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律而已。
這事若是旁人聽說,定然會覺得荒唐,可是,自己竟然就信了,這是為什麼呢?
瑾瑜記得在現代一本雜誌裡看到的幾句話,原話怎麼樣,誰說的她不記得,只記得那意思。大致意思是說,人的一生裡,大多數的痛苦不是別人造成的,而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不管是誰都會遭遇兩支箭的攻擊。一隻是來自外界的,比如說困難和挫折本身。
另一支箭則是自己射向自己的,那就是因為遇到困難和挫折產生的負面情緒。
瑾瑜在路上就已經想過,自己身上,不是也有這兩支箭羽麼!
自己雖然用以毒攻毒的方式,報了仇。可是,瑾瑜也知道,自己也同樣的把自己囚禁在一個看不見的牢獄中了。大仇得報,心裡沒有絲毫的驚喜,失去的再也回不來,報了仇也改變不了。
自己再不覺醒的話,不是也等於用自己的一生給那曹氏母子陪葬了麼!那樣的人,根本就不配!現在她可是想通了,該解決的事解決了,剩下的人生,還得接著過不是麼。
知道程璐璐在這個朝代,找不到說共同語言的人,憋屈壞了,自己此時若是開口跟她聊天的話,她一準巴拉巴拉沒完。所以,瑾瑜選擇裝睡。
時間的發條似乎出了故障,過的是那麼的慢,這對於躺在炕上的兩個女人來說,真的是一種煎熬。
好不容易的,聽見村裡公雞鳴叫,屋裡的光線還不是很亮;“該起來了,你還真夠淡定的,居然睡得著。”程璐璐坐起身,嬉笑著用手推推身邊的人,卻不知道身邊這位也是整夜未眠。
瑾瑜笑著掀開身上的被子,坐起身,什麼都沒說。
程璐璐到院子的井裡拎水,倆人就用冷水洗了臉,清涼的井水,加上早晨的低溫,都讓倆人覺得清醒起來。倆人吃了幾個瑾瑜帶來的餅子,梳理了一下頭髮,整理好各自的東西就準備出發了。
為了不想給麒麟村招惹麻煩,倆人頭天就已經商量好,早上光明正大的離開。因此,臉上的容貌也暫時沒有恢復。
看看此時的程璐璐身上,只有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包袱,還是很輕的樣子,瑾瑜就知道,她肯定又把貴重的東西藏在村外的某個地方了。
臨出門前,瑾瑜抬頭看著木杆上的那塊黃布還在,就上前放倒木杆,把東西扯了下來,塞進包袱裡,打算等下到山上的時候扔掉或者埋掉。
深秋後,村民們沒有農活可忙,依舊起的早。
看見瑾瑜二人牽著驢子往外走,不熟的就看著,稍微熟悉點的,跟程璐璐打著招呼。
“劉大伯,我那姐妹來不了了,這位是我嬸子,我們要結伴去投奔親戚,可是盤纏不夠,您幫著問問,誰家要買驢子。”程璐璐見到一個端著大海碗,坐在門口的石頭上,呼嚕呼嚕喝玉米麵粥的老者就上前拜託著。
農村裡,但凡馬、驢或者牛,那都是能幫著幹農活,運東西的好幫手,只是能買得起的,很少,很少。
劉大伯看了看毛驢,眼睛亮了亮,著急賣的話,價格肯定不會高。可是,看著面前的兩個千里投親不著的女人,他又不忍心落井下石,所以,很是為難。
“沒關係的,三兩銀子還是太貴的話,二兩也成。”瑾瑜當然看出來怎麼回事,低聲的提醒了程璐璐一下,她趕緊的開口。
“二兩也行?”劉大叔身邊的一個老婦人,不相信的問著,因為這頭毛驢最起碼也值十兩銀子左右呢。毛驢雖然個頭小,可是力道一點都不小,一匹馬能拉動的重量,它也行的。
“行的,行的,劉大嬸,您幫著問問吧,我要們要急著趕路,不然要入冬了。”程璐璐當然也不缺一頭驢的銀子,這麼做,不過是個障眼法而已。
那劉大嬸立馬拽了老頭子到一旁嘀嘀咕咕著,然後,回過身來,叫瑾瑜她們稍等,老兩口進了院子,不一會兒劉大伯先出來,把手上的銀子遞給程璐璐。
“家中實在拿不出太多。”他很是歉意的對程璐璐說到。
“我知道的,劉大伯你莫要多想,替我謝謝各位鄉親這些日子的收留。”程璐璐接過銀子,邊說邊把手中的韁繩遞了過去。
“沒什麼好東西,這是我兒媳婦提早烙的餅子,你們帶著路上吃吧。”劉大嬸捧著一個棉布小包走出來,看見毛驢已經交到自家老頭子手上,很是高興的上前對程璐璐說到。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謝謝嬸子。”程璐璐笑著道謝,大方的接過餅子。
“若是尋不著親戚,不如還回咱這麒麟村吧,你大伯好歹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