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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廖五姑心膽俱裂,銀牙一掛,深深吸了一口氣,暗暗將畢生功力,全部運集 在左掌上,右手緊緊扣著兩輛飛刀,蓄勢而待。

陸堃叱喝之後,未見室中反應,冷笑一聲,雙掌交錯護胸,一抬腿,“蓬” 然踢飛了門板,晃肩便搶了進來。

廖五姑悶聲不響,左掌一撥門板,右臂揚處,兩柄飛刀,一齊出手。

她這種薄刃飛刀,乃是純鋼用制,其薄如紙,可軟可硬,兩邊鋒緣極是鋒利, 而且用空無聲,極難閃避,是以“廖家刀”成為武林一絕。

暗門本不甚寬,加以陸堃輕敵急進,及待發覺,終於遲了一步。

寒光一閃,兩柄飛刀一上一下,已到面前,陸堃雖然是暗器名家,心頭也不 由大大一震,猛的一聲斷喝,雙掌齊發。

其中一柄擊向前胸的飛刀,被他掌上發出的強勁內力一撞,陡地反射,掠過 陶羽頭頂,“叮”然一聲,射人後面牆上,嵌進足有寸許。

但另一柄飛刀,卻逕向陸堃面門射來。

陸堃急忙一歪頭,那飛刀貼著面頰掠過,鬢角一涼,舉手一摸,竟摸了滿手 鮮血。

陸完在後面疾出一掌,將飛刀拍落,低頭一望之下,駭然變色,道:“老二, 是廖家刀!”

陸堃耳端負傷,聽了這話,也不禁暗自心驚。疾退兩步,冷聲喝道:“裡面 可是廖存思老弟?”

原來“陸家雙鈴”亡命海外時,“花雨飛刀”廖存思尚未死在少林若意大師 之手,是以一見飛刀形狀,就把廖五姑當作她父親廖存思了。

廖五姑心裡暗笑,但卻不敢出聲回答,側身隱在門邊,一面又急扣了兩柄飛 刀,一面回望陶羽,見他正緩緩從辛弟身上收回手掌,也不知是行功已完,抑或 被方才陸單一聲斷喝,才中止了療傷之事。

她連忙壓低了嗓音,輕輕叫道:“陶公子,陶公子……”

可是陶羽垂目依舊,自顧運氣調息,連眼皮也沒有動一下。

陸堃見仍然無人回應,又大聲叫道:“廖老弟,多年不見,連老朋友的聲音 都認不出來了麼?咱們是陸家雙鈴……”

廖五姑只不作聲,肚裡卻暗笑道:“姑奶奶早知你們是陸家雙鈴,可借姑奶 奶見不得你們。”

陸完沉聲對陸堃說道:“老二,咱們數十年未返中原,或許廖家刀已傳了外 人,讓為兄來試試。”

說著,探手從懷裡摸出他仗以成名“左右雙鈴”。

兩枚鋼鈴乃是同樣大小重量形狀,鈴心中空,裡面各嵌一粒銀珠,乍看起來, 並無出奇的地方。

陸完站在門外,兩枚銅鈴分置在左右手中,默運真力,右臂突然一揚,拇指 二指向外一彈。只聽“嗡”地一聲輕響,其中一枚銀鈴,已脫手疾射而出。

那枚銅鈴並無目標,好像只是對準門內底牆射出,但奇怪的事情,就在這剎 那間發生了。

銀鈴去勢如雷,霎眼已近牆邊,可是,湛湛將要觸及牆壁,突然“叮呤呤” 一陣悅耳聲音,那枚銅鈴卻忽然向右一折,鈴身由平飛變成滾動,叮呤之聲不絕, 竟然飛快地繞室旋轉起來,而巨,速度不減,轉眼已繞行了三匝之多。

廖五姑見了,驟然大驚,迫得背貼門旁,動也不敢稍動。

那陸完不慌不忙,左臂輕揚,“嗡”地一聲,又將左鈴依樣彈射了出去。

這枚銅齡也在將要觸及牆壁的剎那,向左一轉,變成繞室飛旋,兩枚銅鑄交 叉盤繞,離地四尺高下,互不相擾,滿屋盡是“叮呤呤”之聲。

陸完就在這鈴聲交作這際,錯掌欺身,搶進門裡……

口口口再說秦佑和竺君儀飛步向西追趕,無奈步行終不及馬快,追了一程, 遙遙望見那兩騎快馬漸去漸遠,最後連影子也望不見了,秦佑知道無法相及,只 得停下身來,長嘆一聲,恨聲說道:“陶大哥和辛弟,不知被他們劫持到什麼地 方去了,可恨沒有一匹馬,眼巴巴地看著他們進去,這怎麼辦呢?”

竺君儀柔聲安慰道:“那兩騎去的方向,必是濟南,我們快去前面鎮甸買兩 匹坐騎,連夜趕到濟南去,不難尋到陶公子他們。”

秦佑頓足道:“也只好如此了,竺姑娘,你知道前面是什麼地方,可以買到 好馬嗎?”

竺君儀道:“由此偏北不遠,有個鎮甸,名叫張夏,那兒一定能尋到坐騎的。”

秦佑立即飛步上路,行了十來裡,果見前面有個鎮甸。

他三步並作兩步,急急趕到鎮中,無奈張夏只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