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的胳膊,就向家裡的方向走去。
“這怎麼行!”
“我可是答應過程先生的。”
“人怎麼可能言而無信!”
書生被老人撕扯,卻不敢反抗,只能眼睛有些猩紅,倔強的站在那裡,氣鼓鼓的說道。
“你腦子被驢踢了!”
“身為大乾的子民,享受官府的稟銀。竟然做出衝擊縣衙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真是祖宗蒙羞!”
“趕緊跟我回家,否則,老朽就當沒有你這個兒子!”
老丈見書生還是一臉的倔強,頓時氣從心頭起,粗糙的手掌落下,拍打在書生的脊背上,發出啪啪啪的清脆響聲。
那書生吃痛,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不少。在老丈的撕扯下,向家裡的方向走去。
。。。。
知北縣城北
在一株枝繁葉茂的桃樹之下,有著一個素雅的條案。
條案之上,放著一個雕刻有人物花鳥,惟妙惟肖,正冒著渺渺青煙的青銅香爐。
一身素服,滿臉長鬚,上了年歲的李涵端坐在書桌之後,如痴如醉的讀著手中的的典籍。
就在這時,一個年歲不大,穿著青衣的儒生,面色有些憤怒的從後院中走出,徑直走向大門方向。
“慎兒,你這是要做甚去?”
老者將手中的書籍放下,抬頭看著青年的背影,有些詫異的問道。
“啟稟父親!”
“城中的同年聯絡,想要我等共同去縣衙,為被打的儒生請願!”
“自古都有,刑不上大夫之說。”
“我等書生,乃是天子門生,聖人苗裔,豈能輕辱?”
被稱作慎兒的儒生一臉的怒氣,憤憤的說道。
“這麼說來,你這是打算去縣衙,找司徒聖人的為難?”
端坐在書案後,一臉平淡的李涵陡然挺直腰板,眼睛圓睜直勾勾的看著李慎,怒氣勃發的訓斥道:
“荒謬!”
“實在是荒謬!”
“為父近些時日研讀司徒聖人的“自行合一”,大受啟發,已經隱隱觸控到翰林的門徑。”
“你這個逆子。”
“不知在家溫習功課,琢磨學問。竟然和一些逆種文人混在以前,想要汙衊攻擊聖人,真是好大的膽子。”
李慎被父親劈頭蓋腦的訓斥,一時間有些發矇,眼睛不停的眨動。最後有些不服氣的嘟囔道:
“那些人都是兒子的同年。”
“都是真真正正的讀書種子。”
“怎麼可能是逆種文人?”
“父親說話也實在是太過武斷了。。。”
“哼!”
“司徒先生是百年難得一出的人物。”
“更寫出光耀千古的聖文,被人尊為儒家小聖人。你等身為儒家的一員,竟然聽從別人的蠱惑,衝擊縣衙,為難於他。”
“這樣的行徑,不是逆種文人,又是什麼?”
李涵見李慎頂嘴,心中越發的生氣,手掌重重的拍打在書案之上,聲音越發的憤怒。
“父親!”
“那司徒刑雖然提出了知行合一的大道。”
“也寫出了光耀千古的詩文!”
“但是說他一定能夠成聖,還是有些為時過早。”
“而且看他的行事風格。和儒家經義有著不小的區別。。。”
李慎被父親訓斥,嚇得脖子不由的一縮,但是他眼睛中還是有些不服。他說了很多理由,但是還有一條理由並沒有宣之於口,那就是司徒刑太過年輕。
想到,都是同齡人,司徒刑已經取得了這麼大的成就,心中難免有些失落。
“哼!”
李涵雖然不知道李慎心中所想,但還是不由的冷哼一聲。眼睛裡流露出崇敬之色,一臉肯定的說道:
“司徒先生的文章曾經引起百聖齊鳴!”
“這就是說明,他的道是得到中古諸聖認可的。”
“只要他不早夭隕落,將來註定是能夠成為子的人物。”
“這!”
李慎見父親對司徒刑如此的推崇,眼睛裡也不由的流露出一絲為難之色。
“如果你還認我這個父親。”
“這幾日就在家主苦讀,不得外出!”
李涵將手中的《大學微言》小心的放在桌面之上,直勾勾的盯著李慎,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