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再嚴重甚至極端一點。
哪怕是她欺騙, 目的不純,甚至出軌。
季言裕都不可能。
這是桑宛對他毫無保留的信任。
沒有什麼原因。
只是因為——他是季言裕呀。
那個永遠乾淨明朗,熾熱的少年。
那個矜貴溫柔,又有點幼稚傲嬌的男人。
見目的算盤落空,薛思寧還是不願意相信,甚至還把手機裡的一張親密合照拿給她看:「這是他和我一起過生日拍的喔手腕上這條粉鑽,就是他送的。」
桑宛沒等她繼續說完,就站起了身,笑容清純甜美:「薛小姐,你p圖的技術有點拙劣哦」
「另外,造謠犯法,恕我不奉陪了,告辭。」
她禮貌說完,大方一笑,轉身就要離開。
脊樑挺直,氣質溫雅。
刻在骨子裡的一舉一動,比薛思寧還要像培養出來的世家貴女。
宴會外面有個小花園,沁人心脾,月光折射照映下來,她看到了裡面的桔梗花。
走到它的面前,拍了一張照片,發給了季言裕。
本以為他正忙工作,卻沒想到訊息是秒回。
【很漂亮。】
不是花,更是人。
【方便接個電話嗎?】
桑宛剛回過去一個好的訊息,電話聲音就響了起來,接通後。
好久沒有聽到的男人磁性低沉的嗓音傳來:「宛宛。」
「嗯。」不知是近鄉情怯,還是如何。
明明很想他,有很多的話想要說,這一刻,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有點想你了。」
「有點」這個詞,是季言裕最大的剋制。
「想你」是深沉洶湧的情緒表達。
桑宛心尖猛的一顫,好幾秒鐘都沒有回話,只是呼吸錯亂了一拍。
「作為朋友,有沒有想念我?」
這一刻,她咬了咬舌尖,說了聲:「有。」
是啊,朋友就很好了。
桑宛竭力把那些不安的情緒壓下去,雖然她堅定的相信季言裕。
可是任何事情,都要問清楚,解釋明白,心裡才不會留下任何的疙瘩。
她想了想,還是抿唇問:「季言裕,你認識薛思寧嗎?」
電話那頭的男人一頭懵:「她是誰?」
「今天顏顏帶我來了一場宴會,是薛家小姐,聽說薛老爺子曾經過,想讓你當他的孫女婿……」
她話還沒說完,男人的臉色就變了,矜雅的男人第一次有些惱怒:「什麼孫女婿,我壓根不認識。」
「宛宛,你相信我。」
「我真的不認識什麼薛家小姐。」
「就連養的想想都是公貓!」
能靠近他的只有宛宛。
其他女人:爬!
老婆還沒追上,都這麼悽慘了,還來誣陷造謠他了是吧?
老虎不發威,真當他沒什麼脾氣?
桑宛沒忍住笑出了聲,先安撫著他的情緒:「彆氣彆氣,我相信的,就是問問你。」
「宴會地址。」
斬釘截鐵的四個字。
桑宛訝然,他不是正在出差嗎?
不過手顯然比大腦還要快,徑直發了過去。
電話也沒結束通話,季言裕盡全力壓制住心中的怒氣和擔憂,讓語氣聽起來平和溫柔些:「跟老公說,她欺負你了麼?」
一個自稱,讓桑宛的心湖徹底被攪亂了。
真真有種,受了委屈,有人給撐腰的感覺。
桑宛心情有些開闊,笑著反問:「那我,這算是告狀嗎?」
還從來沒體會過這種感覺。
畢竟以前,不管經受什麼惡意,都是一個人默默地吞下,
從來沒有人問,有沒有被欺負。
有沒有不開心。
「桑宛。」男人的聲音擲地有力,在夜空下,穿透層層距離,從耳郭穿到了心裡。
她低低地「嗯」了聲。
「天塌下來,有我給你撐著,嗯?」
這句話,彷彿充滿了無限的力量,像是一把堅固的傘,替她遮風擋雨。
被人放在心尖上的感覺。
原來這麼好。
她笑著,眼眶有些濕熱:「好。」
「薛小姐說,你說喜歡她,還等她回國跟她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