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澤能被唬住就見鬼了,上輩子見了那麼多次班主任老紙的心臟已經被鍛鍊得無比強悍,你個毛頭小子想嚇到我差遠了。
於是他面無表情地看了慕安一眼,扭開腦袋用手指撓歸焰的肚皮,一副我當你們是空氣你們也把我當空氣吧的架勢。
慕安氣結,但又捨不得對弟弟再說出什麼重話,只好對著太子殿下拱手道歉,“幼弟不懂事,您可別計較。”
“呵,本宮怎麼會呢,”,太子龍迢大度地擺手一笑,他有心與慕安交好,怎麼會為了這麼個半大的孩子計較,“這就是表弟啊,果然繼承了他孃親的美貌。”
龍迢這話在不知情的人——慕安面前說說倒是沒什麼,在美人舅舅跟將軍爹面前肯定是不敢說的,好歹他知道天澤孃親已經死了,但在天澤面前說他還是很敢的,結果導致天澤他整個人都不好了,生生把這誇獎的話聽成了歧視與嘲笑,看著龍迢的眼神更不善了。
龍迢卻理解成了人家孩子從小就沒見著母親你在這裡提不是故意惹人傷心麼,“咳,本宮是誇表弟真是明眸皓齒,長的可真討人喜歡。”
天澤,“……”
你才喜慶,你全家都喜慶!
天澤低頭死命搓歸焰肚皮,好在這隻傻鳥皮糙肉厚,覺得舒服到不行,這才沒噴他一臉火。
看他這可憐巴巴的小樣,慕安和龍迢很有默契地避開這個話題,但眼神還是在天澤身上。
“不知道表弟有什麼事?”,龍迢笑的溫文爾雅,顯然很希望能在天澤面前重新整理好感度。
天澤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含情脈脈地去看慕安,直把兩個大男人搞得雞皮疙瘩起一身,面面相覷,一臉惋惜的龍迢自動告退,不礙著人家的事,但心裡著實納悶,他從小到大還沒這麼被人不待見過。
不只是他,慕安也很不解,“你……是不是怕生?”
天澤摸把臉,小眼神亮晶晶的,“對,很怕,非常怕。”
宮鬥劇和小說看多了對皇宮皇子什麼的有了被害妄想症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哥哥,”,天澤蹭過去揪住慕安的衣訣,“我的東西都被燒掉了。”
尤其是你給我的金子!亮閃閃的金子!很多很多金子!
慕安不愧是自詡為最瞭解天澤的人,是的,連小廝也不能比!所以他對著天澤露出八顆牙齒燦爛一笑,“跟我來。”
來到內室,慕安親自蹲下身毫無形象地到床底下扒拉出一袋子金稞子,遞給天澤,沉甸甸的一袋子壓的天澤嘴角的笑容弧度越來越大,“謝謝哥哥!”
然後慕安摸了摸他的腦袋,他們一起扯淡聊天了半個時辰,天澤才告別離去,依照慣例,無事的話,慕安會跟著回去蹭飯或者主動去蹭飯,但今天顯然他是有事的,天澤眼尖地透過窗戶看見了書房裡的一堆摺子——慕安已經開始著手管理將軍府了。
真忙啊,真可憐啊。
天澤用大一的看高三的眼神看著慕安跟他道別,屁顛屁顛地跑了。
慕安無奈,他這都是為了誰啊小混蛋。
接著天澤就開始著手準備出門了,他修煉這麼多天還是有些效果的,比方說,身體素質倍兒棒,身手敏捷,但這樣顯然還是不能躲過府裡的一堆武林高手的,他以前特地在泡澡的時候練了閉氣功,在黑貓的指導下已經能夠隱藏自己的氣息了,但這貨顯然還不知道有暗衛一直跟著自己。
暗衛默默地跟在天澤後面,看著他吃完飯後以消食的名字出門轉悠,說是憋久了要出來透透氣,在偏僻處,他喊著累要小廝給他泡世子給他的茶葉,於是小廝走了,但亭子周圍還是有人的。
天澤又起來走了走,在僕人們視線的死角處隱藏氣息,速度翻牆,一系列動作流暢無比,要不是親眼所見,暗衛都不敢相信這傢伙居然是個新手,在人們眼裡這位小公子就是個弱到不行的菜鳥啊。
將軍府的小公子,果然神奇!
懷著這樣的心情,暗衛果斷跟了上去,居然跟在這麼位公子身邊,他真的是太榮幸了!好想問問少爺是怎麼練功的,難不成是睡功?除了這個他都可以學的!
天澤落地後,覺著自己開啟了新世紀大門,原來外面這麼繁華人這麼少啊,難道會有鼓勵生育的政策。
不對哦,那人怎麼像是他的美人舅舅?
臥了個槽,他怎麼沒翻到外面去?不是翻過一面牆,從此看世人嗎?!
這話當然沒錯,前提是,你不是白痴。
白痴天澤躲在花叢灌木裡鬼鬼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