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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他搖頭,也不辯解什麼,只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裡看她,抱著那塊熱乎乎的烤白薯,再被他那漆黑水晶似的眼睛溫柔注視著,她多大的氣也已經沒剩下多少了,她推開他站起來,取過一支雞毛撣子在他身上上上下下地掃,想要將他身上寶心的氣味全部掃掉,邊掃邊兇兇地念叨著:

“我反正不管,你下次再不許和寶心挨那麼近,不許她拉你,你也不許抱她,別的女人也不許拉著抱著,你只能抱我一個,這輩子都只能抱我一個,記著了嗎?”

他乖乖站起來讓她掃,見她說完了就點頭,嘴角邊全是笑,她卻不笑,嚴肅極了:

“不許笑,我說正經事呢!”

他配合她真的斂住笑再點一次頭,然後開始做他的正經事——將她手上的雞毛撣子一抽,尋著她的唇便吻下去,他的氣息包裹而來,攻城略地淪陷了她,唇舌的親密糾纏間她卻想起什麼,在他的唇瓣中含糊嘟囔著:

“等等……我的烤白薯還沒吃呢……”

他早將那礙事的白薯拿開了,這時扣著她的腰肢吻得更深,酥麻的觸感從舌尖一直竄到頭頂,於是她也立刻忘了那烤白薯是什麼東西了!

霧靄沉沉(十)

算算時間他們已經回來了四五天,寶心是能跑能跳全無病態了,況且她那點小心思雪落也看破了,心中始終有芥蒂,自然不想多留,這天便向劉氏說要走,劉氏竭力挽留,說再沒有多久便要過年了,定要讓他們過完年再走,雪落卻說新婦第一年便不回夫家過年有違常理,執意要走,劉氏好說歹說也留不住,出去便給鍾世昌掛了個電話,當天下午他便坐車回來,一回來就將雪落單獨叫到了房間。

其實雪落也早就想單獨和他說說話,臨走之前霍展鯤的那番話始終讓她如鯁在喉,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問清楚。她冷著臉將他曾經敷衍自己的藉口一一挑破,剛說了幾句鍾世昌就變了臉色,手上的茶盞哐啷扔了出去,怒吼一聲:

“鍾雪落,有你這樣和自己的親生老子說話的嗎?”

她沉臉不語,鍾師長意識到自己反應太大,咳嗽幾聲,臉色又慢慢和緩下來:

“雪落,那霍展鯤隨便挑撥幾句你就這樣懷疑爸爸嗎?他們霍家恃強凌弱,現在還要把責任推到爸爸頭上來挑撥我們父女感情,你這傻丫頭居然也信嗎?”

他往她倔強的臉上看了幾眼,那向來橫眉豎眼的臉上也少有地顯出耐性來,他再說道:

“你只是不信爸爸,可是過了今晚你就知道,是不是爸爸拿你換了榮華富貴就把你扔在那裡不管了!

她莫名心驚,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連連追問他卻再也不肯多透露一個字。只說讓她安心住著,不用理會霍家那麼多,另外還吩咐她好好收拾收拾,晚上有客人來吃飯,不要讓別人輕看了。

鍾師長向來獨斷專橫,他說讓留下便一定要他們留下,她只覺得不安,總覺得要發生什麼事了,回去便和展謙商量,展謙卻笑她多心,說既然她爸爸執意要留那就再多住幾天吧,他仍舊是那樣淡然的笑,她看著心裡也踏實起來了,便不去想這些煩心事,只挑晚上要穿的衣服去了。

臨要開席前鍾世昌專門將霍展謙支開,只叫下人來報說霍家派了人專程趕來找大少爺有緊急事,他笑:

“可真是不巧,怎麼霍家的人偏偏這個時候上門找大少爺,那只有改天再單獨給我的好女婿開一桌了!”

雪落自然要和展謙一起去,鍾世昌卻向他瞪起眼睛來:

“你這孩子怎麼不懂事,霍家專門派人大老遠趕來肯定是家裡有要緊事,如果能對你講掛個電話過來不就可以了嗎,你乖乖上席吃飯,等下我會叫廚房留下一份,不會餓著他的!”

霍展謙淡淡撇了他一眼,那一層淡然掩蓋之下的黑眼珠卻彷彿古井寒潭般的深邃悠遠。

鍾世昌拉著女兒轉身就走,根本沒將這聾啞殘疾的霍家大少爺放在眼中,霍家只有一個霍展鯤還能讓他忍讓三分,但如果這一切都順利的話,再過幾天就算對著霍展鯤他也無需忍讓了!

晚上那頓飯吃得還算融洽,來的那位客人四十來歲年紀,頗瘦,戴一副金邊眼睛,長得雖說其貌不揚,衣著卻紳士得體,言語也風趣幽默,很多次都將大家逗得開懷大笑,雪落臉上雖笑,心中卻還時時記掛著展謙那邊,不知霍家派人來找他究竟何事,會不會是什麼不好的訊息,她想著想著不免發呆,剛剛恍惚了思緒便聽那位司徒先生笑起來:

“雪落小姐又開始走神了,如果我沒數錯的話這已經是第三次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