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就是要換錢,不由皺眉道:“早和你說過,有事就和我說,我會想辦法,哪裡就到了這個地步非要拿這金丁香去換銀子?”
安怡垂眸一笑,語氣堅定地道:“這不就是在幫我忙嗎?總之就這麼著了,你幫不幫吧?不幫我就只好去當鋪了。”想要長長久久的和他、和吳菁愉快地相處下去,就得自覺,別不把自己當外人。自己耳朵上還戴著金丁香,卻要和人家開口借錢,那叫什麼事?
“幫!”陳知善曉得她說得出就做得出,只得接了金丁香,不高興地道:“我記得你和我說過這東西是寶貝,你自小戴大的,所以才多了這兩句嘴。你等我訊息啊,我這就去想法子。”
她現在能做的就僅止於此了。安怡扶著桌子坐下去,幾次提筆抄書都總是抄錯字,為免浪費,索性放了紙筆,反覆把那《十二經脈歌》誦了又誦。
“你託知善幫你把這個拿去換銀子?”吳菁手託著金丁香站在門前,一雙平日十分溫和的眼睛此時看來格外嚴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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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給你機會
安怡起身福了一福,道:“是。151+看書網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
吳菁的神情就又多了幾分冷意:“那你可知,他目前全靠家中供給,並無這個本領和途徑替你把它賣得高價?他只能拿自己的錢給你,再編造一個好聽的故事給你聽?你既然想要他幫忙,為何不肯直接說出要借錢?這樣的欲蓋彌彰,是何道理?”若做出這事的人是原來的安怡,尚可認為小姑娘天真不通世事,但現在的安怡就不一樣了,完全就是心機深沉、老謀深算的表現,分明就是想要利用陳知善的同情和喜歡榨取最大利益,還試圖撇清,將欠了人家的情盡數抹平,實在要不得。
安怡給吳菁的一串質問弄得心口“突突”直跳,只怕她自此就不再喜歡自己,再不肯教自己醫術,定了定神才大大方方地對上吳菁的眼睛,輕聲道:“我都知道,就算是我開口要借銀子,他一定會設法給我尋來,甚至於不等我開口,他也會盡力助我。但我不想那樣,這金丁香好歹也值幾兩銀子,算是抵押一樣的給他拿著,將來好贖回來。這做法似是不地道了些,可欠他的情越多,我就越還不起。姑姑您是明白人,當能理解我的想法。”
有一種人情欠得太多就輕易還不清了,總不能以身相許,用一輩子去還。看來安怡已經明白陳知善對她的心,更明白自己將來要做什麼事,要走什麼路,所以才採取這樣的方法婉轉拉開距離……吳菁輕出了口氣,她重視安怡不可多得的天賦並十分渴望能收安怡做徒弟,故而也就更看重安怡的心性和品行,這才會更多了幾分憤怒和生氣,現在聽安怡解釋後,竟是忍不住鬆了口氣。也許,這個徒弟還是值得一收的?
安怡見吳菁收了怒氣,心知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鬆了氣的同時,也擔心自己剛才說出的這番話不符合年齡和身份,從而引起吳菁的疑慮。本想轉換話題引開吳菁的注意力,卻又覺得在吳菁那雙銳利的眼睛前,多說多錯,索性垂了頭一言不發作老實狀。
吳菁拿定了主意,問道:“聽說你父親借了王虎的印子錢?玉佩也是王虎搶走的?”
安怡點頭:“是,都聽人說拿不回來了,我來之前家父才趕往城東,不知是否能討回多餘的銀錢。”
“不要抱太大希望吧。毛毛的藥錢還差多少?”吳菁掃了眼桌上的紙筆,看出紙上的字比從前好了太多不止,字型端正疏朗,內藏鋒芒,想來非一日之功能成。
既然是吳菁自己問到的,安怡也就把實情說了:“羚羊角太貴,都說若是認識給藥鋪供貨的藥商,價錢能少一半。不知姑姑有否辦法?”
吳菁掃了她一眼,道:“總比你們要有法子些。這樣,毛毛的藥我稍後尋了給你帶回去,你這對金丁香暫且抵押在我這裡,免得別人從知善那裡看到後說閒話。”既然不肯有太多瓜葛,那就索性離得遠一些吧。
這樣最好不過。安怡深施一禮:“多謝姑姑伸以援手,從前欠下的情尚且未還,如今又要靠姑姑相幫,欠您的太多,不知如何才能報答?”
吳菁道:“我若說我身邊需要個幫忙的小姑娘呢?她得能寫能畫,粗通醫理,聰明知禮,守口如瓶,能陪我進入深宅大院,做我的好幫手,還得長相清秀討喜,不至於讓那些出高價請我看病的貴婦人們反感不喜。我若現買一個小丫頭來教導也不是不可以,但那需要時日,非是一日之功。你,意下如何?”不是想學醫嗎?她就給安怡機會。把人帶在身邊就近考察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