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見人。”
“損失殆盡倒也未必,至少張世傑張大人的騎兵就沒事,魯港一戰不是立了大功。”隋貴真誠說道:“汪大人不如苟且偷生,若大勢沒有機會再死也不遲。”
想起偷得生機的騎兵,汪立信才有點安心,不過卻更加慚愧,自己若是一早就聽範天順的話,避其鋒銳再擇時機和韃子決戰,這樣不僅可以牽制韃子,還可以讓韃子有所顧忌,然而這一切都遲了。
朝廷精銳,僅剩餘張世傑三萬騎兵,臨安勤王之兵,是否真的能夠抵擋得住韃子數十萬大軍的攻擊?汪立信一點信心也沒有。
“大人難道忘記了,我家大人手中還有精銳的均州軍呢?如今更是已經收復了兩淮,bī得韃子鋌而走險,韃子看起來是不可一世,但其中的危險並不少。。”也不知道誰教隋貴說著一些話,按照他個人,恐怕有點困哪。
倒是提醒了汪立信,兩淮已被均州軍收復,若均州軍此時南下,局勢是不是會有一些變化?只要臨安能夠熬過這這幾個月,看來也不是沒有機會。
此時孫彰、汪麟又前往勸告,汪立信才打消了死亡的念頭。隋貴帶領汪立信及殘餘的水師回到基地,這是長江入海口的一處隱蔽的xiao島,離健康不遠,但卻一直沒有被阿里海牙和阿術現。
“我等半年前就奉命前往兩淮展,後來范文虎投降,阿術攻取健康之後,屬下才來到這裡。”隋貴慚愧說道:“大半年的時間,屬下也就只展了這幾百人。”
“不過幸好這都是健康當地人,熟悉健康情況,若是均州軍要南下,至少也能起到一些作用。”
“半年前就奉命前往兩淮?”汪立信大吃一驚,道:“莫非張大人半年前就想到會有這種情況生?”
隋貴點頭,又搖頭道:“應該是吧,或許可能,不過屬下不是很清楚情況,屬下知道兩淮至少有好幾十隊像屬下這裡的xiao隊伍,這或許也是均州軍能夠迅收復兩淮的原因之一吧。”
汪立信暗中吃驚,不過也對張貴抱起了一絲希望,兩人又說了一會,範天順卻回來了。範天順一把火燒了6上物質之後,趁1uan順江而下,一路上竟然沒有遇到一個韃子,想必韃子也被打1uan了,很困難才能收攏部隊。
“大人,屬下一路上所見,有不少失散了的兄弟,不如悄悄派船收攏散兵。”範天順低聲建議,彷彿是怕引起汪立信的傷心之事。
汪立信自然同意,連忙請隋貴派出xiao船一路沿江而上,遲疑片刻,問道:“範將軍,汪某愧不聽君言,如今兵敗蕪湖。”
“大帥言重了,”範天順連忙拱手說道:“末將在健康,還不是被阿里海牙打得抱頭1uan竄,勝敗乃兵家常事,張大人曾經說過,只要能夠儲存xìng命,就算是什麼也沒有剩下,他也有把握東山再起。”
“敗了就敗了,但是一時的失敗不等於永遠沒有機會,蕪湖雖敗,但是所有的行軍物質都已被屬下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韃子除了得到一些爛船之外,並沒有得到多少好處。”
“什麼?蕪湖的物質都被你燒得一乾二淨?”汪立信吃驚的看著範天順,單是糧食就足夠數十萬人吃上半年,這把火燒得也實在是太心痛了吧?
“那是當然,難道要把這些物質留給韃子?韃子如今就食於宋,我們能減少一份糧食,韃子就有一個人捱餓。”範天順認真說道:“說什麼也不能給韃子留下這些糧食。”
汪立信也點了點頭,又過了兩天,沿江收攏散兵,竟然還有五千餘人,這些人或是乘坐xiao船而逃,或是抱著木板漂浮,又或是爬上了江邊,但看到收容散兵的戰船後,又毫不猶疑來到了汪立信身邊。
汪立信看著這五千人,忍不住傷心:“汪某對不起兄弟啊。。”
眾人死裡逃生,自然多了幾分寬容,然而這五千人xiao島怎麼還能養得起,於是隋貴提議道:“既然兩淮已恢復,李庭芝李大人一直死守揚州,聽說均州軍也還留在揚州,不如汪大人率軍前往揚州,請均州軍出兵南下相助,如何?”
汪立信也點頭,道:“老夫和李庭芝尚有幾分jiao情,說不定李庭芝會收留,老夫一定把丁家洲實情告之均州軍,懇請均州軍南下。”
隋貴、範天順有點不忍,但不知道怎樣勸告,於是通知瓜州渡口的隋宇,均州軍收復揚州之後,派隋宇防守瓜州渡口,戰船雖沒有幾艘,但阿里海牙跑得快,給他們多少也留下了幾艘。
隋宇大吃一驚,連忙派人前往揚州,等汪立信來到瓜州渡口,李庭芝竟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