來。

“天啊,他們都幹了什麼阿。”向來雙手穩如泰山的老軍醫,此時雙手竟然忍不住抖,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一個人傷成這樣竟然還沒有立刻喪命,若是平常人,就算是受了一半傷,也早就死翹翹了。

王清慧不知什麼時候跟了上來,戰場有李庭芝,張世傑等大將清理,自然不用她cha手,臉sè凝結,一字一頓說道:“方老,請無論如何都要把他們搶救回來,他們就是獨松關四郎。”

身邊到王二虎也是雙眼含淚:“一定要把他們救回來。”

“救,一定要救。”老軍醫方同大聲道:“你們都出去,家屬來了之後馬上請進來。”

還能怎樣呢?救,就算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救。

羅布頭覺得自己很累,很累,說不出的疲倦如千年的寒冬襲擊他,他覺得很疲倦,他想睜開眼睛,但眼簾卻如千斤重,他怎麼也睜不開;他想大聲嘶喊,但喉嚨如石頭一般,幾乎讓他喘不過氣。

累,實在是太累,累得有一種死心的感覺,羅子想幹脆利落的閉上眼睛,然後好好的睡一覺,他很想好好到睡一覺,他覺得自己有很長時間,很長時間沒有休息,他很想睡一覺。

那年,他被迫從軍,從此以後失去了孃親的愛護,失去了孃親的關心,家裡雖然貧瘠,但從來不缺乏溫暖,他害怕自己就這樣死去,他從此以後就不能睡上一個好覺,他不敢跟別人去爭,他不敢跟別人去搶,他卑賤的活著,他怕死,他要是死了,孃親就真的只有一個人了。

命運nong人,他被迫投降,投降元軍之後他更加不敢睡,他還是怕死,怕被méng古兵殺死,怕被宋兵殺死,他不想死,他一定要活下去,無數個夜晚,他不敢合上眼睛。

後來,不經意之間成了獨松關四郎,成了大宋的英雄,他還是沒有能夠睡一個好覺,他還是怕死,其實羅布頭認為自己從來就是怕死,正是因為怕死,他才要去殺死別人。

如今,可以睡一個好覺了嗎?

可以嗎?

羅布頭緩緩的閉上眼睛,他覺得這樣很舒服,但是心為何如此難受呢?但是心為何變得如此沉重呢?

他用力的掙扎,他用力去想,突然,一個,不,是兩個,三個,四個,五個熟悉的聲音在急切呼喚自己,然來自己心裡難受,正是自己捨不得離開。

羅布頭的眼角,眼淚緩緩的滲出來。

多年後,方同這一次手術被當作醫學的典範,被醫學界認為是生命的奇蹟,胡大娘,小紅,於成等人的呼喚,甚至比yao物起的作用更大,也是從這一次開始,才有人開始研究人的意志對生命的影響,後來正是這種研究,為醫學屢屢創造醫學的奇蹟打下了基礎。

第一百九十八章兵臨城下(78)

第一百九十八章兵臨城下(78)

“殺,”拜降狠狠的踢了一腳向來視之如命的跟從他一起征戰了十數年的戰馬,彷彿要把心中所有的怒氣jī起戰馬的同仇敵愾,他眼前是無盡的宋軍騎兵,正如宋軍面前也是無盡的méng古騎兵一樣,這是一場赤1uo1uo的殺戮。

是的,這是伯顏殘軍前往杭州灣的必經之路,但這又是難得平坦的道路,一馬平川幾乎沒有地方可以讓張貴設伏,再說在伯顏面前,再穩妥的計謀說不定也會錯漏百出,除了赤1uo1uo的殺戮,這是沒有帶有絲毫yīn謀詭計的殺戮,當拜降看到那個巨大、鮮血一般的“張”字時,他就知道這是南下méng古騎兵的最後瘋狂。

這個“張”字,斷然不是那個小心翼翼行事如履薄冰的張世傑,定然是那個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神奇人物張貴,三年前,或許是兩年前,沒有任何人會想到,當初那個憑藉三千義勇軍敢於中流擊水的江湖húnhún,竟然會成為挽救大宋,葬送元軍百萬大軍,毀滅元朝有史以來對南宋攻略最好局勢的風流人物。

“殺,”失去逃生yù望的拜降,像是回覆了他身為méng古將領的勇敢和果斷,成千上萬,或許可以說是一萬五千殘餘的méng古騎兵,他們帶著尊嚴,身為草原勇士的尊嚴,祖輩留給他們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尊嚴;他們帶著渴望,與宋軍同歸於盡的渴望;他們帶著無奈,生死未卜的無奈,成散兵線向宋軍衝鋒,他們的弓箭依然鋒利,但落在宋軍的盔甲上,為什麼這鋒利的長弓,竟然不能破開他們的盔甲呢?

拜降認為自己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