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說話,總覺得她雖然睡著,但事實上都能聽得到。她也很贊成讓爸爸媽媽合葬到一起。”
車裡,鬱安夏隨意和陸翊臣聊著,餘光掃見他肩頭西裝有些褶皺,轉過身去側坐著幫他整理起來。
陸翊臣順勢握住她的手:“其實她要是不願意的話那天就不會在昏迷之前堅持著在臺上說完那些話了。”
鬱安夏看向他,視線定格幾秒之後才再次開口:“你這樣說好像也有點道理。”頓了一頓,又接著話誇自己老公,“感覺你每次看問題都是直中要害,我還要好好跟你學習。”
陸翊臣嘴角漾開笑容,指腹摩挲著她光滑的手背。
兩人剛進羅家沒一會兒,羅有為就張羅著往桌上擺菜。
“今天這些都是爸爸做的,沒讓我們幫忙。”褚佳容悄悄和鬱安夏提了句。
羅競森和褚佳容已經領了結婚證,但因為褚佳容有孕在身已經有些顯懷,再加上近幾個月又沒有特別好的日子,雙方家長商議之後,便決定先領證等孩子生下來後再挑個良辰吉日舉辦婚禮。
羅有為和陳芳最終沒有離婚,但條件是陳芳要帶著羅映兒回杭柳鎮的老家。褚佳容父母覺得羅有為人還算不錯,便也沒有私下跟褚佳容提讓小兩口單獨住,畢竟不好讓老父親一個人孤零零的。
杭柳鎮那邊羅競森給母親買了一套兩居室,還幫她置辦了一家棋牌室,小地方有小地方的樂趣,陳芳鬧過一陣之後漸漸也就不三天兩頭地往茗江市打電話了。
只是羅映兒又偷偷跑回茗江市的事情,羅家父子似乎都不知情,席中,羅有為還提了句陳芳說女兒在老家待了一陣學乖了很多,每天都幫她照顧棋牌室的生意,一點事情都沒鬧。
鬱安夏沒接這個話茬,給羅有為斟了一杯酒:“我和翊臣跟家裡的大伯他們商量過,已經找人算過日子,22號適宜動土遷葬,我們準備提前一天回去。”
國人講究吉利,尤其她和陸翊臣名下都有公司,商場上的人往往更信這一套,就怕衝了自己的運道。像這種和喪葬有關的事宜,算日子往往會精確到某一天的幾時幾分開始動土。
羅有為放下筷子若有所思:“提前一天會不會太倉促了?”
“是有點倉促。不過我和翊臣平時都有事,一連空出好幾天會有點麻煩,準備找幾個信得過的人提前回去辦手續。”鬱安夏接話。
羅有為道:“何必再找人?反正我平時在家裡也沒事,這事就讓我回去跑一趟,當地我熟悉,也不會耽誤事。”
蘇錦繡對他來說是年輕時候的傾慕嚮往,也是這些年來的回憶追思。雖然他們兩人當時只是搭夥過日子,但能夠和她相處那短短几年,就已經足夠他回味。能為她再做點什麼事,他在所不辭。
這時,一直沒發表意見的陸翊臣緩緩開腔:“這樣吧,我讓我安排的人和伯父一起提前回去,辦事也方便一點。”
羅有為點頭:“也好,可能還要往公墓管理處跑幾趟,現在的人辦事有時候沒點關係能給你一直無限期地拖下去。”
說話間,羅有為和陸翊臣碰了杯。
看到鬱安夏的丈夫對她這樣好,他心裡欣慰的同時,難免又想起自己不懂事的女兒。只希望她是真的改好了,這樣等明年過了年再讓競森把女兒接回來。
來過羅家這一趟之後,陸翊臣和易家那邊再次協商,茗江市這邊交給易家負責。
11月18號,陸翊臣讓李海帶著兩個人同羅有為一起先行返回杭柳鎮。李海平時負責給陸翊臣處理一些不能往檯面上擺的事情,關係網厚,也很擅長跟人打交道。
11月20號,陸翊臣和鬱安夏動身的前一天,茗江市籠罩在陰雨濛濛之下。
中午,鬱安夏趁著工作休息的時間徒步去附近超市買了一些日用品和答應幫悅悅帶的摺紙。
從超市出來,一手拎著購物袋一手撐起傘,只是還沒走幾步,腳步突然停下,回過頭看了看。
她覺得好像有人跟著自己,但迴轉過去卻什麼都沒看到。
鬱安夏抿唇略作思忖,忽然加快腳步,等快到茂名大廈的時候,她迅速轉換方向,走向了另一個拐彎處。
身後一直跟著她的女人沒防備她突然沒了蹤影,趕過來後停在拐彎處四下張望,沒尋到人,臉色有些懊惱。
沒多會,鬱安夏的聲音突然出現:“是你?羅映兒,你一直跟著我做什麼?”
羅映兒冷不防被抓個正著,循聲轉過去面向她的方向,神色有些不自在,握著傘柄的手指腹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