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應該保重身體,要是將軍獲勝之後,高高興興的回來卻看到我們一個個病怏怏的,你說大將軍的心情會怎麼樣呢?”
“柳姐姐,我知錯了!”林湄娘喝了一杯熱茶,感受著其中充滿關懷的暖意,點點頭,而後又問道:“柳姐姐,你的眼睛什麼時候能夠治好呀?”
“聽田大人說,只要再過半個月就能夠拆開紗布了!”柳含嫣臉色平靜的說道:“不過還不知道是否有用,畢竟已經瞎了這麼多年,能夠治好的話,那就是老天垂青了!”
田七祖輩有一人善於治眼,田七在他的手稿中找到了一例病例跟柳含嫣非常相似都是被毒瞎的,後來用了一個方子熬製成膏藥,每日敷眼,清毒活血,最終使其雙眼能夠重新視物。這個方子所需藥物繁多,其中不乏世所罕見的珍貴藥物,段虎北征以來一直都在督促田七尋找藥方中的藥物,直到前一段時間田七收集完成,並且熬製成了藥膏。
雖然柳含嫣嘴上說得那樣平靜,但實際上她又怎麼不會為之所動,自從知道有了這種藥物後,她每天做夢都都在想自己見到了光明,見到了段虎的樣子。在她身旁的林娘也能夠體察到她的心意,安慰道:“柳姐姐,開設了那麼多粥場和學堂,還幫助了那麼多的窮人流民,好心有好報,你的眼睛一定能夠治好的。”
柳含嫣緊緊的握了握林湄孃的手,微笑著說道:“但願如你所言。”
“啊!兩位夫人都在這裡呀!真是讓屬下好找呀!”田七領著兩名弟子快步走了過來,上官宏也跟在身旁,而那兩名弟子手中還拿著一個藥瓶。她們二人走到兩名大將軍府的女主人面前行禮說道:“參見兩位夫人。”
“二位請起,”柳含嫣舉止威儀的抬了抬手,說道:“這是後府閒居,田大人和老師都不必拘禮了。”
田七沒有多說什麼,從弟子手中接過藥瓶,將裡面的藥汁分別倒入身旁女官拿過來的兩個翠玉碗裡,說道:“兩位夫人的服藥時間到了。”
柳含嫣搖搖頭說道:“先不忙!湄娘剛才受了一點寒,田大人幫忙號號脈,看看嚴不嚴重?”
“什麼!”田七一驚,連忙放下藥瓶,上前一步,將手搭在林湄孃的脈搏上,表情嚴肅的仔細診查起來。
田七的緊張令到在場之人皆感驚訝,林湄娘也不好意思的說道:“田大人不必過於緊張,柳姐姐是在誇大其詞,我沒事!”
田七沒有理會林孃的話,依然我行我素,喃喃說道:“小心為上,小心為上!”
趁著田七為林娘診病的空檔,柳含嫣側頭朝上官宏問道:“老師過
為那個立書辱罵大將軍的雍州腐儒求情?“
“不錯!”上官宏神色平靜的說道:“我與趙千山相交多年,此人學識淵博,心智過人,其才能更是在我之上,雖然個性過於迂腐,偶爾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來,但是卻罪不至死,還望柳夫人能夠看在老夫的薄面上,饒他一命。”
“原本老師求情,我必然應準,”柳含嫣眉頭微微一皺,沉聲說道:“可是此人不但立書辱罵大將軍,還糾集一批雍州文人上書朝廷要求臨陣換帥,此事已經鬧得朝野皆知,若不是我知道得早,將其及時收押,這事還指不定鬧到什麼地步呢?現在朝廷裡面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著我,就看我怎麼處理這件事,如果我心慈手軟的話,無疑會讓那些朝廷裡面的不軌之人以為我們已經沒落,到時有可能會生出更多變數。”
“你之所言雖然不錯,但……”上官宏也清楚現在絕對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時候,但他還是想要救一救這位多年的好友。
“老師不必再說了!一切以大局為重。”柳含嫣擺手打斷上官宏接下來求情的話,上官宏也知道柳含嫣心意已決,長嘆一聲,側立身旁。隨後柳含嫣轉過頭,朝田七問道:“田大人,湄娘怎麼樣呢?沒有什麼大礙吧!”
“還好,還好!只是稍微染上了點風寒,只需要服用一副散寒藥就好了!”田七神色放鬆下來,轉身將林湄孃的碗中藥物倒掉,說道:“這藥林夫人現在不能再服了,要等風寒散盡,才能繼續服用。”
柳含嫣聞了聞玉碗裡的藥物,面帶疑惑的問道:“田大人,我們日前所患之病應該都已經好了,為何這些天你還會熬製這樣的藥物給我們喝呢?”
“原來二位夫人還不知道呀?”田七臉色稍微露出了一絲驚訝,又笑著自言自語的說道:“是我糊塗,是我糊塗!右軍師讓我回來確診之後,便告訴二位夫人,是我忘記了!”說著他非常正式的走到兩人面前,拱手賀道:“恭喜二位夫人懷上了大將軍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