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流風雖然不解,但仍舊停下了追逐的腳步。
“快走,慕容馭一定是想趕在我們之前去青雲城,我們要速度趕到那裡,否則阿辰會有危險。”鳳棲梧連忙道。
燕流風一驚,是啊,剛才他只顧著一心想要殺了慕容馭,卻忘了王爺還在危難之中,想到這裡,他連忙回到鳳棲梧面前,道:“王妃,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鳳棲梧一手捂著胸口的傷處,一邊道:“扶我上馬,我們必須趕在慕容馭之前,到達青雲城。”
“是!”燕流風連忙扶著鳳棲梧上了馬,但是他卻發現了另一個問題,王妃的馬受傷驚竄,早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只有一匹馬他們兩個人怎麼走?
正猶豫間,卻聽鳳棲梧道:“流風,我受了傷,駕不了馬,你來幫我駕馬。”
燕流風一愣,情不自禁道:“王妃,屬下不敢!”
鳳棲梧柳眉倒豎,怒道:“燕流風,現在是什麼時候,你再這麼多顧忌,恐怕我們只來得及給阿辰收屍了!”
燕流風忍不住一驚,暗道:王妃說的對,此時此刻,他不能在意這些繁文縟節了。
想到這裡,燕流風暗暗下定決心,縱身一躍,也上了馬背,可是他畢竟有些拘謹,手腳都不知道要放在哪裡了,或許這一刻是他做夢都不敢想的,可是如今,那個彷彿只可遠觀的女子就坐在他的身前,被大雨澆頭的身子,顯得那樣瘦弱,讓他忍不住有一種想要保護她的衝動。
鳳棲梧卻不知道燕流風這番複雜的心思,她一心只想著快點趕到青雲城,越快越好!
鳳棲梧主動將燕流風僵硬的雙臂拉過,讓他把自己圈進懷裡,並低聲命令道:“抱緊我,快走!”
鳳棲梧離他那樣近,她身上好聞的體香若隱若現,燕流風只覺得自己握著韁繩的手都是抖得,但是他知道時間寶貴,容不得自己有一絲一毫的浪費,他勉強壓制住內心的悸動,用力一夾馬肚子,大喊一聲:“駕!”
駿馬拖著鳳棲梧與燕流風在依舊肆虐的大雨中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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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戰的人群中,一個白色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在清一色的盔甲軍中,他那白色的錦緞衣袍,就像是一朵潔白的白蓮,盛開著白色的火焰,血肉橫飛中,他不但可以不讓鮮血弄髒潔白的衣袍,甚至還能輕而易舉的讓對方連他的衣角都無法碰到。
東方懿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情境,在這樣混亂而嗜血的戰場,他見過英勇無畏、不懼生死的戰士,見過氣定神閒、胸有成竹的將軍,可是他唯獨沒有見過有人竟然可以如此瀟灑自如、不染凡塵,不知怎地他竟然想起了鳳棲梧。
雖然無淵的軍隊已經疲乏不堪,但是好在有皇甫北辰、東方懿他們等這樣的高手,還有一大批不知為何會倒戈的太極軍隊,很快西南便開拓出一跳血路,開啟了圍困無淵軍隊多時的缺口。
西南邊圍困的軍隊人數越來越少,甚至有人開始悄悄逃跑,又過了幾個時辰,西南側徹底被打通,無淵終於獲得了暢通的西南通道。
戰事甫停,那白衣人便用手撣了撣纖塵未染的白色衣袍,大步來到皇甫北辰面前,一點也不顧忌血汙的地面,單膝著地,恭敬的道:“臣鳳天翔拜見北辰王。”
東方懿一陣釋然,難怪,原來是阿梧的兄長,想起皇甫北辰的話,不禁露出了一個敬服的微笑,果然是人中龍鳳。
皇甫北辰連忙將鳳天翔扶起,道:“快起來,見過東方太子和慕容將軍。”
鳳天翔起身,目光毫不避諱的掃過東方懿與慕容神泣,這才淡定從容道:“鳳天翔見過東方太子,見過慕容將軍。”
對於鳳天翔似乎毫不畏懼的眼神,東方懿與慕容神泣並不生氣,因為他們知道,像鳳天翔這樣的人中豪傑,並非但是靠權利和地位就能讓他臣服的,他們反而十分敬服他,對於他戰場上的瀟灑,他們是打從心底裡佩服。
“鳳將軍,少年英雄,懿與外公十分欽佩,還請快快到帥帳中一敘。”東方懿誠摯道,說罷率先帶頭,往營地走去。
皇甫北辰與鳳天翔跟上,慕容神泣對下面的將士吩咐道:“速速清理戰場,救治傷員,回營帳休息。”
“既然你是阿梧的兄長,我也不跟你見外了,你可以像皇甫一樣稱呼我的姓氏,也可以直呼我的名字,我比你年長,便與他們一般,叫你阿翔,可好?”回到營帳,東方懿誠懇的對鳳天翔道。
鳳天翔並不知道東方懿與鳳棲梧只見的糾葛,只是覺得東方懿的舉動有些過於異常了,不禁已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