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時候,回自己的家,也需要退避了!”
聽到侍衛的話,少女沒有動怒。
她低聲輕笑,面上的表情似哭似笑,似哀似怨,似歡心,又似強顏歡笑。
身後,儘管經了許多事,活過了許多年,但面對如今的情況,牧風還是有些不知該如何安慰。
早在救下少女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她真正的名字,同樣以他的無雙易術,面對那時的少女,只是心裡一個念頭,也知道了她不願提及那個名字的原因。
說起來,少女的出身,和他另一個弟子,真的有些相似呢。
同樣的無依無靠,同樣的母親早亡,同樣的,生母死於生父之手。
只是,所不同的是,洪毅在武溫侯府生活了八年,八年間,從未感受到一絲一毫來自洪玄機的關懷,每一步都走的異常艱險。
甚至於當得知真相之後,洪玄機絲毫沒有猶豫的選擇出手抹殺當初對其構不成絲毫威脅的洪毅。
而面前的少女,雖然命運有些相似,但卻在母親被迫害的當晚,就被母親的貼身侍女帶著逃出了王城,雖然因此遭受了許多的磨難,但也免於了留在王宮遭到各種迫害。
生在帝王家,是沒有親情可言的,一個沒有了母親庇護的公主,想要在吃人不吐骨頭的王宮成長起來,真的比獨自流浪街頭乞討為生更加的艱難。
更何況,這個公主的母親,那是死於秦王之手,誰知道那位會不會哪天心生忌憚,就隨便尋個理由要了她的性命?
因為少女的逃離,讓她免於了很多的迫害,同樣,她心裡對那個人的恨,也沒有達到勢不兩立的地步。
也正是因此,在對待這件事上,牧風沒有如同當年對待洪玄機一樣,揮手滅之。
他知道,即便自己帶少女報了仇,對方也不會責怨自己,但他也清楚,如果真那樣做了,少女的心裡,絕對會留下一個難以磨滅的心魔。
“讓秦易,出來見我!”
良久,少女笑夠了,笑累了,再沒有心力去可以維持那面上的笑容了。看著面前滿是戒備的侍衛,少女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這個要求,於君民來說,是大逆不道,為對君主的不忠。
於父女來說,是忤逆不孝,為對生父的不孝。
但,如今的她,說出這樣一句話,提出這樣一個要求,卻似乎讓人沒有可以反駁的理由。
他給了她生命,也讓她受盡了苦難。
他是她的生父,也與她有殺母之仇。
如今,脫胎換骨得到新生的她,再次歸來,以她母親獨女的身份回來,要求那位殺害了她母親的仇人出來見她,似乎,一切說起來都很合理。
只是,她認為理所應當的事情,卻觸怒了對面的秦國侍衛。
看出了來人的不凡,他們好言相勸,卻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如此的得寸進尺。
讓秦易出來見她?
秦易是誰?相信整個秦國沒有人會不知道,那是秦國的王。
那樣的人物,即便是面對其他各國的王前來,也斷然沒有出宮相迎的道理。
讓他出來見面,又哪裡是這樣一個十幾歲的少女能夠提的要求?
你以為,你是人族半聖,還是聖人之尊?
侍衛怒了,見好言相對無用,侍衛抽出了手中的長刀,指著這名站在宮門前鬧事的少女。
實際上,按照他們以往的性格,有人敢在王宮前鬧事,早被他們一刀乾淨利落的解決了。
只是,面對眼前的少女,他們卻不敢輕舉妄動。
倒不是他們知道少女公主的身份,而是。。。。。。
他們認出了少女身後那隻長得如同一隻精緻的小貓咪一般,脖子上卻掛著個水晶般的骨頭飾品的小狗,以及。。。。。。站在小狗身邊,那隻呈黑白二色,同樣有三分貓樣的怪熊。
距離上次第二隻兔子引發的血案已經過了接近三年,當初的事情,真相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但這兩隻妖獸幾息的時間屠殺楚國數萬將士的事情,卻早已被流傳開來。
如今,面對著疑似那兩個恐怖生物的傢伙,他們又哪裡敢真對眼前的少女動手呢?
看著面前,以手中長刀指著自己,整個身子兀自有些發抖的守衛,少女無奈發出一聲嘆息。
她的手伸向了腰間,在對面侍衛恐懼的目光中,掏出了一物。
那,竟然是一枚金色的令牌,上面,以隸屬寫著一個“離”字。
“拿著此物,交於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