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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我進來的時候已經仔細瞧了,並無旁人看見。母后看起來悶悶不樂,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熙蘭聞之瞟了她一眼,並未回答。當年她與涑南王爭奪少皇之位,兩人都在孩子身上做了手腳,她提前催。生,產下男孩冒充公主,而後來得知,涑南王也採用了同樣的法子,只是她所生的卻是女兒,僅比自己晚了半個時辰。

熙蘭一直覺得當年僥倖,可後來卻不經意得知,當年涑南王產下的是一個死嬰,只是被瞞下了,而一直被奉為三公主的南宮緋雪,只是涑南王以防不測提前備好的棋子。

進一步暗中查探之後,熙蘭才知道當年涑南王早就在民間尋到幾個與她產期相近的婦人,她生產時也讓人為那幾個婦人催。生,而南宮緋雪的親生母親,就是其中的一個,只是由於難產,不幸在生下她之後香消玉殞,也可以說是被涑南王間接害死。

這件事一直是個秘密,南宮熙蘭雖然知道卻並未理會,因為就算將這些事公諸於眾,憑藉涑南王的地位與權勢,也無法動她一分一毫。

但南宮緋雪不知怎麼在前次失蹤的時候得知了真相,返回皇宮便與熙蘭攤牌,說是願意成為她的棋子與刀劍,只要為母報仇,親手毀了涑南王,她不惜付出任何代價。由此一來,兩人倒是沆瀣一氣,各自為了不同的目的暫時聯起手來。

“你可相信陰魂不散之說?”

南宮緋雪睫毛輕輕一顫,暗自揣度她這句話的意思,隨後搖頭答道,

“緋雪不太懂母后的意思。”

“就是一個人死了,她的魂魄會不會還留在世間,冥冥之中指引人做些什麼事?”

“世間奇事之多,若真像母后所言,也有可能。不過這魂魄終究是魂魄,如何也鬥不過人不是麼?”

熙蘭輕蔑地一笑,眸子慢慢眯了起來,自己不就被那一縷魂魄佔了軀體十幾年嗎?若不是離開這麼久,此時的情況哪能這麼難以掌控?想到這眼底閃過一抹決然,冷聲問道,

“我讓你辦的事,準備得如何了?”

南宮緋雪唇角輕揚,目光得意且又陰毒,

“一切都已妥當,過了今晚,母后與我的心願就都會圓了。”

熙蘭起身到了床邊,在床頭一處輕輕按下,忽然出現了一個暗槽。她將裡面的一個漆黑小瓶拿了出來,轉身又遞給南宮緋雪,壓低了聲音道,

“這毒只需含在嘴裡,等化開之後再與她說話,過不了多久,對方就會中毒而亡,而且查不出是誰害了她。解藥我先前已經給你了,可服下了?”

南宮緋雪連連點頭,雙手接過瓷瓶,小心地收到袖中。

熙蘭見時候不早,便打發她悄悄離去,切莫讓旁人見到。自己則是換上華貴的及地宮裝,描眉打鬢,在眾丫鬟與侍衛的簇擁下前往紫金殿。

紫金殿中,玉盞金盃,觥籌交錯,絲竹之聲悠揚婉轉。

月罌到得比較早,看著走進殿宇的一個個熟悉面孔,只覺得無趣。象徵性地與他們打過招呼之後,便自顧自地欣賞歌舞。

各國使臣來了許多,除了北宮雁之外,她對其他人都不熟悉。先前花尋說要親自來賀壽,但臨時有事,只能派使臣前來,他大概在明日才會到達皇宮,接她一同回花霰國。

月罌與北宮雁閒聊了幾句,卻發現對方有些心不在焉,想必是與仍為念兒滿月酒那天發生的事心存隔閡。見她如此,月罌也不便多說,又返回自己的位置繼續耗著時間。

此時殿中正有幾名男子起舞,眉目如畫,腰肢比女子更為柔軟,舞得千嬌百媚,勾魂攝魄。北宮雁視線睨向那些男子,不經意地與其中一個遞了眼色,隨後端起一盅酒,緩步上前,到了熙蘭面前淺笑道,

“雁兒敬女皇一杯,祝女皇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也祝南月國與北冥國永世交好。”說完提起熙蘭桌上的酒壺,為她斟上一杯,小指卻不經意地一抖,一絲粉末兒不著痕跡地落在了酒盅裡。

熙蘭並沒看見她這個小動作,接過酒盅笑笑然地說了兩句客氣話,與她相敬之後端到了唇邊。

雁兒也舉起酒盅,鎖著熙蘭的眼睛慢慢飲下杯中酒,心卻跳得厲害。她雖然征戰無數,在戰場上立下赫赫戰功,死在她手中的人也不計其數,但她卻極少做這些暗地裡的爭鬥。可她知道若要硬碰硬,即便可以趁亂殺了熙蘭,也必定會造成兩敗俱傷的局面,無奈只能冒險用了這個法子。

此時殿中起舞的那些男人都是北冥國的死士,只為了殿上出現差池時護著雁兒離去。勝敗只此一舉,若不能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