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心中仍然有些忐忑,攔住一位賣完蔬菜正出城回家的老者,微笑道:“老大爺,把你的車賣給我吧!”
那老者微微一怔,渾濁的眼睛用力的眨了眨,白鬍子撅了撅道:“這車費了我好大的心血……”
我不耐煩的拋給他一塊碎金,那老者抓住金子,拋下板車慌忙向城外走去,這板車充其量也就值上五十個銅錢,他八成以為自己遇到了一個傻子。
我扶著謝晴坐上板車,抓起車上的斗笠戴在頭上,這才大搖大擺的推著板車入城,本以為可以順風順水的矇混過去,不曾想來到城門前的時候,被守門衛兵叫住:“呦!這不是留香院的陸少爺嗎?怎麼這麼身打扮?”
兩名衛兵樂呵呵的湊了上來,看來這個陸小龜還是這諸暨城的知名人士,喬裝打扮仍然沒有瞞過衛兵的眼睛。
我除下斗笠笑道:“你們的眼睛果然夠毒,警惕性果然出色,諸暨城有你們兩位這麼盡職盡守計程車兵,實在是諸暨城百姓的福分,諸暨城的長治久安全都建立在你們辛苦工作的基礎上,同志們,你們辛苦了!”我熱情的伸出手去和他們兩個一一相握。
兩名衛兵被我突如其來的一段話搞得摸不著頭腦,好半天方才悟出我是在誇他們,嘿嘿笑道:“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其中一名衛兵道:“陸少爺去了哪裡?為什麼推著一輛破板車?”
我腦筋轉的飛快,指了指謝晴道:“我們兩個打賭,看看如果裝扮之後能不能被你們認出來,呵呵,果然還是沒有瞞過你們。”
一聽到賭兩名衛兵頓時來了精神:“公子贏了還是輸了?”
我苦笑道:“輸了!”摸出一小塊碎金塞入其中一名衛兵的手中:“給你們兩個喝酒吧,感謝你們如此為諸暨城盡職盡責,我太感動了!”
我推著板車重新向城內走去。
兩名衛兵在我的語言和金錢的雙重鼓勵下,在門前站的筆挺,目光炯炯有神的檢查著過往的路人。
我和謝晴沒有直接前往留香院,仍然回到了之前我們藏身的宅院。
還沒有走入院門就聽到謝妮心碎的哭聲,謝晴眼圈兒頓時紅了,我停下板車,重重敲響大門道:“開門!我回來了!”
開門的卻不是謝晴,而是一臉驚喜的周鳳蝶,看到我的模樣她的笑容又迅速從臉上消失:“小龜,你快把我急死了!”
我呵呵笑了笑,將謝晴從車上攙扶了下來,謝晴當著眾人的面和我如此親近,羞得不敢抬頭。
周鳳蝶厲聲道:“謝晴!你把少爺帶到哪裡去了?”
謝晴嚇得慌忙跪倒在了地上。
我不滿的看了周鳳蝶一眼,向站在她身後俏臉上仍然掛著兩行晶瑩淚珠的謝妮道:“謝妮,謝晴的腳受傷了,你先扶她去休息。”
謝妮應了一聲,慌忙走過來摻起妹妹。
周鳳蝶怒道:“謝晴,我問你的話還沒有回答我呢!”
謝晴嚇得俏臉慘白。
我淡淡笑道:“周姨娘,謝晴只不過是我的婢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由我告訴你吧。”
周鳳蝶的眼神只能軟化下來,嘆了口氣道:“小龜,不是我說你,現在留香院亂成一片,你卻在這關鍵的時候不知所蹤,我能不心急嗎?”
我笑道:“周姨娘,我離開這一天正是為了留香院的事情啊!”
周鳳蝶詫異的看了看我,起身將院門關上,抓著我的手來到房內,緊張道:“小龜,你老實告訴我,你拿走的一百兩金子究竟做什麼了?”我找出石敢當留下的借據遞給了她。
周鳳蝶看完借據,臉上的表情顯得越發凝重:“你把黃金借給石敢當了?”
我點了點頭。
周鳳蝶道:“小龜,你知不知道,昨日在蒼耳山發生了打劫事件?”
我當然知道,因為我是搶劫事件的直接參預者,臉上卻裝出驚奇無比的樣子:“什麼人那麼大的膽子居然敢搶劫?”
周鳳蝶道:“包括我們留香院在內的五十多名女郎全部在搶劫中不知去向。”
我詫異於她訊息之靈通,故作憤怒道:“諸暨城守方面沒有任何反應嗎?”
周鳳蝶嘆了口氣道:“我想說的正是這件事,我已經讓人查明,其實範將軍選中的只有十五名少女,早在兩天前就已經悄悄離開了諸暨城,我懷疑是諸暨城守吳起利用這次機會趁機牟取暴利。”
我怒不可遏的拍了拍長案:“這王八羔子,真是膽大妄為!”
或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