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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血魘

全身著火的青牛帶著我們走在樓道里,所到之處都被火光給照亮,半空中到處漂浮著慘白的人臉,輕盈的如一個個大號蒲公英一樣。

最後青牛走到了一間病房裡,這間病房很大,和一間教室那麼大,應該能放下十幾張病床沒問題。這醫院建造於解放前,在醫療落後資源有限的年代,弄這麼大間的病房自有它的道理。

我們一進入這間病房,牆上立即浮現出了一張人臉,接著是兩兩張、三張。這些人臉都如同大水泡一樣從牆上浮起,最後病房裡四面牆上都浮出了密密麻麻的人臉,讓人看的頭皮發麻。

這些人臉和過道上漂浮的不同,這病房裡的人臉全部都貼在牆上,彷彿牆上掛了數百張剛剝下來新鮮製作的人皮面具一樣。

不知道這些人臉是因為我們的到來而浮出,還是因為這頭著火的青牛照亮下顯了形。這場面幸虧那特警隊長沒有跟著我們上來,否則即使不被嚇暈,那回去也起碼得做半年的噩夢吧!

這些密密麻麻的人臉它們的眼睛都盯著我們,讓人恨不得往牆上潑了汽油去燒著。

有的人臉表情是怨恨,有的是空洞發呆,有的是一臉無奈,有的又是失落無比。這些人臉男的女的老的小的都有,不知道他們當初進入這醫院的時候是什麼狀態,也許是個小感冒,也許只是扭傷了腳。不過不管當初是什麼病,總之這些人大部分應該是最後都死在了這醫院裡,他們怎麼能甘心呢!

這些我們能看到的只是普通的孤魂野鬼,也就是那些年來看病惡化死在這裡的受害者,我們都知道有厲害的東西還在躲著,而我們此行的目標正是它們。

餘金銀看著這些人臉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如果當時不是他上報了有關部門立即關閉了這家醫院,還不知道接下來要死多少無辜的人,也許這些人臉裡就有一張是他老伴的了。

是啊!當時估計這裡的醫生也很鬱悶,治一個死一個,不知道怎麼還會有人來這治病,但也許都如餘金銀所說,都是外地人。

接下來我們又去了別的病房,才發現大部分病房都那麼大,有的病房並沒有人臉,倒是有很多那晚我看到的中年男人一樣,肚子上有個窟窿,腸子吊在外面。或者有的脖子上有個大大的傷口,滿身的鮮血,也許是手術做到一半,主刀醫生被鬼上身,然後割斷病人的動脈而死。

總之這些人死的都太不甘心了,我們必須讓他們了結心願,這樣他們自然會心甘情願的離去,去它們該去的地方。當然還有別的辦法,那就是用法器把它們收進去,比如用童童的那顆珠子一吸。但這樣太殘忍了,有違於人道和天道,畢竟它們曾經也是人,又不是十惡不赦,死後也沒有危害一方。

這讓我想到那些討薪的人,辛苦了一年到頭竟然被欠薪,換到誰身上能甘心?如果能拿了錢他們自然會滿意離去,如果強行驅散只會事與願違,最後演變成極端事件。

最後我們每間病房都差不多走過了,當我們來到最後那間病房的時候,卻發現這裡面空蕩蕩的。這最後一間病房並沒有別的病房的人臉,也沒有身上有傷口的鬼魂,但裡面的溫度卻比先前進入過的病房低多了。而且這最後一間病房還瀰漫著一股腥臭味,這股腥臭味就如同一個月不刷牙,然後一刷牙滿嘴的鮮血那種腥臭味再乘以十倍。

不用說我們都知道了,這房裡藏有猛東西,只是我們暫時不知道它藏在哪裡。

王一道長是一個有鬼眼的人,即使鬼不現形他也看的到,不過躲起來就看不到了。鬼影畢竟不是天眼,鬼影就和人眼能看到人,但人躲起來眼睛再好也看不到一個道理。

有這頭渾身大火的青牛照亮,王一道長的鬼眼便沒了用處,因為不躲藏的鬼全都顯了出來。

進入這最後一間病房後,此刻我們都沒有說話,連眼睛都不敢眨。突然我感覺脖子一涼,有一滴冰冷的東西掉落進了我的脖子上,我的手立即往脖子摸去,再伸回面前一看,手中變成了一抹紅,那滴到我脖子上的是一滴鮮血。

哪來的鮮血?我立即告訴了身邊的人,說有血滴到了我的脖子上,他們都紛紛抬頭往頭頂天花板看去,不過貌似沒有什麼發現,但我的脖子是真真的被滴了一滴血,和那晚滴到王一道長手腕上的一樣。

大夥正鬱悶間,忽然餘金銀大跨一步,接著手中有東西往天花板奮力一丟,接著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了一聲怪叫聲。

這聲怪叫聲很詭異,就像一個娘娘腔走路腳突然踩到屎一樣,像太監一樣“唉喲”了一聲,讓人聽了想打人的感覺。

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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