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的時候,手上的力道才大了些,對不起,大嬸兒,您看這天快黑了,我朋友又受了傷,我們能不能在您家借宿一晚?”
那中年婦女雖沒見過什麼大世面,但是見燕流風兩人衣服用料,一看就是上乘貨色,又長得男的俊,女的俏,一派富貴樣子,只是渾身的衣服都溼透了,女子又血跡斑斑,十分狼狽罷了。
那中年婦人眼珠子一轉,連忙換上一張笑臉,道:“喲,原來是這樣啊!快進來吧。”
燕流風連忙扶著鳳棲梧跟在那婦人身後,走了進去,那婦人把兩人帶進一間屋子道:“這間屋子原是我兒子的,可是前些年他上山打獵,讓狼群叼了,你們別介意,先在這裡休息吧。”
燕流風忙小心翼翼的把鳳棲梧放在榻上,感激道:“謝謝大嬸兒。”
“嗨,小夥子,你甭客氣,誰也沒有個難時候啊,我老頭子去的早,村裡人都叫我王寡婦,跟我女兒一起生活,你們怎麼稱呼啊?”
“哦,王嬸,我姓謝,叫謝風,這是我妹妹,謝梧”燕流風用他母親的姓氏,臨時改了名字道。
燕流風從懷中掏出一錠不小的銀子,道:“大嬸,你們村上可以大夫?能不能麻煩大嬸幫我找個大夫來,我妹妹的傷口有些感染了,這錠銀子算作藥費,若是剩下了,就當感激大嬸的幫忙了。”
那王寡婦打生下來也沒見過這麼多錢,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請個大夫也就是幾文錢,這下她可是發財了。
她連忙接過銀子,看燕流風的眼神都不一樣了,親切道:“小風啊,你放心,我們村上就有位大夫,村裡的人病了傷了,都是找他看,我這就去給你請來。”
燕流風感激道:“那謝謝大嬸了。”
“哎,快別客氣。”王寡婦喜笑顏開道,扭身往外走去,只是她並沒有直接出門,而是轉身去了另一個屋。
那屋子裡一名年輕女孩正在納著鞋底,雖算不上好看,但是也是挺清秀恬靜的樣子。
那王寡婦走進去,一把打掉女孩手中的針線活,低聲訓道:“你個死丫頭,一天天就知道悶在屋子裡,也不給我找個像樣點的女婿回來!”
女孩也不生氣,這樣的話,她聽了也不只一遍了,都能倒背如流了,要是真計較起來,她早起死了,便不吱聲,將地上的針線活撿了起來。
“秀兒,我說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娘說話,你聽不見是吧?”王寡婦對於女兒的反應有些惱了。
王秀見她娘又要發火,忙道:“娘,剛才是誰敲門啊?是柱子哥嗎?”
王寡婦聽到“柱子”兩字時,情不自禁的翻了個白眼。
這柱子是隔壁李叔家的兒子,跟王秀青梅竹馬,關係很好,本來也到了適婚年齡,可是她娘是個財迷,就因為柱子哥家送的彩禮達不到她的要求,就是不肯同意。
王寡婦突然眼神一轉,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低聲道:“秀啊!娘跟你說啊,這回咱們家是走大運了,娘給你相中個男人,老有錢了!”
王寡婦邊說邊暢往,都快要流口水了。
王秀不自覺的撇了撇嘴,不以為然。
王寡婦見了她女兒的表情也不惱,只道:“你娘可不是財迷,你爹和你哥都死的早,娘就你一個閨女,不會隨便就把你嫁了的,娘保證這次給你相中的這個,你一百個滿意。”
“村裡跟我差不多年紀的就那麼幾個,我就不信還有人能入得了你老人家的眼!”王秀不以為然道。
王寡婦笑道:“他不是咱們村的,我還沒打聽好,等打聽好了,再告訴你。”
王秀有些驚訝,她這個娘為了錢,真是瘋了,竟不惜將自己嫁出去,她懶得理她,又納起了手中的鞋底。
王寡婦奪下她手裡的活,道:“快別做了,家裡來了客人,我要出去一趟,你去幫忙看看有什麼需要的。”
王秀一愣,她孃的性子她最瞭解了,不要說幫客人的忙,往常要是來人,她都想著給人家趕出去,今天怎麼轉性了?
不等她想明白,王寡婦已經喜氣洋洋的出門了,臨走前還不忘交代,“好好伺候著,別怠慢了!”
王秀不禁有些疑惑,放下手中的活計,往另外一屋走去,她沒有直接去敲門,而是經過窗子的時候,往裡面瞧了瞧。
見一男子背對他坐在床前,幫床上的人掖著被角,他的背脊看上去十分寬厚結實,只是身上的衣服似乎都被溼透了,她連忙走過去敲門。
燕流風出來開門,見識一名年輕的女子,臉上竟露出一絲喜色,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