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府不能管飯,估計是忙不過來,但這沒什麼,糧店的糧食多得很,若是按照羅大娘的記憶,價格竟然還要比去年便宜,若不是知道封鎖了城城外還有十幾萬元jūn虎視眈眈,這哪裡像元jūn圍城來了?小rì子過得比以前還要強啊。
兩人在灶膛裡嘮叨,小紅的父親胡強也一早起他負責照料兩個小娃娃,rì子倒也過得清幽,只是胡老頭整天唸叨家裡的土地,思量要是過了立ūn元jūn還沒有撤退的話,恐怕就要耽擱了農時了,耽擱了一年的農時,明年還不知道靠什麼生活呢?總不能老是寄人籬下,這不是厚道人家的做法,人總要回家,回到屬於自己的家,哪怕是草棚,也是帶有暖意的草棚。
要說這家裡,除了羅大娘之外,就數他對元jūn的事最上心,這不帶兩個娃娃回來後就說guan府在動員離靠近城牆的百姓遷移,有點擔心說道:“會不會是朝廷擋不住元jūn的進攻了呢?咱們會不會有事呢?眼看立ūn就到了,家裡的地還沒有鬆土呢?”
想起羅子就在前線奮勇殺敵,羅大娘對朝廷充滿了信心,提高聲音,道:“朝廷怎麼會擋不住呢?咱家羅子不是來信了嗎?說他們的那個叫張貴的大人殺了好幾萬人呢?喳喳,一個人殺了好幾萬,比咱家羅子還要厲害。”
“是啊,怎麼能夠殺得了好幾萬呢?”三個老頭湊在一起莫名其妙的想了半天,也沒有得出一個結論,只好把這個歸結於說書人所說的甚高五丈,寬也是五丈的範疇。
“恐怕張大人身高十丈都不止了,”胡強嘆了一口氣,道:“這樣的人,也不知道怎麼長成的,實在是讓人吃驚。”
他們還沒有討論完畢,小紅人沒到聲已到:“大娘、娘,我回來了。”
“你這丫頭,回來就回來了,還囔囔什麼?”胡強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眼看羅家就要飛黃騰達、富貴起來,這傻丫頭還是大咧咧的不像人樣,到時羅子若是不喜歡娶了一個別家的nv孩,他想哭也來不及,只是羅家對他們胡家的恩義,胡強就是憂慮也不敢說出來。
“爹,”小紅有些怕他,喃喃說道:“爹爹,你也回來了。”
羅大娘和胡大娘已從灶膛出來,胡大娘聽到胡強說自己nv兒,不高興說道:“囔囔又怎樣了?囔囔又怎樣了啊?咱家小紅一大早出去忙乎了半天,回來說句話也不行了嗎?”
羅大娘現小紅身後跟了一個夥計,推了一個小推車,小推車上有一個大袋子,好奇問道:“小紅,這怎麼一回事呢?”
小紅連忙走到胡強身邊,低聲道:“爹爹,快給銀子,這是糧食。”
胡強反應過來,連忙從貼身的口袋裡掏出還帶有體溫的銀子,他們全家在羅家吃喝,雖羅大娘沒有任何不悅的意思,但他卻是一個謹慎懂事之人,昨天就吩咐nv兒去糧店給家裡買點糧食,只是不知道小紅一下子買了這麼多,他怕銀子不夠,一下子把所有的銀子都掏出來。
“親家,你、你這是幹什麼?”羅大娘堵在胡強身前,有點不高興說道:“你們能夠住在這裡,老婆子心裡不知道有多高興,再說這點小錢老婆子還能出得起,你要是搶著跟老婆子給錢,這不是看不起我們羅家嗎?”
“這難道是羅家的待客之道嗎?若是這樣,我們羅子肯定會看不起我這個老太婆。”
“不、不是這個意思……”胡強不善言詞,一時不知道怎麼說。
胡大娘連忙上前拉著羅大娘的手,誠懇說道:“老姐姐,我們一家人有大有小,總不能白吃白住,老姐姐若是不讓我們胡家盡點微薄之力,我們胡家也不敢住下去了啊。”
“妹子啊,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待客之道啊。”羅大娘堅定的搖頭,道:“你們是客,老姐姐是主,說什麼也要聽老姐姐的話。”
“再說,你們住在羅家,已是給老姐姐很大的照應了,羅家多年人氣不振,也多得妹子你們入住,羅家才顯得有些生氣啊,才顯得活躍啊。”
兩人爭執不休,突然一個豪爽的聲音響起:“夥計,銀子多少,我來付。”
糧店的夥計轉頭看起,卻嚇了一跳,不知何時自己身後竟然站了兩個人,一個身材高大如鋼鐵一般,臉上菱角分明,眉粗大,嘴厚而線條明朗,此刻咧嘴大笑1ù;出潔白的牙齒,四方臉顯得格外明朗,說話聲音如雷。
另一人則清秀些許,身材也是平常,但眉額頭之間有一道顯眼的疤痕,眼睛銳利彷彿一下子可以看透自己的心思,嘴角略帶微笑,但眼眶含淚,彷彿要滴下來。
“羅子、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