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憂、為百姓擔當的好官。
“大人,”衛平縣的縣丞湊上來,舉杯道:“大、大人,小的祝大人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祝大人步步高昇,升、升……”
縣丞看來喝得不少,朱貴也喝得不少,捏了一把身邊的女子,奸笑道:“你小子,有、有前途,跟本官、本官混,混……”
縣尉也是一丘之貉,不過也難怪,這半年來朱貴大動手腳,不是自己的人還能混下去?縣尉長得倒是身材高大,應該有兩下,說話聲音也不小,但他不是很會說話,應該是剛學壞不長時間,結巴說道:“大、大人,小的、小的敬你一杯,如今天寒地凍,小的、小的知道大人夜裡睡不好覺,所以給大人找了一個小娘子暖床,希望、希望大人滿意。”
他還以為結巴是官場說話的技巧,沒想到縣丞只是喝醉而已,朱貴一聽,頭腦竟然清醒了幾分,連忙問道:“莫非是昨天那個小娘子。”
“大、大人英明,小的、小的跟她父親談話,小娘子就答應了。”縣尉有些尷尬說道,至於怎樣談話,看來就知道他自己才知道了。
“好、好,你小子做得很好,看來這三個月進步還挺大的,本官就說了,在戰場上能打生打死能有什麼出息,跟本官混、跟本官混。”
縣尉不知道想到什麼,鼻子一酸差點流淚,連忙說道:“小的一定跟大人。”
主薄看到別人都說了好話得到了好處,也不甘示弱,連忙上前道:“大、大人,在下祝大人官祿亨通,步步高昇,大人交代小的那件事,小的已有了七八分把握。”
“哪、哪件事。”縣令看來是貴人,貴人多事忙,自然記得不是很清楚,再加上如今喝了酒,頭腦還是一片糊塗。
主薄見人多,也不敢囂張,低聲道:“大人前些日子說得那件是,那件事。”
“放、放屁,本官說了這麼多事,究竟是哪件事。”縣令大人不高興,很多人都會不高興。
主薄連哭的心都有了,這時幸好衛平縣的富豪走上前,恭賀了一番,才道:“大人,小的給大人請來了京城的戲班,要不然給大人唱一齣戲?”
朱貴平素除了貪汙受賄、掠奪小娘子、壓榨老百姓之外也沒有什麼愛好,自然高興,把主薄踢到一邊,點頭大悅:“你們、你們都是本官的親信,跟本官混,絕對會有好日子。”
能不跟你混嗎?這些富豪委屈得快要哭了,不過卻不敢表露出來,連忙讓戲班子過來,這時候的戲班子還沒有那麼講究,有一個地方,有幾個人,帶幾樣樂曲就可以演一場戲。
“雙漸蘇卿諸宮調?”果然是戲曲愛好者,戲班子剛演出,朱貴就叫了起來,這雙漸蘇卿諸宮調是一場好戲,曲調高揚,喜慶洋洋,倒是非常適合如今的氣氛。
朱貴漸漸沉迷其中,其他人見朱貴表情投入,也不好裝作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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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了。”伴隨著樂曲響起,院子裡的兵痞子大聲罵了起來,他平素最討厭的就是聽到這些糜爛之音:“也不讓老子安安穩穩吃一頓飽飯。”
“老彭,你就知足了,當初在戰場上是怎麼過來的?別說大魚大肉,能夠吃著隔年的粗米填飽肚子就是天大的好事了。”另一個聲音囔囔說道:“老傢伙喜歡聽什麼就聽什麼,老子可不稀罕,能讓老子吃飽就行了。”
“老昏頭,”老彭不滿意瞪了他一眼,罵道:“你小子盡是顧著吃,什麼時候丟了命恐怕也不知道。”
“老子的命長著呢”老昏頭狠狠的把一塊老大的東坡肉塞進嘴裡:“老子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屁,”老彭突然壓低聲音道:“難道你不知道,老傢伙已開始找後路了,前些天老子看到主薄閃閃爍爍的見幾個陌生人,老子懷疑是北方人。”
“什麼?”老昏頭突然跳了起來,不過看到院子裡其他護院不滿的向他看過來,老昏頭壓低聲音道:“你說的是正事?”
“老子的眼力,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說了是正事自然就是正事,老子又不是沒有見過,北方人眼裡都充滿血腥,看到人就像看到獵物一樣。”
“,”老昏頭又往嘴裡塞了一口東坡肉,含糊說道:“老子就是不願意才逃了出來,莫非這次逃不過了。”
“老子也不願意,要老子當漢賊,要老子忘記祖宗,還不如讓老子死球了,”老彭也是憤憤不平:“老子當初拼了命逃亡,若不是怕被人發現,也不用窩在這裡,看來這裡是混不下去了,不如咱們……”
老昏頭沉思了片刻,突然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