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摸不清她話裡的意思,如實道:“很出眾。”
馮丹笑笑,嘴角掛著濃濃的自嘲,“曾經我也是矜持的、清高的,對未來對愛情充滿了無限的幻想。可當我攥著厚厚一沓借款欠條站在爸爸的床前,望著他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蒼老面孔時,忽然覺得那些理想那些抱負在現實面前,統統變得一文不值。當我穿著比基尼在攝影師面前搔首弄姿,出賣自己的美色和身材時,我開始恨馮琳。當粗俗好色的雜誌社老闆甩給我一沓錢,讓我陪他睡覺時,我抽了他一耳光。抽完後,卻忽而覺得解脫。上了他的床,我就可以與過去的自己徹底告別了……三萬塊錢,很廉價,可當時家裡需要這筆錢。跟他上床時,我還是處女,他是怎麼對我的,你一定無法想象……”她緩緩站起身,跟小冬面對面,神色平靜,似乎是在敘說別人的故事,“他走後,整整兩天,我像死人一樣裹著被單動也不動地躺在床上。我夢到馮琳,在夢裡我罵她,瘋狂地廝打她。為了那點可笑的愛情,她毀了一切。而我卻要忍受著比她痛苦千陪萬倍的恥辱,替她還債。小冬,你覺得我的人生,該如何定義?”
該如何定義?小冬不知道,她避開馮丹的視線,很多事情在心裡混亂地翻滾,理不清頭緒。想起姥爺慈愛的目光,想起退休在家安享晚年的父母,想起獨自撫養二哥,現在一心想抱孫子的三姨……
馮丹見她不語,眼睛亮了亮,柔聲道:“小冬,你擁有的已經夠多了,又何必去苦苦糾纏一份可能會傷害到所有人的感情?”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倏然敞開,孫少晏拄著柺杖站在門口……
當那張難掩病色的柔美面孔映入眼中時,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