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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回家後喝點酒放鬆下情緒是她的愛好。

電話那頭是季萌的好友朝香。兩人從讀書時就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參加工作後巧合地在同一個城市裡面相遇了,這不能不說是一種難得的緣分。

電話那頭傳來朝香帶點微醉的聲音。朝香最近剛剛失戀,情緒挺低落。今晚參加了同事的婚禮,朝香觸景傷情。於是在婚禮的中途溜了出來打電話給季萌,以發洩出心中的苦悶。她剛才在婚禮的過程中一直忍著眼淚,又要強擠出笑容。不由得一直給自己喊話,叫自己要忍住,別掃興。又暗自自嘲,說自己這麼不幸的人真不應該來參加別人的婚禮。

和季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下電話後,朝香又重新回去到酒席當中。

季萌在電話這邊嘆了口氣,輕輕放上電話。屈腿坐著,呆呆地抱著膝頭。

(去年我失戀的時候,我又是在做什麼呢?現在朝香的感覺我可謂是感同身受。)

想著想著,季萌自己打起了盹。

屋內開著的是那種橘黃色的落地燈,燈就在這張擺著電話的小方桌後面,燈光從牆角蔓延開來,除了這個角落,其餘地方都看不真切,昏黃的光像一層彌散的薄霧。

季萌感覺到有一滴水滴落在臉上,她疑惑地伸手抹了抹。

(剛才急著聽電話,沒有擦乾頭髮?)

季萌現在正抬頭望著那被薄霧覆蓋的天花板,不過她很快否定了自己的傻念頭,因為這水珠肯定是從她頭髮掉下來的,不可能是天花板上。

季萌用手從頭髮裡面把頭髮撥弄開,讓頭髮幹得更快點。她看到窗戶沒開,於是走上前去,推開了窗戶。被推開的窗玻璃在一瞬間映出她透明的倒影,她的眼角似乎瞄到了那個倒影,不過她不想去看,因為她不想被自己的想法嚇到。她又撥弄了一下頭髮,然後窩在沙發上,喝著泡好的熱茶,慢慢地重新打起了瞌睡。

瞌睡間,季萌忽然聽到撞擊聲,還有地動感。她猛地睜開眼睛,心頭還留著驚恐——地震?

季萌直挺地坐在沙發上,渾身起了一陣燥熱,接著是一陣惡寒。

不過,什麼都沒有,根本沒有地震的跡象。看來是在做夢。季萌摸摸頭髮,頭髮差不多幹了。季萌伸了伸懶腰,欲站起身來,才發現扔在沙發上的手提電話正在震動個不停。

二、

警車閃爍的車燈使午夜的街道彷彿變成另外一個世界。警察局剛剛接到報警說這棟住宅樓有人跳樓,當他們趕到現場,卻發現地上除了一個昏倒的女子之外並沒有看見任何的屍體。而那個女子,一點都不像是從高樓跳下來的,身體完好,地上一滴血都沒有。

“剛剛報警的是你?”一個警察攔住一名少女——季萌還在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狀態。

“我朋友呢我朋友呢?讓我看看我朋友!”她大叫著死命推開警察,衝到暈倒的女孩旁邊,看樣子警察也是剛到,還沒來得及對女孩子作出什麼救護措施。

“你們在幹什麼?幹嘛不把那人推開!”季萌衝上前指著暈倒的朋友時對警察吼道。

“小姐?你沒問題吧?有誰壓在她身上?”

“那個男人啊!那個……”她再看過去的時候,聲音沒剛才那麼理直氣壯了。除了在做救護措施的警察之外並沒看到其它任何的男子。可是剛才她明明看到有個男人壓在朝香身上,朝香還竭力的想伸出一隻手向周圍求救。

她來不及多想,也趕快走上前去。走近了才發現其實朝香並沒有暈倒過去,只是睜大了驚恐的充滿淚水的雙眼。她全身在劇烈地抖動著,那情形與其說身體無力動彈,不如說更像是極力的想掙扎卻無法動彈來的貼切。

季萌握住了朝香的手,叫著她的名字:“朝香,朝香!”警察已經準備好擔架走過來準備將朝香抬起來。就在這時,朝香才如釋重負般大吸一口氣忽然彈坐起來,抱著眼前的季萌不斷哭泣。只是由於身體已經虛弱無力了,所以哭泣聲也顯得細弱。但也可以看出,朝香已經到了歇斯底里的狀態了。

三、

警察局。

“季小姐,麻煩你把事情經過說一遍。”

季萌低頭回憶了一下:“朝香今天心情不好,玩得很晚,應該喝了點酒的。打給我的時候我剛準備睡覺。那時,呃,十二點半左右吧。反正也習慣了她這樣找我訴苦的,我就陪她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我那時……”

萌沉思了下,臉似乎有點不好意思:“那時我因為剛打了個瞌睡,所以頭腦還不是很清醒。朝香那是第二次打電話來,大概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