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個時辰以後,桓因、玄武、司徒妙手、白纓絡和白山已經不在白族的靈湖之底了,而是來到了南方八天的一處荒郊野外。
這裡跟南方八天的大部分地方一樣,荒涼和貧瘠的感覺無處不在,幾乎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若硬要說特別,或者說想要為記住這裡找一個參照物的話,恐怕就是這附近的那一片灌木叢了。
灌木高低不一,其中還長了不少雜草,看起來亂七八糟的。如此,再加上這些植物都長得都不好,原本可以增添生機的它們卻反而是為這裡更添了幾分荒涼的感覺。
司徒妙手依舊沒有接受桓因的邀請,因為在他看來他根本就找不到桓因的勝算。再想他老來得子,後又喪子,已經心灰意冷,就算是桓因真的能夠扳倒羅睺又如何呢?他已經沒有一顆戎馬之心,不想再去管那些打打殺殺的事了。
為拯救天下黎民?這倒是一個不錯的理由,對於以前的司徒妙手來說,這或許可以讓他振作起來。可是現在?算了吧,他連自己的兒子都保護不了,還管什麼天下,管什麼人民?
只是,司徒妙手終究不能拒絕桓因的一個小小的要求——跟他來這裡一趟。
桓因畢竟是他的君上,對他有大恩,更何況,來這裡一趟也花不了多少時間,在他看來,也改變不了什麼。
不過,司徒妙手雖然老了,好奇心還是有的,他還是想知道為什麼桓因見到自己多番的拒絕以後,卻依舊堅持要帶自己來這裡一趟。而當他發現這裡似乎有些熟悉以後,他就更是感興趣了一些。
當然,桓因他們五個人不是就這麼從白族雨林之中飛出來的。如今鎮南親衛旅就守在雨林的四周,他們可不敢如此招搖過市。不過還好,有白族的至寶靈珠在,穿梭空間並不是難事,他們可以做到避開鎮南親衛旅的耳目來到這裡。
自然,在來到這裡以後,他們也沒有顯露身形,而是藉助至寶靈珠的力量把他們五個人都掩藏了起來,藏在單獨開闢的空間之中,外人根本就發現不了他們的到來。
這裡不是靈湖,要靈珠發揮威能,白族之中幾乎沒有人可以做到。不過還好,白山這個老族長勉強能支撐半個時辰的樣子,看來他身為白族的一族之長,族中的秘法至少沒有完全荒廢。
這種拙劣的程度,白山自然是不敢拿出去用於戰鬥的,那只是獻醜罷了,搞不好還會給自己帶來更多的麻煩。所以,才沒有人見過白族之人在外面使用本族秘法。可是這一次不用戰鬥,而白山心知來此的目的是什麼,對於桓因又有多麼的重要,所以他也豁出去了,奮力施展一把,效果似乎還不錯。
桓因知道白山為了施展秘法已經用上了全部的精力,也知道時間不多,所以來到這裡以後,他知道自己最好還是不要拖延的好。於是,他很快就拉著司徒妙手說到:“老司徒,你認得這裡嗎?”
司徒妙手一直都覺得這裡很是熟悉,所以他一直都在觀察。而且他了解桓因,就也知道桓因帶自己來這裡,就說明這裡絕對不一般。
奈何他看了好半晌,卻終究是搖了搖頭,說到:“有些熟悉,可是,我想不起來了。”
桓因看向白山,說到:“老爺子,確定是這裡吧?”
白山極為確定的點了點頭,然後對著司徒妙手說到:“司徒大人,這裡是你最不願意來的地方。你瞧一瞧,從我腳下數起,第十一從灌木。”
司徒妙手頓了頓,然後順著白山指的方向望了過去,只一眼,他老邁的身軀頓時一顫,然後聲音有些發抖的說到:“這……這裡是……”
“當初,司徒雲天就死在那從灌木旁,全身焦黑,連樣貌都看不清了。”白山對著桓因和玄武解釋到,聲音之中充滿了哀嘆。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司徒妙手猛的回過了頭來,看向白山的時候,雙目都已經紅了。看來他是有意忘記這裡,或者說,是他的潛意識讓他不願意回想起這裡,所以他開始才沒有認出這裡來。只是一旦認出來了,當年的事情於他而言卻是歷歷在目,讓他彷彿又看到了當年自己幼子的悲慘。
白山沒有回答司徒妙手,回答他的是桓因:“老司徒,當年小云天暴斃於此,難道你不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司徒妙手一愣,隨即說到:“怎麼不想,可是我前前後後查了一百多年,連一點兒蛛絲馬跡都沒有查出來,君上你知道,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你不要怪我,他死了,我真的是心灰意冷,不想再經歷大風大浪了,我這把老骨頭折騰不起了。”
桓因搖了搖頭,說到:“老司徒,我只想