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又是個面慈心惡的人兒,將老爺哄住了,老爺便再不愛搭理姑娘的事,姑娘受了委屈也便沒地方訴了。還有那些下人,見太太老爺待姑娘淡淡的,便也跟著踐踏作弄起來”說完又嘆一口氣道:“就怕姑娘今兒個捅破了天,反倒不好辦了。”
婉玉咬牙忍疼道:“若不是這般鬧了,爹就算聽說我捱了打,恐怕也不會太放心上,況又有太太挑唆,指不定吹到他耳朵裡又是什麼光景。就算他明察秋毫,心疼我了,也頂多送點子吃的喝的罷了。男人不慣插手內宅,日後咱們的日子能好過到哪兒去我只是想著爹爹將面子看得比天都大,今兒個在上峰眷屬跟前沒了臉,他定要展示一番治家的手段來做給旁人看看,指不定咱們便熬出頭了”
怡人壓低了聲音道:“所以我說姑娘還是早些嫁出去,省得在這裡受這口冤枉氣原先太太不過衣食住行上剋扣些罷了,後來又要把姑娘許給姓孫的淫徒,今兒個竟然動了手,日後還指不定會生出什麼事來。”說著手不自覺重了些,引得婉玉倒抽一口涼氣,淚在眼眶裡滾了幾滾,險些掉出來。怡人忙吹了吹,手上愈發輕柔。
婉玉道:“這事兒哪能由自己做主,但凡自己能自主了,我早就離開這兒了。”說罷嘆了口氣,低聲囑咐了怡人和夏婆子幾句,又命將摔壞的鼎爐,舊用的軟簾、茗碗等物重新擺了出來。
過了片刻,柳壽峰送完了客又回到浣芳齋來,一入內便見婉玉對著窗子流淚,不由嘆了口氣,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