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脫名利兩個字,王瑚被安之泰策反,利用職權之便把安之泰混進皇城內,意圖策反張彥,張彥乃皇城守將,若是能夠把趙禥控制在手,即使臨安城牆再為堅固,大宋皇帝一句話,足以攻破泰山。所謂城堡最容易就是從內部攻破,恐怕說的就是這個道理了,無疑伯顏是最明白這個道理不過。
王瑚打了一個好算盤,眼看榮華富貴就要拿到手中,然而齊震、陳汝龍卻是毫不猶疑將他的夢想打破,甚至沒有給他說話的權力,沒有給他辯解的機會,沒有給他再活一瞬間的可能,文臣張彥看著王瑚、安之泰瞬間被殺,他不敢相信看著還在談風說笑的齊震、陳汝龍,也算是張彥臨危任命以來見過不少世面,要不然此時早已嚇昏過去,作為一個文臣能夠堅持到現在也算一個人物。
“張大人,收拾殘局吧?我們兩人可沒空。”齊震來到張彥身邊,甕聲道:“安之泰是降將,王瑚也早就被安之泰策反,莫非張大人還要為他們的死而感到可惜?”
“老、老夫……”張彥艱難說道,但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他總不能說自己剛才甚至已經打定了投降的主意,只要安之泰威逼利誘,許以厚利,說不定自己就真毫不猶疑投降了,要不然王瑚大刀相向,自己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然而對方根本不給王瑚、安之泰任何機會,直截了當殺人,反而像是為自己滅口的意思。
“張大人是不是想問我們為什麼不拿您問罪?不等你和安之泰這等叛將商定投降的條件,把自己買一個好價格?不順藤摸瓜揪出元jūn在臨安的幕後黑手?”齊震彷彿知道張彥要說什麼,似笑非笑的看著張彥。
張彥剛想反對,畢竟這偌大的帽子戴上來,他rì後就算怎樣努力也洗脫不了通敵的罪名,而且是死罪,然而他卻不知怎樣開口,畢竟他剛才打得就是這個主意,畢竟王瑚已先他一步投降,大刀相向,他知道自己沒有勇氣擋得住。
“張大人並不用否認,時間多數人遇到這種情況實在是沒有辦法決絕,因為人畢竟不是聖人。”陳汝龍淡淡說道:“安之泰開出的條件,莫非就是榮華富貴,這對於張大人來說或許並不能起作用,再不然就是威逼利誘,大人在王瑚帳內,這王瑚可以輕易做到,敢問誰不怕死?張大人不是聖人,所以也根本不用否認。”
“而且我們兩人並不是要追究張大人之罪。”齊震的話總算是讓張彥鬆了一口氣:“人無完人,我們不追求讓每個人都對大宋忠心耿耿而捨棄自己的生命,但我們希望每個人都能夠在公平的前提下對大宋忠心耿耿,而大人就是這種人。”
“我們的責任,不是追究責任,而是為大人提供一個公平的平臺,提供一個可以為大宋、為皇上效忠的公平環境,他們就是製造不公平的因素,所以我們要除掉他們。”
“張大人也不用驚慌,我們並不是密探,也不是劊子手,張大人當然記得,半年前張大人臨危受命與清惠公主整訓各地勤王之兵,均州jūn派來不少學子和老兵,如今他們多是jūn中之精銳,雖不能保證三十萬大jūn都對皇上忠心耿耿,但我相信除了些許希望越大而失望越大的人之外,三十萬大jūn能夠保證對皇上的絕對忠誠。”
“當然,我們保證了他們對皇上保證絕對忠誠的條件,我們為他們清除外部不利的環境,這就是我們的責任。”
“安之泰曾對老夫有恩,老夫承恩而推薦他為常州巡撫,然而此人卻不念皇恩,獻城投降,老夫一直擔心事……”張彥遲疑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呵呵,張大人放心,朝廷當中絕對沒有任何人會說起這件事,”陳汝龍揮了揮手,道:“我們都說了,我們兩人不管這些事情,不過我相信張大人也不會把這次不愉快的經歷放在心中。”
“我們不能保證一個沒有經歷戰爭、沒有見過殺戮的文臣能夠保持自己的意志,所以我們一直為你們清理障礙,讓你們做事能夠憑心而為,而不受其他因素影響。”
“王瑚通敵,大人定計殺之乃是大功一場;守衛皇城,保護皇上安危,這更是大人的大功,這兩件功勞放在一起,我相信足以保證張大人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保證趙家三代昌盛,所以還請張大人念在國恩的份上,為保臨安盡心吧。”
“老夫、老夫愧對皇上啊。”張彥並沒有問齊震、陳汝龍的身份,因為他們並不是秘密行事,早在半個月前已傳聞京城有觀察使觀察京城大小guan員的一舉一動,又有神秘的鋤女千隊專殺欲降元的文臣武將,又有密營監視元jūn細作的一舉一動,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已落在對方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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