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過！”曹一堯輕聲道。

“隨便他們怎麼演！只要麗妃聰明，將皇上控制得當，有功照樣也是死！更何況，我在山上還安排了人！就等著看他們如何變成箭靶！”

“山上？那豈不是提前三天就得上山？你安排的人是誰？可靠得住？原來你早就計劃好了！可你兩天前才告訴我！難道，在你心裡對我還是不夠信任嗎？”曹一堯失落地道。他多麼希望，在她有事之時，她首個找的人就是他，即使是讓他挺身赴死，他也情願。

“你已經為我做了這麼多，我不想讓你再為我過多擔心！有些事晚知道一天，你就少擔憂一天。我是在為你著想，你卻埋怨我！”白衣女子嘟著嘴，一副委屈的樣子。

“是我錯怪你了！我保證，今後再也不說這些讓你傷心的話！”曹一堯上前一步抓住女子的肩膀。他知道，女子並不愛她，和他在一起只是為了利用他。可他仍是心甘情願地被她利用，被她的花言巧語矇騙。

“小心耳目！”女子輕輕拂開曹一堯的手，她靠後一步隱在一處完好的陰影內。她接著問道“林小語那邊怎麼樣？”

“我已派了大量人手！祥雲客棧現在只有少數的影衛。尋語門人和大量的影衛都埋伏在宮外接應龍少弘等人。但憑費祝武功再高，保全三個女子，亦是困難！”

“蕭越等人一定埋伏在附近，想辦法引他現身，只要現身就好！”只要時機一到，她的所有仇人都會死在箭雨之中。白衣女子想到這裡，掩住嘴輕笑出聲。

曹一堯悄悄退去，臨走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白衣女子沉浸在計劃即要得逞的喜悅中，當她看到遠處那一襲模糊的黑袍，黑夜中炯炯閃亮的墨眸……

她的笑在她的臉上凝固，緩緩閉上雙眸，剪斷心間泛起的絲絲不忍。眼角落下兩顆晶瑩，沿著臉頰，砸在她的肩膀上，濺起的涼意滲進心底。

她說，你等著我，待事情完畢，我會去陰間找你。

她說，若有來生，可容我到你身邊贖這今生的罪？

她說，今天的地步是誰的錯？父親的錯？我的錯？還是老天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