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青樓女子。依照明朝法律,官『妓』們只需賣藝,無需賣身。雖是如此,但也抵不住權貴的齷齪之心。強行帶回家中,欲求床底之歡,不少官『妓』縱然不願,也無力抗拒,只能任其帶回家。但眼前的徐增壽卻不是這般,他雖是開國元勳中山王徐達的第四子,但生的英俊,又聰敏過人,且生『性』瀟灑,十分討太祖朱元璋喜歡,因此他的官職反在哥哥膺緒之上,榮膺右軍都督府左都督一職。但也正是如此,這位四子平日最為風流,前些時日,和曹國公李文忠長子李景隆去參加了一次酒宴,不想一下子被這小妮子脫俗的氣質,兼生的花容般的月貌一下子給『迷』住了,這小妮子姓李名綠鄂,原本是官宦人家,只因父親在太祖時說了幾句不該說的話,惹得龍顏大怒,被朱元璋殺了頭,但朱元璋還不解氣,就御筆一揮,不論大小統統籍沒為『妓』,明代官『妓』是代代相傳,這位綠鄂小姐已經在教坊司有些時日了,人長得俊美,不少王公貴族公子哥明爭暗鬥,無奈這些公子哥比之徐增壽當真不是一個等級的,就在今日徐增壽找到了李景隆透過他的手下,教坊司的掌印奉鑾程三財,將其弄到手,正想帶回家享受一番,不料被大哥徐輝祖發現,一頓臭罵,若非建文帝來的及時,徐增壽還當真不知如何是好,他平日雖**貫了,但這個長兄如父的大哥還是十分的敬畏。
這會兒瞧建文帝來府上,眼珠子一轉,慌忙自地上爬起,衝著建文帝躬身道:“陛下來府上,定是找大哥有事吧?“
徐輝祖十分了解自己這個弟弟,知他藉此機會躲開,心中雖怒,但礙於皇帝在此,不敢過於喝罵,只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徐增壽吐了吐舌頭,絲毫不懼,衝著建文帝嘻嘻一笑,徐家平日裡和皇帝關係不錯,建文帝對這個風流的屬下也十分愛護,見他正朝自己使眼『色』,微微一笑,道:“自古風流枉少年嘛?增壽也是少年『性』情,無傷大雅,還望徐愛卿不要責怪!”建文帝說著便穿過二人走入了徐府。
徐府的府邸較為一般的王公爵爺的府邸要豪華和氣派,盡顯皇親國戚的氣派。
徐增壽跟著建文帝的身後,衝著低著頭的李綠鄂揮了揮手,那李綠鄂乃聰明之人,一瞧皇帝來了,床第之歡是無望了,不怪罪就不錯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徐輝祖瞧四弟如此,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礙於建文帝剛才幫他說了話,也不便在喝罵於他,只能狠狠的瞪了一眼。
徐壽輝一臉的嬉皮笑臉也不在意,徑自跟著建文帝往中山府外的徐傢俬家園林走了出去,這裡是禁地,附近五里以內,嚴禁閒雜人等接近,犯禁者送官究治,商談國事最好不過,難得的是附近不遠處的莫愁湖也在這私人園林當中,這個才是建文帝最喜愛的地方。
三人沿著大門進入了莫愁湖,進大門正面沿著假山、水池和噴泉,便望勝棋樓走了去。
這勝棋樓坐北朝南,是一座古樸的兩層建築,樓下陳列著名人字畫,樓上懸掛著明太祖朱元璋和中山王徐達奕棋的畫像。樓外兩側檻柱上的楹聯雲:“粉黛江山留得半湖煙雨,王侯事業都如一局棋枰。”勝棋樓的來歷還有一段佳話:明朝初年,明太祖朱元璋築樓湖上,常召開國功臣徐達到樓上下圍棋。徐達雖棋高一著,卻不敢輕易贏棋,怕得罪了皇上。久而久之,為朱元璋看破,一次他對徐達說:“你每次下棋都故意輸給朕,朕贏了也不光彩,你這樣做是犯了欺君之罪!”嚇得徐達連連叩首。他又說:“今天你要使出真本事與朕分個高下,無論輸贏朕都高興。”結果徐達果然贏了。朱元璋說:“卿弈棋如用兵,確實高明,朕不得不服。”徐達卻說:“臣用兵、弈棋所以取勝,全仗萬歲神威,非臣之力也。”朱元璋說:“此話怎講?”徐達說:“請陛下細看臣滿盤棋子的佈局。”原來從徐達這邊看,棋子分明擺出“萬歲”兩字模樣。朱元璋龍顏大悅,即將此樓連同整個莫愁湖賜給徐達。徐家人便稱此樓為勝棋樓。
建文帝微微一欠身,便在一張寬大的太師椅上坐定,待徐氏兄弟兩坐定,建文帝才輕輕一嘆,將目光落在了徐輝祖的臉上,沉『吟』了片刻,方才低聲道:“徐卿家,最近四叔可有動靜!”建文帝此話一出,徐增壽下意識的望了望徐輝祖,神情頗有些緊張,這也難怪,徐家地位本就十分顯赫,徐輝祖是開國元勳徐達的長子,世襲魏國公,但也是燕王妃的兄長,處境十分尷尬,平日在朝裡就有不少流言蜚語傳出,鑑於此,他才儘量少上朝,但建文帝平日裡對他極為信任,他或多或少也利用燕王妃乃是其妹的關係,不時向建文帝報告有關朱棣的訊息,要朝廷早做提防,因而受到朝廷的信任,被加官為太子太傅,協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