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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不大像。雖然長得像,可氣質神情南轅北轍。這個子涵……有些土氣。馮飛恍然,也明白過來為何昨夜天授帝會大發雷霆。乍一看,子涵與鸞夙倒很相似,可耐不住細看,越看越不像……

而此時此刻,沈予與子涵的爭執也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後者一徑梨花帶雨,若是有不明內情的人瞧見,必定會以為這是棄婦在指責負心漢。

馮飛見沈予一臉隱忍模樣,心中頓生同情之意,連忙穩住心神邁步過去,掂起未出鞘的佩劍直指子涵咽喉處,毫不客氣地呵斥:“這裡是誠王府,姑娘鬧什麼?”

子涵瞧見自己被人用劍鞘指著,馮飛又是一臉肅殺,立刻嚇得住了口,扯著沈予衣袖的手也慌忙鬆開,後退一步驚恐地道:“不……我……我……”

她立刻看向沈予,似在用眼神求教。沈予雖然對她感到無奈,可這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也只得為子涵開脫:“馮侍衛無需動怒,我這就送她回去。”

“不!我不回去!”子涵立刻反駁:“見不到聖上和誠王,我絕不回去!”

話音剛落,便聽到一個陰測冷鷙的聲音在她身後幽幽響起:“哦?你要見朕?”

第202章:為誰風雨立中宵(四)

眾人循聲望去,齊齊看見天授帝聶沛涵就站在外院的入口處,雙手揹負,身姿提拔,一襲黑衣隱在漆黑陰沉的夜色裡,與之悄無聲息融為一體。他如同一座巋然而又寒冷刺骨的冰山,周身散發著冷冽陰鷙的氣息,表情莫測。

沈予、馮飛兩人驀地被這股突然襲來的陰冷所震懾,心中俱是一驚,片刻後才紛紛反應過來,躬身下跪行禮:“微臣(卑職)見過聖上,願吾皇萬歲。”

子涵後知後覺轉向身後,亦是瞧見了那一襲黑衣的帝王。眼見沈予等人下跪行禮,她也反應過來,連忙俯身盈盈一拜,話語不復方才的潑辣,轉變成為一股輕柔:“民女子涵見過聖上。”

馮飛正單膝跪地,卻被子涵突如其來的軟糯聲音震了一下,不禁打了個冷顫。他側首再看沈予,見對方神色如常只是頗為無奈,看樣子已不是頭一次見識到這位子涵姑娘的軟功。

天授帝仍舊不動聲色,只沉沉邁步漸行漸近,他步子緩慢而沉穩無聲,令跪地的幾人有一種心焦的難耐感。終於,他腳步停在幾人面前,再度開口,語調平平毫無起伏:“平身。”

沈予與馮飛齊道:“謝陛下。”子涵也連忙提起裙裾起身,一張嬌顏上淚痕未乾,在夜色與燈籠的映照下顯出幾滴晶瑩淚珠,就這般楚楚地看著天授帝。

恍惚之間,似是又透過她看到了另一個女子。天授帝鳳眼微眯,那深如幽潭、冷如湖泊的眼底無情無緒,可偏又讓人覺得他眼底隱藏了萬千深意,平靜之下盡是波瀾,無比耐人尋味。

子涵也不敢再胡亂開口,面頰上的清淚水痕閃著柔和的光色,無端令人想要憐惜。有那樣一瞬,天授帝似被這淚痕耀了眼,竟是抬手想要為她拭去。揹負在身後的雙手動了一動,他終究還是忍住了,回過神來看著沈予等人,沉聲問道:“何事喧譁?朕在門外都聽見了。”

沈予自不知天授帝內心起伏,再想起他昨夜如此抗拒子涵,也是一陣心驚:“微臣惶恐,子涵姑娘……是來找微臣的。方才她口不擇言,還請聖上莫怪。”

“哦?”天授帝聞言勾起一絲魅笑:“可朕方才聽她說,她是來找朕和誠王的?”

沈予心中暗道糟糕,尚未來得及再回話,但聽天授帝已轉而看向子涵,挑眉問道:“何事?”

子涵連忙拭乾淚痕,回道:“民女有要事向您稟告。”她昨夜細細想過了,既然大家都說她和某位姑娘長得像,她不妨就拿身世來做做文章,也許還能重新得到天授帝的青睞。更何況,她父親本就不是姜族人,也早早棄了她和母親於不顧,興許她與天授帝喜歡的那位姑娘真的是同父異母的姐妹也未可知!

即便不是,反正十六七年都過去了,查無對症,她也自信能將黑的說成白的。如此輾轉思索了一夜,子涵決定孤注一擲,因而今日特意前來想要見一見天授帝,再不濟也要見到誠王,好訴一訴自己的身世,只要略微能讓天授帝生出一點憐惜,那便算是成功了。

想到此處,子涵連忙再看天授帝,神色故作鄭重地補充道:“民女要對您說的是……民女的身世。”

果然,聽到“身世”二字,天授帝微微變色,似是意識到了什麼。他上下打量子涵一番,越發覺得這張臉與鸞夙太過相似,足有八成相像。而且鸞夙愛穿淡青色,眼前這女子又總是穿淺綠色,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