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一家的進去,讓被打記者說說自己的情況,拍張片子,然後再去問問主治醫生,記者的傷勢究竟有多嚴重。
輪到連樂樂他們的時候,被打的記者已經不能說話了,頭暈想吐,幸好報紙和電視臺電臺不一樣,不要音,只要圖片就行,連樂樂安慰了攝像記者的妻子兩句,就招呼攝影出來。路過護士站的時候,她隨意的往裡面一掃,結果還就正好瞧見韓濤穿著件完全露出胳膊的手術服,腳上踩著拖鞋,頭上戴著帽子,口罩摘下半邊,正在一本厚厚的本子上寫著什麼,而剛才很賣力把他們攆出去的美女小護士,正一臉認真的站在韓濤身邊,沒看他寫的什麼,反而看著他的臉。
連樂樂瞬間就有一種主權遭到侵犯的感覺,示意攝影記者先出去,自己則停下來,叫了一聲,“韓濤!”
小護士看著她的時候神色很奇怪,韓濤看著她的時候臉色也很奇怪,張嘴就問了句,“你上班去了?”隨手又在厚本子上唰唰的寫了幾個字,然後對小護士說,“按我說的先這樣,”就不顧護士站裡眾多詫異的目光,幾步走出護士站,瞪著連樂樂,“不是讓你今天請假,在家裡休一天嗎?”
“我都好了,休息和不休息沒差別了。”連樂樂眨眨眼睛,上下看了看韓濤說,“不過你穿得可真夠清涼的,不冷嗎?”
“剛下一臺手術,”韓濤皺了皺眉,想抬手摸摸連樂樂還熱不熱,可是看了看自己的手還是作罷,“一起吃午飯?”
“好,反正我有時間。”連樂樂笑了,攝影記者還在幾步之外等她,這會衝她擠眉瞪眼的,被她揮了揮手,怪笑著轉身先走了。
“跟我來吧,我換了衣服咱們出去吃。”韓濤也側頭看了看連樂樂的同事,沒說什麼,帶著連樂樂又去了昨天晚上來過的辦公室,讓她等在屋裡,過了十來分鐘,人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回來,穿的已經是早晨出門時的衣服,整個人清清爽爽的,拉著連樂樂出來。
昨天晚上是半夜,走廊裡空蕩蕩的沒有人,但是這會是中午,趕上午休時間,走廊裡簡直人來人往,不少白大褂的醫生、護士,看見韓濤都點頭招呼,然後看到兩個人交握的手,都無比驚訝的樣子,有人就問,“韓醫生,這是女朋友?”
“是呀。”韓濤點頭微笑,並不否認。
“什麼時候的事,可沒聽你提過。”一箇中年護士說,“前幾天我家那口子還說要把一個女學生介紹給你呢,看來這下是遲了。”
“幫我謝謝老師吧,”韓濤握緊連樂樂的手,“我們先去吃飯了。”
這樣一路寒暄著出了療區,上電梯,下樓,走出醫院,連樂樂嘆了口氣。
“怎麼了?”韓濤不解,“好好的嘆氣幹什麼?”
“有一種罪惡感唄。”連樂樂說,“原來你在醫院這麼受歡迎,那些年輕小護士的眼睛都要粘到你身上了,這一下,得摔碎多少芳心呀?”
“怎麼樣,知道撿到寶了吧。”韓濤忍不住颳了一下連樂樂的鼻子。
“確實是塊寶,可惜就是惦記的人多點,這都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現在退貨成不?”連樂樂半真半假的問。
“你敢!”韓濤哼了一聲,忽然轉身擋在連樂樂身前,連樂樂還在正常走路,不提防自然一頭撞進他的懷裡,整個人就被他順勢大力的摟住,耳邊聽著韓濤說,“再胡說八道,我就親你了。”
第十五章 乾柴乾柴
連樂樂對任何陌生的環境都能很快的適應,這個陌生的環境就包括韓濤家客房的床。
同居的第一個晚上過得很舒服,她沒有覺得一絲的不自在,主要原因是因為中午吃過飯,韓濤接到電話,說是有手術,而且據說是一個很複雜的手術。其實在連樂樂眼裡,開顱手術就沒有不復雜的,所以當韓濤非常抱歉的和她說,晚上可能會很晚回去,如果病人的情況複雜也可能不回去,讓她鎖好門早點休息的時候,她連連點頭,沒有一點覺得不高興,相反的,還覺得不那麼緊張了。
畢竟,房子的主人不在家,那這裡就和自己的房子是一樣的。不過連樂樂對於四處探險沒興趣,韓濤的鍋碗瓢盆的具體位置她也沒摸清楚,不好意思亂動,還是在自己家裡煮了個泡麵,吃飽喝足洗漱完畢本來想就睡在自己家裡,但是想想,這樣不是一個好的開始,好像很沒誠意的樣子,所以於是還是壯士斷腕一樣開門進了韓濤家,先把早上準備要洗還沒洗的韓濤的床單被罩扔進洗衣機裡洗了,然後直奔客房,關門上鎖睡大覺。
一夜好眠,韓濤家的兩張床都很舒服,比她自己家的不差,比火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