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很快就得到訊息?”
司徒真如介面道:“十大門派中,必有內好作祟,據老朽所知,這個訊息,是被人用特別飼養的信鴿,暗中傳報給兩湖分寶乾坤手宋於非……”
陶羽心中一動,不禁暗自忖吟道:“信鴿!信鴿,我們怎麼一直想不到是這個簡單傳訊的方法?即飛鴿傳訊的人,又會是誰? ”
他原本有些疑心那內好可能是凌空虛渡柳長青,但今夜從柳長青浴血力戰的情形看來,這個猜想,一定錯了,那麼,其餘留在峨嵋金頂的七派掌門人中,誰會是飛雲山莊的奸細?”
沉吟良久,這個謎團總是拆解不開,於是嘆了一口氣,道:“血戰一夜,不但未能救出伍老前輩,連易萍也陷在兩湖分堂,咱們這一戰,可說是一敗塗地。”
司徒真如卻笑道:“你不用替伍子英和那姓易的丫頭擔心,伍子英已被陶天林帶返嶗山,易萍更有她師父董武護衛,決不會有什麼意外。倒是各派掌門人逕赴嶗山,這件事必須立刻設法阻止,否則,正好落在陶天林手中。”
陶羽毅然道:“如今中原各大門派已聯名下帖,邀約飛雲山莊於元宵之日,在泰山舉行第三次武會,司徒前輩何不移玉同往城外下處,共議善策。”
司徒真如想了一會,搖頭道:“這場最後決戰,勢已不能罷休,老朽一定在元宵日趕赴泰山與會。現在還是由我去一趟嶗山,一則監視陶天林動靜,二則阻止各派掌門人嶗山總壇之行,好在元宵之期不遠,叫他們逕往泰山,豈不一舉兩得?”
陶羽拱手道:“能得老前輩古道熱腸,中原武林,都將同沐厚恩。”
司徒真如笑道:“老朽生平不善言詞,更不喜客套,話已說在前面,泰山之會,老朽雖然參與,但自忖不是陶天林敵手,這份艱鉅重任,還是落在你們肩上。”
他頓了一頓,又淡然笑道:“老朽看你們都是可造之材,尤以這位秦老弟曾和老朽有五十招之緣,假如不嫌老朽倚老賣老,老頭子還有一套壓箱底的東西,倒可讓老弟練劍時參照比擬。”
秦佑聞言大喜,羞愧地道:“可惜晚輩已將老前輩所賜神駒,失落在海邊小鎮上,更蒙厚教,實在愧不敢當。”
陶羽急道:“秦兄弟快別隻說客套話,司徒前輩盛意成全,千載良機,失之可惜,咱們暫時先行一步,秦兄弟瑰寶得後,速來店裡碰頭……”
司徒真如搖手笑道:“別走,老朽向來授招傳式,不避人愉學,你們只管在一旁觀看,如認為尚堪一記,何妨大家全記在心裡。”
陶羽等忙先道了謝,於是,司徒真如當場叫秦佑先將“達摩十二式元上心法”演練一遍,秦佑躬身應了,捧劍在手,小心翼翼從第一招“追風逐電”開始,直練到第十二招萬流歸源”
收式,神凝氣定,一派肅穆。
司徒真如看罷連連點頭,讚不絕口,當下接過短劍,將他數十年浸淫劍術獨創出來的一套“斬光劍法”,細細授予秦佑。
陶羽和凌茜在一旁全神注視那劍法中一招一式演變,看得入神,連天色已經漸曉,也毫未發覺。
他們知道,司徒真如在此時此地,傳授這一套精深奇奧的劍法,而且不避旁觀,顯然含有深意;也許泰山觀日峰上,對他們將大有俾益……
農曆正月,北國天氣,恰值嚴冬。
從新年那一天開始,泰山左近,已開始飄飛起鵝毛大雪,十幾天來,早將這名滿字內的東嶽,深深掩埋在一層厚厚的白雪之下。
新春瑞雪,從來都是象徵著平安豐年的,但今年這場大雪之下,卻包含著無比兇險,無限恐怖。
因為,元宵這一天,武林正道各派公推的盟主陶羽少俠,要與威震天下凡三十年的飛雲莊主,在泰山觀日峰上,舉辦武林第三次大會,一決生死存亡。
這是個何等不平凡的日子,一個月以前,訊息傳遍天下,三山五嶽,大江南北各門各派好手,就已經開始源源就道。有的跋涉萬里,有的跨越戈壁,從不同的方向,不同的地方,向東嶽泰山進發。
十五年前,羅偉以十七歲英年,命喪東嶽觀日峰頂,這件沉痛的往事,一直深深烙印在人們心中。羅大俠死得不明不白,何況又是那麼年輕,因此,十五年來,不知引起武林中人多少憐惜的悲嘆。自從那一次,中原武林,更深深沉淪在飛雲山莊鐵腕之下,敢怒而不敢言,過了十五、六年忍淚吞聲漫長日子。
現在,希望之火,卻又在每一個正道武林豪客胸中燃起。
陶羽比他的父親更年輕,但也有比他父親更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