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然而就是這一次按照自己習慣處理,被伊維莎撞個正著。
凌風揚本可以對自己說這根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是芳柯一說伊維莎為他準備了好長時間,他就怎麼都靜不下心來了,深深的自責瞬間淹沒了他的所有自信——尤其是紫無心挑動伊維莎憂傷心緒的動人琴聲,讓他更感到無端的惶恐。
“芳柯叫我過來。”南宮雨蝶知道是什麼事情,但就是不說,凌風揚如果不說出來,她也樂得不去理會,這種戀人之間的爭執,有沒有她的存在都無所謂。
皇子對伊維莎其實沒有多大的信心,敵對的始終沒有從伊維莎的心裡消除。蝶妃能夠理解伊維莎矛盾的感情,對於伊維莎來說,所有的榮耀反而是對她的侮辱,她需要的並不是那些虛名。
這位叱詫疆場的愛普拉名將,已經淪落到敵國皇子的後宮,什麼對於她來說都是枉然。
“哦”
一片靜默。
凌風揚坐著不知道想什麼,蝶妃也不理會他,自顧喝著江南名茶,沒有內侍和宮女在場,他們這樣倒也不覺得難堪,三年來,蝶妃一直就是這樣在皇子身邊,等待著他的問話。
“這個雨蝶”按照慣例,果然還是凌風揚忍不住開口了。
蝶妃莞爾一笑:“殿下請講。”
“你明明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對吧?”皇子的語氣有些無奈,蝶妃可以聽出些微委屈撒嬌的味道。
“對,雨蝶知道,”蝶妃點點頭,“但是雨蝶不明白的,是殿下的想法。”
“不明白?”凌風揚幾乎要跳起來,“我的想法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我愛她,只要她要的我都給她,我可以冊封她做我的正妃,她將是這個強盛的天朝最耀眼的皇后,我會為她建起輝煌的宮殿,華麗的園林,我會立她生的孩子做皇太子雨蝶你該明白的啊。”
一口氣說下來,凌風揚自己也嚇了一跳,這些話幾乎是沒有經過大腦,本能地衝口而出。
“殿下既然這樣想,那還有什麼好煩惱的呢?”蝶妃的語氣淡淡的,沒有一絲感情。
“雨蝶?這是什麼意思?”
“對於一個妃子來說,這一切都是很大的恩寵,殿下既然只是把伊嬪當作一個普通的妃子,完全不用這樣煩惱的,反正殿下對一個妃子並沒有專一的義務,不是嗎?”
“這可是她不一樣”凌風揚覺得不對,只好等蝶妃繼續說下去。
“殿下可以問問自己,對她的愛,就只有這樣而已嗎?”
當然不是,但是自己還能夠做些什麼呢?從小的並沒有教會他對女人太多的技巧,他有的只是一顆最真摯的心,難道真的不夠嗎?
等待摯愛出現,已經六年多了,從他下定決心立後不廢的那天開始,他就明白將來登上他皇后位置的女孩,對他會是多麼重要,可是現在的情況卻與他當初的想象完全不同。
“我到底需要怎麼做?”
“也許雨蝶說出的答案,讓殿下覺得很無稽之談,也許很難做到,但是雨蝶說的都是實話。”
“嗯,你說。”
“無論是殿下的心,還是殿下的身體,都讓它唯一屬於伊嬪。”
“呃”凌風揚對這句話反應了很長時間。
“如果殿下不想再傷害她,就這樣做吧,對於自己的戀人,希望殿下能夠保持女子一般的忠貞,雨蝶想,這樣伊嬪會懂得殿下的意思。”
凌風揚沒有做出回應,南宮雨蝶的觀點,對於他來說太新奇了,而蝶妃也知道這不是皇子一時間能夠理解地過來的,所以也沒有催促。
正殿大門突然開啟,芳柯進來俯身跪下道:“皇子殿下,蝶妃娘娘,恐怕有事需要打擾。”
“什麼事?”蝶妃柔聲問道。
“瑞妃娘娘的貼身,紫玲瓏,剛剛到達驛宮,此刻在殿外求見。”
瑞妃?她不是在離宮陪耶律清霜嗎?難道出了什麼問題?
不敢遲疑,凌風揚揮了揮手讓芳柯將紫玲瓏帶進來,同在的蝶妃也站起身來,她早知道耶律清霜生下這個孩子困難重重,但這麼早就出問題,並不是她和伊維莎願意看到的。
還好看紫玲瓏沒有驚慌的表現,皇子和蝶妃都鬆了一口氣,紫玲瓏緩步走進殿內,將一方絲帕交到皇子手上,道:“霜嬪娘娘將這方秀帕送給皇子殿下,娘娘說她想念您了。”
凌風揚接過帕子,微微笑了笑,問:“瑞格西婭還好嗎?”
其實凌風揚是個很重感情的人,看起來他是不停地為皇位鬥爭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