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向肖大叔提出要退租離開八步了。肖大叔問我:“住的好好的怎麼突然要退呢?看你年紀不大人又勤奮,魚賣的那麼好,賺多點錢過個幾年回家蓋新房娶老婆不好嗎?”
聽肖大叔這樣說,我便告訴了他,我出來是找妹妹的,賺錢只是為了路上有的用不會餓死,有了錢自然就要啟程了。
肖大叔一問再問之下,我把自己的可憐身世告訴了他。我沒出生父親就走,兩歲母親又自殺,六歲外公外婆相繼離世,而唯一的至親妹妹又被送給了一對湖南夫婦。
肖大叔聽完後很同情我的這些遭遇和感到痛心,也很佩服我的堅強。他從一個櫃子裡拿出一張紙在桌上攤開,叫我過去看。
肖大叔告訴我,這張是我們中國地圖,他讓我指給他看桂平在哪裡,八步又在哪裡。
我瞪大眼睛在地圖上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桂平和八步。(這幾個月我自學了些文字,比如自己的姓名和家鄉地名以及日常生活常用到的一些詞語,例如車站,飯店)
肖大叔看著我笑了笑說:“桂平和八步小的都找不到吧!那你找下湖南出來給我看。”
這下我只花了30秒不到便找到了湖南,湖南在這張地圖上,足有一個盤子那麼大。
最後肖大叔收回地圖,問我:“湖南那麼大,你去哪裡找你妹妹?難道你要把整個湖南一家一戶問,那你問一輩子也問不完!”
我一聽肖大叔這樣說,內心就像被紮了氣的皮球,感覺希望都沒了。我問肖大叔那麼辦,我唯一的理想就是找回妹妹,然後賺錢送她讀書,給她好生活。
肖大叔讓我回桂平找舅舅問清到底是湖南哪裡,然後再去找,不然你不可能找到的。
肖大叔讓我過完元宵節再走,我很感激他的提醒,不然湖南那麼大,那就真的大海撈針了。
答應過童童不再管河邊的那光團,元宵節晚上我又管不住自己了,這次我連童童都沒帶,直接帶了那把古銅刀,便悄悄的來到了河邊,月亮很亮。
這次我聰明瞭,拿個腐乳瓶子拉了一瓶尿,早早來到那光團常停的那顆樹上,幾乎把整個樹都塗滿了尿。是的,我能爬到的地方我都用手指塗了尿,也不知道這個辦法管用不管用。
接下來我就帶著草帽穿著草衣趴在樹上偽裝起來,在樹上起碼等了三個多鍾,站的我小腿抽筋。要不是天冷的話,估計我早就睡著,又掉樹下去了。
估摸著到了凌晨一點,那光團果然又出現了。它從地面飄出來,徑直往我這棵樹的方向飄來,讓我緊張的屏住了呼吸。
光團越來越近,到了大樹邊,它竟然上下飄舞轉了好幾圈,貌似我的塗尿*奏效了,它找不到地方停了。
就在這時,我只感覺眼前變亮,那光團竟然停到了我的肩膀上去。我斜眼一看,這光團就像一個大號蒲公英一樣,毛絨絨的很白,發著白光。
我忍不住扭了一下頭,想看的更仔細些,但這舉動卻驚嚇到了它。
這個光團沒有像前幾晚那樣飛翔停留到暗淡,而是離開我的肩膀,往回飄去。我如猴子般靈活,立即三兩下爬上了樹,追在光團身後。
只見這個光團飛到一處地面,然後就消失不見了。我走過去翻了草叢也沒找到,又翻了第二遍有了發現,地上有個老鼠洞一樣的洞口。
我伸了手指往洞口探探,卻發現有點熱熱的感覺。我收回了手指,在洞口撒了一圈尿,然後直往家跑去拿鋤頭。
半個小時候我跑了個來回,帶了一把尖鋤頭。我把手電筒綁在一個小樹上,讓光亮照著地面,接下來我便開挖了。
加上休息整整挖了一個多小時,最後只聽到“噹啷”一聲響,我便停了下來。我拿過手電筒一照,只見一個大瓦壇被鋤頭挖碎了。
我一看到這個碎瓦壇,直呼“慘了慘了!會不會挖到別人的祖墳了,這可是要被雷劈的行為啊!”
廣西大部分地方的習俗,人死後幾年便從棺材裡把骨頭撿到一個瓦壇裡去,然後再重新建個墳。如果沒有找到合適的地,那這個裝著人骨頭的瓦壇便被暫放到山裡石頭縫下,十分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