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禮,黃院首,父親的脈象怎麼樣?”邊問,情兒邊探手把脈,把那幾個倚老賣老的人晾在一邊不理會。
“一次比一次好,只是還沒好到所有人都看得出的程度。”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黃院首這句話讓竇太師更是難堪。
剛想發飆,一想到皇上就在眼前,雖然昏迷著,但是君臣思想根深蒂固,到底是忍住了,放低聲音問道:“安寧公主,不知道皇上還要幾天才能甦醒。”
沒想到這個太師居然能忍下脾氣,情兒倒是對他有些另眼相看,態度也好上一些,“這個我不敢打保票,不過最多不超過五天。”
竇太師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而是轉到了今天皇城那場轟轟烈烈的抓捕中,“安寧公主今天可是以皇室的名義發出了皇榜?”
“是這樣,有什麼不對嗎?”
“公主可知道,落日的探子潛伏在皇城這樣的事一旦傳開,會讓百姓覺得騰龍太沒本事?”
情兒現在是知道這個老頭還真就只是個固執的老頭而已,沒有摻和進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裡,態度就更好了些,讓成容上了茶,請以竇太師為首的幾個老人坐下。
“太師,有些事讓老百姓知道未必是壞事,只要適當的加以引導,對騰龍會更有利,現在前方戰事捷報頻傳,騰龍在這時候抓落日的探子也只是讓老百姓認為騰龍已經快拿下落日了,這會讓老百姓對騰龍更有歸屬感,我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
第二百零五章
老太師一介文人,倒也沒想得這麼遠,只是覺得這有些擾民了,他們這幾個都是三朝元老,身體早就走了下坡路,皇上特許他們不用天天上朝,只是在有事的時候才出現。
成容怕這些人犯倔,和公主過不去,在傳令的時候就選擇性的忘了這些人,大概是皇城動靜下大,到底還是讓他們知道了,這時候,他也不由得為安寧公主捏了一把汗,要知道,這些人對皇上有時候都不那麼客氣的。
竇太師額上深刻的抬頭紋這時候皺得能夾死紋子,好好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太好,“公主,現在皇城很亂,老臣擔心這樣下去會出大亂子。”
情兒笑笑,絲毫不見緊張之色,“這是我故意這麼做的。”
看到老太師疑惑的眼神,情兒解釋道:“不打擾驚蛇,藏得深的那些人是不會探頭的,我不能時時刻刻守在這宮裡,要是以後再出現這次這樣的事,我又不能及時趕到,後果會如何老太師可以想像一下。”
“按公主這意思,除了公主,騰龍就沒人制得了他們了?”
“以我所知的,除我外,沒人能對付得了他們。”聽出他話中的不滿,情兒依然語氣輕淡,微風一般拂入人心底,讓這屋子裡不知是天氣的原因還是心情的原因而有了些躁意的人心下舒緩許多。
竇太師眯起眼,注視著對面神色坦然的安寧公主,眼神中的坦蕩讓見多識廣的他也不由得願意去相信這個僅見過一次的公主所說的話。
對她的傳聞不是沒有聽說過,但是他一直以為那只是以訛傳訛而已,其中不知道摻雜了多少水份,可是今天一見,只能感嘆百聞不如一見。
“不知道要多久才可以平息?”
“我要抓的人已經抓起來了,現在厲錦澤在做的就是把那些曝露了的探子全揪出來,將士們在前方在努力一些,拿下落日有望,現在多抓住他們一些人打擊他們計程車氣,也未嘗不是好事,太師覺得呢?”
竇太師不由得點頭,還真是這麼個理兒,那他這次的興師問罪是有些站不住腳了,旋即想起韋德之今天來他家說的那番話,這裡面大概也有不少的水份,他這幾年確實是不太管事,是不是就讓他們覺得他是個好糊弄的?
“聽韋德之說,公主你不分緣由的把韋天這個皇城統領給撤換了,老臣想問問原因。”
語氣態度明顯的好轉讓情兒心下一鬆,在這個君臣制的國度裡,三朝元老的份量不是一般的重,不到必要時候,她也不想和他們站到對立面去,對父親沒好處,對哥哥也沒好處。
“是我下的令,韋天不執行我的命令,當時局勢一團亂,我必須殺一儆佰,太師該明白安寧當時沒有其他辦法,前方將士在拼命,騰龍國內不能亂。”
是啊,騰龍這一兩年國土擴張了許多,眼看著就能拿下落日了,要是這時候國內亂了,前方將士沒了士氣,讓落日緩過氣來,不知道又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才能重新拿回主動權。
算來算去,這事還真的不能怪安寧公主,說起來,安寧公主還居功甚大,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