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懷裡的小娥，只見小娥憤怒的看著他，他無奈的輕聲嘆息道：“饒她一命吧！”

“算了，泊王，你就饒了小娥吧。”纖菲也皺眉道。

“留著她，她早晚還會害你的。”泊王轉頭對纖菲柔聲說道，眼底的擔心深深刺痛纖菲的眼。

曾幾何時，也有個人這樣的看過自己，雲淡風情的微笑，風揚起他青色的衣角。

“求你們饒了她吧，我會好好的看著她的，再也不會讓她來傷害你們了。”魅無絕低頭懇求道。

“算了吧，泊王。”纖菲見魅無絕卑微的模樣，很是不忍，原來愛至深處，竟也可以連尊嚴都不要。

“罷了。”泊王輕嘆一聲，“若是日後讓我再見到她對纖菲有敵意，我不會再放過她。”

“殺了我吧！”一直沉默的小娥冷淡的說。

“小娥。”纖菲緊皺眉頭，心傷的看著小娥。

“早就該死了。在瀚王離開的時候就該隨他去的。”說著小娥嘴角揚起凜冽的笑容。

“小娥。”魅無絕低頭看著小娥，滿眼的心傷和疼痛。

“對不起，我其實早知道你對我的情誼，只是小娥沒有那個福分，除了瀚王，小娥心裡裝不下任何人了。”

小娥眼神迷離的說，“小娥很小的時候，父母雙亡，獨自流浪在街頭，是瀚王收留了我，我是他唯一的一個死士。這麼多年來，他都是把我當作奴婢，可是他卻對任何人都很溫柔，我對他是感激更是愛慕。”小娥說著，爭扎著從魅無絕懷裡掙脫，站在纖菲面前。

“可是你的出現，讓我離開了他，我不怨你；他愛上了你，讓我服侍你，我也心甘情願；你傷害他，他甘心為你付出，我也無悔；甚至替你侍寢，我都在所不惜，因為我知道他有多珍惜你；可是，你竟殺了他！”小娥越見激動，聲嘶力竭的喊道：“你知道他有多愛你嗎？你怎麼可以殺了他？你怎麼這麼狠心？像你這樣的女人，怎麼配得到幸福？”

聲音戛然而至。

纖菲淚流滿面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鮮血濺在自己衣裙上，小娥的臉通紅著，魅無絕驚愕的望著泊王，泊王的傷口碰裂，鮮血正向外噴湧而出。

“泊王。”纖菲連忙扶住泊王，“都傷成這樣了，何必還為了我打她呢？她說的也沒有錯啊。”

“快把她帶走，否則我不確定，我還有沒有忍耐聽她說下一句話。”泊王不去看纖菲，徑自對著魅無絕說道。

“好。”魅無絕點頭，拉起小娥的手，將她拉走。

小娥也不反抗，反而嘲諷的說：“即使沒有我，也有無數人想要你的命，你的命早晚有人替我取，我會活著等待那一天！哈哈……”

纖菲彷彿沒有聽見小娥的話般，任淚水恣意流淌，將泊王攙起，向寢宮走去。

泊王低頭看了看纖菲，輕輕為她拭去淚水。

“泊王，我不值得你這樣做的。”纖菲抬起淚眼婆娑的面龐，直直的看向泊王。

“值不值我自己知道。”泊王淡笑一聲，“若是不值，又怎會有那麼多人願意為你失去生命？”

“泊王可否告訴纖菲，為什麼他們願意為纖菲去死呢？”纖菲輕聲問出了心中久存的疑惑。

泊王站住，看定纖菲。

“嗯？”纖菲不明白他為什麼站住了，他的傷口還在流著血呢。

“因為你也能為別人付出生命，而且無怨無悔。”泊王淡笑著說。

“可是纖菲沒為他們付出生命，可是他們卻都為纖菲付出了生命啊。”纖菲突然覺得自己殘忍，甚至可惡！

“因為愛情大於一切，與其承受失去你的痛苦，不如失去生命來的爽快。”泊王邪魅一笑。若是平常，他的這般笑意，定是傾倒眾生，然而如今卻只為一個人。

“纖菲不懂。”纖菲搖搖頭道。

“若是當日是纖菲遇到了這般情景，那纖菲會怎麼做？”泊王看定纖菲，即使她不回答，泊王也知道她的答案。

“若當初是安衍失蹤，我也會滿世界的尋找他，若是知道用自己的生命能見他一眼，能確保他的安全，我也會選擇來到這個世界。若是瀚王，我不知道。”纖菲低頭說道。

“因為你不相信他對你的情感，當日他說他就是安衍，安衍就是他，你可知他心裡對你的情感有多重了？”泊王挑眉問纖菲。

“是我忽略他了嗎？”纖菲低聲問道，不知泊王有沒有聽到，然而卻沒有任何回答。

微風拂過，捲起縷縷清雪，將兩人相互攙扶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