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箏真是哭笑不得,但見門口那女孩子一身軍裝站在門口似乎也沒有要走的意思,連忙起身到門口將她拉了進來,“進來吧,別理他們胡說八道。”
文繼和李國濤顯然是等著看好戲,輝子急了,“嫂子,你管她幹嘛?她愛站就站著。”
“我回去了,不過首長說,要是這陣子你再惹出什麼來,你跟誰都甭想來往。”越過文繼看向葉航,“四兒,輝子麻煩你幫忙看著點兒,我先走了。”
“別,我看你還是領走好了,我沒空。”葉航雙腿擱在茶几上一副慵懶的樣子,他正在上演的家庭倫理劇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羅青青聽了臉一沉,輝子氣得快跳腳了,“你煩不煩啊,趕緊滾。”文繼又來打岔,“輝子,對自己未婚妻怎麼說話呢,瞧你都快把我們羅上尉惹哭了。還不趕緊道個歉?”
童箏聽了更是一驚,未婚妻!看來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簡單,童箏不瞭解所以也不再多嘴。羅青青轉身進了電梯,在場竟沒有一個人出聲挽留,童箏覺得那個背影有些落寞,但別人的家事,她也不便插手。
“怎麼回事兒?”套子最先開口。
輝子朝沙發上一靠,“不就那麼回事兒麼,我們家老頭子派來的監視我的,現在就差軟禁我了。”
文繼繼續吃他的杏仁,還不忘幸災樂禍,“你們家老羅這次是真發飆了啊,昨晚兒愣是把你弄局子裡頭面壁思過呢,怎麼樣,還是哥們兒夠義氣吧,送條棉被讓你好生睡著。”
不說還好,說到這個輝子又上火了,“你他媽給老子滾,老子真想撕了你這爛嘴,看你就煩。”
葉航見這兩人又槓上了,才開口,“昨晚兒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又不是第一次玩兒,你們家老頭也不是不知道,怎麼這一次就較真兒了?”
“前陣子有個傻逼喝醉了,車子開到西二環那突然發神經下車,橫穿馬路不知道想幹嘛,我估計喝高了想下來吐來著,然後那晚一哥們兒就倒血黴了,你想啊,車速都一百五一百六的,再靈光的剎車也經不住這整啊,那喝嗨了的兄弟就被撞飛了,據說人飛出去老遠,當場死亡。這不好一陣子我們都沒玩了,實在想玩的也都轉戰到四環五環去了。想著過了這麼久了,昨晚兒一哥們喊著去並一把,我就去了,不知道哪個王八羔子告了警察,交警直接把二環四條車道全給斷了,二環堵得一逼,車全都動不了,老子就給逮著了。媽的!”
“要我說啊,你就活該!一把年紀了還瞎胡鬧,你老子不火才怪,以前那叫沒逮著你,你也運氣好沒整出什麼事,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今兒個逮到局子裡去了,他老人家面子都丟盡了,不治你才怪。你也奔三的人了,沒結婚也沒後,二環飆車那都是拿命豁出去的,你要真出個什麼事,你還真叫你們家老頭白髮人送黑髮人?連個帶把兒的孫子都沒留下?你叫他以後下去怎麼面對列祖列宗?”文繼頭頭是道,像個長輩似的,臨了還轉過頭跟童箏說,“嫂子你說我說得有道理沒?”
童箏想著都發笑,這文繼還真是個活寶,幹嘛老問她對不對,活像她是個什麼大人物似的。輝子本來就挨自個兒老子訓了一上午,這會兒又被文繼說得添堵,窩火得要死,“你他媽一天不說話你就能死,跟娘們兒似的。你給老子閉嘴,聽你說話就煩。”
“你他媽說誰娘們兒呢?你再給老子說一遍!”文繼“啪”的一聲把果盤朝茶几上一扔,兩眼瞪得跟銅錢兒似的,恨不能直接幹一架。輝子也正煩著,“就你說,怎的?”
文繼一下站起來拎著拳頭就往輝子那衝,葉航在一邊兒跟沒事人似的,童箏用胳膊肘戳了戳他,他看過來,童箏給他遞眼色,葉航這才衝她一笑,然後朝幾乎要幹上的兩人說,“要打出去打,出了這個門你們誰被誰打死打殘了都跟我們沒關係。還有輝子,文繼說的雖然不中聽,但還是有些理兒的,以後少跟那幫子瞎混,老子還不想這麼早給你送花圈兒。”
兩人朝對方哼了聲都坐下環胸互不搭理,童箏見氣氛有些緊張尷尬,忙出來打圓場,“不是說來打麻將的嗎?人都到齊了就趕緊的吧,要喝茶送水什麼的喊我一聲就行了,我去廚房給你們弄飯。”
好不容易把這群大老爺們安頓好,“你們都喝什麼?飲料啤酒還是茶?”
“可樂!”想起之前被調戲的,文繼又連忙改口說,“喝茶,喝茶。唉,看嫂子這樣,我也想找個定下來算了。套子,敢情現在就咱倆還孤家寡人了?你看連輝子好歹也有個未婚妻。”
“你他媽能不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我看你今天是找抽是吧?”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